温禄山也不是拿审问口吻说话,因为陶思民不是他们犯人,请人过来自然是客,温禄山语气平和道“陶公子在寨里有没有留意过一个粗眉之人?”

    “粗眉毛的人?”陶思民想了想脑海中对此没有任何印象,人是没想到,神色显得好笑看向温禄山反问“没见过,你这话问得也真是奇怪,我没事去留意别人眉头干什么?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离开那山寨”

    陶思民神色轻松,没看出有什么隐瞒神色,温禄山相信说的事实话“是吗,以为陶公子会有所留意”

    让他过来就是问一个粗眉的人,这对于陶思民来说当然会很奇怪,眼珠一扫关注众人面色,似乎对他答复有些失望,陶思民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问“怎么了?这人很重要吗?”

    重不重要没人认识,那就没有办法知道底细,说实话陶思民也帮不上忙,温禄山也不明说“不认识也没办法了”

    陶海如一看就知道温禄山对自己有所保留,保留追问也没用,他也不关心这个,但有件事他是关心的“叫我过来不会就问我这个吧?没别的了?”

    温禄山好笑反问一句“没听明白,陶公子意思”

    陶思民指了指自己,在指了指葛公,这才张口道“我辛辛苦苦把葛公救回,一句感谢都没有?”

    陶思民以为叫他过来,是为表示感谢,他完全是想错,张中平一听险些大笑道“是陶公子救的葛公?”

    陶思民厉目一睁看向张中平道“怎么不是!如不是我带去那些打手家丁死命苦战拦人怎么出寨,你们姗姗来迟人还能是你们救的?”

    张中平在道“陶公子该不是忘了,是你带葛公去寨子?”

    “我。。”一时语塞,陶思民在道“是我带去又怎么样,你问葛公,人是我带去进去后就后悔了,一直想办法出来,葛公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当时情况我也是吓得一跳”

    陶思民倒是没有说谎,葛玉泉也不是为其担保只是说实话道“这事陶公子也不是夸大其词,没有他那些家丁打手的确难出寨门”

    陆开出得宫门往一家客栈过去,客栈是拓跋延熙临时住处,这是昨夜离开前说过,各馆现下让外宾住满,就算没满拓跋延熙也不好安排在别馆,到得客栈陆开敲门里面无人回应,这时小二路过道“客官,人还没回呢”

    “不在呀?”陆开心中嘀咕一句在想“可能是外出找人去了”

    人不

    在也不能在客栈蹲守,刚出客栈正门见得高远匆匆领着一队监法寺捕手过来,见得高远陆开招呼一句“高大人”

    高远见得陆开从客栈出来一怔,坐于马上拱手一笑“这不是陆护卫”

    陆开看高远身后领着不少捕手,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笑问“大人神色匆匆这是出得什么事?”

    问到原因,高远笑脸一收,满心不安道“城外出得人命案,听报案的人来说好像是外宾出事”

    “外宾出事?”陆开登时沉眉,顿时起意道“外宾出事不是小石,不麻烦的话,能不能随大人走一趟”

    高远心想“他来也好,脑子毕竟灵活”当下点头旋即吩咐一名捕手下马让给陆开,二人领着一队人往现场过去。

    现场是在一片竹林里,林内早是围着附近百姓,高远队伍抵达用官腔喝道“散开,散开!”

    百姓起步站远一些,陆开下马和高远来到近处,这里有一辆马车,马车附近躺倒十人,这十人身穿劲装,如此装束陆开一见登时倒抽一口凉气“这不是。。!”

    见得陆开面色,高远为之关注,看人一会询问“怎么你认识这些人?”

    陆开当然不会不认识,这些人就是拓跋延熙护卫,这些人的装扮昨夜在禁军司见过,高远询问,陆开没有功夫答复,到得近处转得一圈并没有发现拓跋延熙尸体,抬眼看向马车掀开车帘看入一眼,马车里空空如也里面也没见着拓跋延熙。

    拓跋延熙是没有见到,马车靠里边座位角落吊挂一个蛇皮水壶,陆开翻身上车将水壶摘下见得水壶右下角写有“敏敏”二字。

    这不用说定然是敏敏水壶,陆开对这水壶也不陌生,拓跋延熙这也是思女心切来荆越也将水壶带来,一见这水壶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这定是拓跋延熙马车。

    陆开拿着水壶下车,高远见陆开神色凝重,看上去真有认识感觉,高远当下道“你还真的认识这些人?”

    陆开紧紧握着水壶,显得异常愤怒,愤怒心绪强制压下,高远询问已有片刻陆开也不答复,高远油然间在道“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呀”

    陆开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高远询问,将心绪压下后才道“高大人,这水壶我留下,另外找人尽快收拾现场,让人在附近找找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尸体”

    陆开说得郑重其事高远不敢怠慢,挥手招人过来“带几个人附近转转,看还有没有尸体”

    高远这一队人是后道,有些捕手提前过来保护现场,当中一名捕手道“大人,我是先到现场的,附近早是查探过没有其他尸体”

    “没有其他尸体?”陆开神色一缓心道“那么拓跋延熙或许还没出事”一缓的心情忽而在提起来,不见尸体也不代表人没事。

    不说拓跋延熙,就说他带来的人定是经过细心挑选,既然是好手哪能随便就让人杀了,看现场情况不是面对面交锋,定是有人设伏暗算,竹林偏主道也是远,也不知道到这里来做什么,陆开沉思片刻,想到一个原因“是来见陈九德的?”

    这个猜测一起陆开十分肯定,如若不是拓跋延熙带人入林做什么,猜测是有,疑问顿起,陆开在思道“不可能呀,就算劝不住陈九德,他也不会对拓跋延熙下杀手,难道不是见陈九德?那是见谁”

    高远见陆开眼珠转个不停,似在思虑什么,高远将捕手谴走静默看人,过得片刻陆开眼锋一抬看向高远“大人,此事不要张扬,我先回宫禀明太子”

    “禀明太子!”这话入耳高远心中砰砰大跳“这些人还真是外宾?”

    如真是外宾出事高远就头疼了,这事处理不好那是会引来二朝争端,拓跋延熙是秘密过来,这事不能宣扬,陆开也没细说“不是过来贺喜外宾,不要多问我先回城”

    “不是贺喜外宾?”一听这答复如不是周围有死人高远差些笑出花来,只要不是外宾这事能查则查,不能查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高远喜悦心情并不能持续多久,因为心中泛起疑问,如果不是外宾陆开为什么如何重视,还要回宫禀明太子?

    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禀明太子这不是能够说明,太子认识这些人?

    高远忐忑不安刚要张口询问,只见陆开匆匆离去,见人走远也没出口拦人,高远板着脸招来捕手吩咐他们秘密办事,另外在将百姓谴走。

    安排妥当后高远上马也是即刻策马回城。

    陆开边策马回城边沉思“这事不会是陈九德所为,如不是他多半是大司徒,陈九德现下是死了还是留着听用?”

    但一想又觉不太对,拓跋延熙做事向来谨慎,陆开十分确定这个,初来荆越也不可能会有敌人,如大司徒和狼卫合作,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暗害拓跋延熙,这事如果让陈九德知道,一定不会和大司徒善罢甘休。

    思路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