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山路就是不能急,一急脚肯定打滑,不过滑脚的是丝月,丝月本来就头重脚轻,在见陶思民过来心中一慌下脚就急得一些,一急,脚下沙土打滑身子往后一倾,葛舒兰东竹拉也拉不住人就往坡下滚去。

    葛舒兰东竹顿时尖声惊叫,丝月滚势如同山体滑坡般,把路线上三名家丁也是撞倒滚下,旁边家丁正要援手只听陶思民叫道“别管他们!继续给我追”

    丝月直滚下道上才停止滚势,只是人已经站不起来。

    见得家丁越来越近,葛舒兰率先稳定心神拉着东竹就走,没有丝月拖后腿二人脚程明显加快不少,双方就像打拉锯战一样,你近我一寸我就远离你一些,没过一会葛舒兰东竹就到得坡顶,二人站在坡顶往下眺望见得不远处有个村庄。

    东竹指着村庄叫道“你看有个村庄,我们去村里找人帮忙”

    葛舒兰将视线抽离村庄,往右边密林看一眼道“跟我来”

    葛舒兰拉着东竹往密林过去,东竹和葛舒兰拉拉扯扯道“去。去村里,到村里陶公子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葛舒兰扬声道“别傻了,陶思民难道还会怕那些村民不成!”

    有道理的话东竹怎么会不听,无奈之下只能和葛舒兰蹿入密林。

    二人也不管陶思民余人是近是远,总之见路就走期望能远远避开他们,没多大一会陶思民也是上得坡,只是坡上并没有葛舒兰身影,家丁凑到陶思民身旁指着村庄道“公子,她们会不会往村子去了?”

    陶思民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刚要张口往村子过去,只见右边密林突然间群鸟惊飞,陶思民当下看向惊鸟方向急道“不对,她们往这边跑了,快随我追过去不能在让她们逃了”

    葛舒兰东竹慌不择路分不出南北东西,二人穿过一片树林见到一间猎屋,二人直往猎屋奔袭过去,猎屋正院没有人,葛舒兰起声问“有没有人在”

    片刻后有人在后院道“谁呀,我在后院”

    二人来到后院,只是后院满地血迹,葛舒兰东竹一见顿时头皮发麻,不过吓得片刻葛舒兰就稍微冷静下来,血是有但不是人血,是猎户在宰杀一只小山猪。

    猎户见二人打扮不是附近人家问“你们是什么人?”

    葛舒兰忙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往荆越走是哪个方向?”

    猎户奇道“荆越?这里离荆越可不近呀,这里是长竹”

    “啊?长竹,我知道这里这里离荆越有

    三十里呢”东竹率先张口。

    “公子!你看那里有间猎屋”一名家丁指着猎屋向陶思民道。

    陶思民余人靠近猎屋前院,扬声道“葛小姐,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葛舒兰东竹在后院听见陶思民声音,顿时吓得娇容色变,葛舒兰向猎户求助“求求你,有没有地方让我们躲着,让他们抓到我们的话,我们就会没命”

    猎户打量二人一眼“有没有钱?”

    “钱?”葛舒兰二人愣神互看一眼,葛舒兰提前反应“有的,有的”

    有的指的不是现钱,葛舒兰东竹身上都没有现钱,现钱是没有但有首饰簪子,二人将头上手上首饰都取交猎户,猎户见到首饰成色不错,伸出粘有血污的手将首饰接过,后院左边有一堆皮料,皮料也就是拨下的动物皮,有些是狼皮有些是熊皮。

    猎户让葛舒兰东竹躺在地上道“憋着气出声让人听见别说我见死不救”

    葛舒兰二人躺在地上,猎户将皮料往她二人身上盖,这些皮料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拨下,皮往身上一盖大是腥臭让人作呕,饶是如此葛舒兰二人也不敢做声。

    藏好二人猎户也不上前招呼陶思民,相信在屋里搜不见人会自动过来后院,情况和猎户设想一样,陶思民叫得数声屋里没人回应,就让人进屋搜,屋里当然没人但看见后院正在刮猪的毛发猎户。

    陶思民余人来到后院,先是扫一眼后院,眼睛是看见那堆皮料,皮料就堆在那边,看一眼陶思民也没多想转回视线问猎户“是不是有两位姑娘来过?”

    猎户见这么多人出现后院也不害怕,毕竟凶残的熊狼都杀过还怕什么人,猎户看人一眼回应“有呀,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来了”

    听猎户见过人那就说明没追错,陶思民一喜道“往哪里走了?”

    猎户就像是个老实人一样实话实说“她们来问我荆越怎么走,我告诉她们从南面下山就能看见路”

    听到葛舒兰去向陶思民施礼“多谢“

    陶思民刚走两步步伐一止,似乎心存怀疑盯着猎户问“她们真的不是这里?”

    猎户道“她们真的走了,我骗你干什么?”

    陶思民看向皮料一眼,起脚就往皮料走过去,以为人藏在皮料后面上去看得一眼并没有人,陶思民皱着鼻子离开皮料,因为那些皮料很是腥臭,查看过后这才放心离开。

    猎户来到前屋从窗户里看,见到陶思民余人

    往南面林子过去,这才回后院取开皮料。

    葛舒兰二人重新吸到清新空气突然同时作呕,吐得一地呕吐物,二人都是显得脸色蜡黄,如果陶思民在晚些走,说不定会被熏晕过去。

    吐得一阵葛舒兰这才显得胃舒服一些,皮料臭不臭猎户自然是清楚猎户道“井就在那边要洗洗就过去”

    葛舒兰害怕陶思民又折回忙道“不洗了,多谢你,不好意思吐了一地”

    猎户想着她们那些首饰也是值不少钱,帮她们清理一些呕吐物也没有什么,同时也是想她们尽快走免得热上什么麻烦,猎户道“走吧走吧,我等会在拿水冲就是,他们往南面走了,你们是不能在去”

    猎户指着她们来时方向道“那边有个村子,那边也有路出去,只不过比我这里远一些,脚程快一些的话入夜前你们可以走出去”

    二人是被套在皮料里,皮料并不是完全隔音,猎户和陶思民说的话葛舒兰也是听见,反正南面是不能去,葛舒兰二人在道声谢匆匆离开猎屋,东竹这时抱怨一声道“我早就说去村子了,现在好了白白浪费我们首饰”

    葛舒兰可不心疼首饰,她也没想过猎户会把那条路告诉陶思民,不过不这样说就不能把他们引开,不管怎么这样这事不是她所能控制。

    现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葛舒兰道“好拉,等回去我在给你新首饰,先到村子在说”二人开始往原路折回。

    来来回回,温禄山在沈建承门外负手来回在走“太子和太尉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怎么说那么久”

    张中平也不知道沈建承秦重话题是什么“在等会就是”

    事,沈建承昨夜早是要说,只是李锦过来打断话头,出宫秦重也拦着沈建承打算实话实说,沈建承道“太尉,本王要出宫其实是大司徒相邀”

    这话出口秦重就想起大司徒的信,想起这个也不奇怪,因为大司徒没派人过来邀请,邀请只能是在信里,秦重问“太子看信面色有异,在而是想瞒我出宫,大司徒让太子见他的理由是什么?”

    事已至此沈建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声线不高却是沉沉入耳“大司徒说,陆开试图在大婚之日行刺本王!”

    秦重脸色一凛只觉得后颈一凉,分明是有冷汗逼出,秦重沉声道“不可能!太子应该相信陆开才是!”

    沈建承也清楚应该相信陆开,这沈章这话字字如锋挑扎他神经,沈建承犹豫片刻道“本王。。是信他,所以要找大司徒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