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过”陆开说出看法“听说南云事情后有些猜测,当时没有机会去查实”

    温禄山仰头目眺无法窥破苍穹道“你一定不知道他是梁安德兄长”

    “长兄!”陆开当然不会猜到这个,对此大吃一惊,这点的确是没有料到“确实吗?”

    温禄山视线收回落在陆开惊诧双目“他亲口说的,不会有假”

    陆开心中流出一股沁凉气息道“这么说当初去北安消息可能是从他这里走漏”

    对此温禄山没有什么决断“不清楚”

    北安之事是不是已经不重要,陆开询问最紧要问题“他知道葛公下落?”

    这个问题张中平问过“他不知道,他和张护卫说过,如要他查这个就要放他走”

    陆开想得想“他的态度怎么样?”

    温禄山心底十分明亮道“他想保住梁安德,从态度来看很愿意合作,只是一旦放他走,不稳定因素太多”

    陆开十分同意温禄山看法“人是不能放,他太重要,我和他聊聊”

    人就在屋里聊不聊的温禄山没有意见,二人入屋,梁欲平看起来就像是斗败公鸡,陆开眼芒似乎是在撕磨梁欲平眼劲“你会怎么打听葛公下落?”

    梁欲平眼劲微提神采“你要放我走?”

    陆开冷声而迅疾道“废话我就不和你说,他们不了解梁安德处境,我了解,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今天入宫就是他让我去,他的事可以为你瞒着,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前提是需要葛公平安回来”

    陆开给的承诺没有让梁欲平心思平静“看你样子是什么都知道了,你的承诺我信,但是葛小姐呢?你确定她也能瞒着?”

    陆开知道梁欲平指的是梁安德给葛舒兰针盒事情,陆开犹豫片刻道“这个我不能保证,但我会想办法说服葛小姐”

    梁欲平失笑道“说服?你怎么知道她还没告诉太子?”

    陆开没空和梁欲平扯闲篇“说实话我不知道,但你也不能肯定她说了,不管说没说只要葛公安全回来,我可以说服太子从轻处理,你要明白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也是在给梁安德机会”

    梁欲平现在就和一块臭石头一样冥顽不灵“想了想这事和你们说没有用,带我见太子,只要太子允诺我就把怎么联系办法告诉你们”

    陆开笑了,因为梁欲平这想法真是滑稽“你觉得太子会受你威胁?”

    梁欲平也知道机会不大,不过他目前处境也只能

    做这样提议“如果真的想要葛公,太子就会答应”

    陆开和温禄山张中平对视一眼,二人都是凝视陆开,指鼻骂人这是陆开蓦然出现想法,他没有这般冲动盘思片刻眉峰骤然一冷示意温禄山外出。

    二人出得屋外温禄山知道陆开肯定有话要说“你想怎么做?”

    陆开心中有得算计道“他既然不开口,我去找梁安德,知道他兄长在我们手上看他有什么反应”

    温禄山觉得这有些冒险“等等,这样做怕是不妥”

    陆开道“如果他什么都不愿说留着也没用,只能用他来威胁梁安德”

    陆开这么做或许是显得很不周全,目前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温禄山道“好吧,那就依照你的办法来做,但是在梁安德有反应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他开口”

    陆开点头在道“宫里有个刺客,岱迁和李锦拦我没办法过去,你让张大哥回宫,这人长得白白净净,但是那声音很尖是个女子”

    温禄山骂得一句“他们怎地如此糊涂,放心吧,我这就让张护卫回宫”

    “回来时让他小心一些,别引岱迁过来”留下叮嘱陆开起步离开。

    见得陆开出去,温禄山回到屋内在张中平耳旁嘀咕,梁欲平眼珠能看见嘴动,却不能听清楚在说什么,听得温禄山说完,张中平道“好,我会小心”

    等到张中平出去,温禄山眼锋如一柄尖刀直视梁欲平“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你是谁”

    梁欲平犹豫站在悬崖峭壁旁苦笑“我知道你不认同我做法,如你是我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温禄山没有即刻答复拿起药箱先给梁欲平敷伤,撩开衣服清理污血这才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梁欲平仔仔细细盯着为他清理血污温禄山道“你的意思是你能大义灭亲?”

    血污清理温禄山把药瓶盖子拔了,还没有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温禄山拿着药瓶温言道“杀至亲这样的事我做不到,什么大义灭亲,这样的事情你见过几件?无非都是为自己私心罢了,如换了是我就会说出来,你没说是不相信我们,在你眼里我们只是同僚,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梁欲平脸色阴沉下来冷笑“说得好听,你真把我当兄弟?”

    温禄山将药粉倒上,梁欲平疼得咬牙切齿,温禄山道“我们在太尉府这么多年,遇到多少凶险之事,就说上次太尉出城去平嶂县遇险的事,是,上次是因为陆护卫换车轴才能度过难关,但是当时中埋伏,我的后背是完全放心交给你,如不是生

    死与共的兄弟,我会放心把后背交你照看?”

    那次去平嶂县是见姜三郎这事梁欲平没忘,是以红了眼眶道“我做错了?”

    温禄山诚挚看人一眼道“我不是在评判你对错,你只是做出一个选择,只要人活着总是有选择要做,你还没死所以还能做其他选择”

    温禄山帮他绕上绷带,血是止住梁欲平脸色早是苍白,温禄山在道“你好好捋一遍事情经过,这事是大司徒胜算大,还是太子胜算大,这事在不想清楚就不会在有选择机会”

    梁欲平沉脸发问“太子如何?”

    温禄山道“太子除受些惊吓之外人无大碍,你们行刺计划已经失败,就算在来一次陆护卫一样能够破坏你们计划”

    梁欲平默然不语,温禄山将绷带打结算是敷伤上药好了,起手拿起污盆放到角落在道“看你神色还是心存侥幸?”

    梁欲平眨眨眼其实心中也没有答案,温禄山笑得神秘“我明白你的侥幸心里,在事实完全结束以前总是会认为还能成功,一次失败不代表什么,可以再接再厉”

    对此梁欲平不做答复,看得缠好绷带一眼“谢谢你”

    温禄山道“好好想想,只是你时间不多”

    梁欲平没有思虑什么“他人呢?”

    这个他当然是指陆开,温禄山很乖,因为在乖乖答复“你不开口,陆护卫只能去找梁安德”

    对于这个答案梁欲平并不显得激动,似乎在他预料当中“陆护卫是找不到他”

    温禄山耸耸肩道“谁知道呢,不用我说你也清楚,陆护卫心思多,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引人出来见面,想要保他,你只能提前开口”

    梁欲平眼帘垂下并不作答。

    凝视梁欲平神色,神情显得有些气馁,温禄山道“我给你一盏茶功夫好好想想,什么选择是对你有利”

    梁欲平抬起眼锋显得谨慎问“如我还是拒绝呢?”

    温禄山神色冷得下去,恐吓中携带说明目前形势“如你继续选择站在大司徒那边,那么我们的立场就不一样,为太子安全在没有办法情况下,我也只能对不住你”

    温禄山和他说这么多,除想要索取答案之外,当然也是尝试给他自己,只可能温禄山苦心梁欲平不能坦然接受。

    梁欲平只能长叹口气,而后苦笑道“我知道你和我说这么多是在给我机会,只是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责任,在没有确定舍弟安全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