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手离去陆开向高远请求道“大人,我有话说”

    在公堂之上自然可以畅所欲言,说得是不是有理,高远自能判断,陆开有话说高远也不拦着,事实上更希望陆开能说出什么道道来“你说”

    陆开眉峰轻佻似乎是有什么尖锐问题想要询问,抬眼看向金贵详细询问“你说你和你二哥是去河边捞鱼?”

    金贵不知道陆开问这个做什么,这个话是金贵当场蒙出来瞎话,说瞎话的人自然怕人撞破,能不能撞破现下还不好说,不过话是出他的口,在场的人也已经听见,现在当然是不能否能,不想承认,金贵显得嚣张直视陆开道“我是和二哥去捞鱼,不去捞鱼怎么看见你犯事!”

    陆开见金贵口气倒还强硬,有些话还循环渐进引导,目前不打算动气,口一张先是淡声询问“既然是去捞鱼,那么想问问,你们是打算怎么捞鱼?”

    金贵还以为陆开会问出什么要命问题,一听却是问这个无关紧要之事,金贵睁目显得跋扈看人道“捞鱼还能怎么捞,当然是用网捞”

    金贵就是在往陆开的循环渐进上撞,落实上一句下一句才好反击,陆开在问一个简单问题“网在哪里?”

    荆淮河那么大,金贵不相信陆开能把网找到,是以随口不屑答复“我们丢河里了”

    陆开早知道金贵会这么答复,当场追问“丢在哪里总还是记得吧?”

    陆开问起确切位置这让金贵如何答复,他们当时就没拿过渔网,胡乱说出位置如让人去找,找不出来岂不是证明自己说慌。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复,只能随口敷衍道“不。不记得了”

    陆开等的就是他这句不知道,当场一喝“胡说!丢在哪里怎么会不记得!如不是丢在荆淮河岸还能在哪里!”

    金贵也是一慌,支支吾吾道“对。对。就是在荆淮河岸。记起来了”

    有他这句话陆开也就放心,陆开明确向高远道“大人,荆淮河岸能走的就一条道,河岸对面皆是屋舍那里没有路下水,哪里水流不急,网不会随着水流流走肯定是沉在某个地方,葛小姐小舟附近并没有轻舟,那么他们如要捞鱼捞的肯定不会下深水,只要让人在浅水附近打捞,有没有渔网打捞便知”

    高远看金贵也是觉得没说实话,一听陆开所说甚是有理,声音一抬将人招来“来人,去事发地点附近捞网”

    在捕手下去之前,陆开在提醒道“位置应该在河岸中间位置,只有那个位置才能看得真切”

    陆开把话吩咐清楚,

    高远也没有什么好吩咐的,当下挥挥手示意捕手“去办吧”

    “是”捕手领命退下。

    葛舒兰轻舟还在原处,捕手来到河岸就已经看见,轻舟正对面中间河岸视线开阔,在往前或是往后都有树木遮挡,如是有人捞鱼只有在这里才能看见舟上的葛舒兰。

    废话不说八名捕手持着长勾开始打捞。

    打捞捕手半个时辰后回监法寺报告“大人,八人来来回回搜寻并未发现渔网”

    高远挥手让捕手退下,金贵看高远目光显得闪闪烁烁大为心怯,听得捕手答复高远脑海中顿时有个问题询问“金贵,你还不说实话?网没捞着说明当时你们二人根本不是去捞鱼,说!是谁让你栽赃陷害的!这回说话要想清楚了,在是满口胡言依法治罪!”

    金贵死不悔改依旧咬牙切齿道“我们兄弟二人的确是去捞鱼,渔网没捞着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远登时怒道“还敢满口胡言!来呀!”

    陆开知道高远是想用刑,只是金贵嘴巴这么硬,用刑也不会说真话,陆开想了想向高远道“大人,葛小姐去换衣多久了?”

    陆开说话把高远想要说的话止住,有人发问高远不能不答“怎么说都有一个时辰”

    换件衣服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招人过来也是想给时间给葛怡汐安抚情绪,这事没弄个明白葛玉泉当然不会把葛舒兰带回家去,人还在监法寺,衣物早是吩咐下人回家去取,干净衣物早是换上父女二人在侧厅。

    陆开提起这事是认为时间差不多,时间在给陆开准备证据,陆开在问“葛公是带人回去还是在这里?”

    这个高远也不知道招捕手上前问“葛公回府了?”

    侧厅是捕手安排,捕手当然知道人在何处,捕手道“事情未了葛公并未回府,人在侧厅”

    没走是最好了,高远道“让葛小姐过来”

    “是”捕手下去传入,侧厅离大堂不远,没过片刻葛玉泉葛舒兰入内,葛玉泉先是用眼珠扫视一眼众人,这才含气加大声音询问“查问清楚了?”

    陆开问起葛舒兰自然是有话要说,高远目光移动到陆开身上,人既然已到有话自然可问“你是有话说了?”

    陆开点着头,视线先是落在葛舒兰臂上,才温声张口请示道“葛小姐,能否将右手衣袖卷起来”

    姑娘家的手臂怎么能随便让别的男子过眼,这里全是男的,葛玉泉

    厉目一睁就像不认识陆开一样,严声道“你想干什么!”

    陆开当然知道自己请求坏得礼数,但不这样做无法辩解清白,当下拱手算是告罪道“葛公,只要葛小姐卷起衣袖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葛玉泉半信半疑道“当真?”

    陆开哪有心思说话玩,正色道“这是监法寺大堂,在下岂敢玩笑”

    这事要询问葛舒兰意见,葛玉泉目光落在葛舒兰身上“舒兰,你看。。”

    卷个衣袖如能真想大白这也不费事,此事越早了解就能越早回去,监法寺葛舒兰是不想在待下去,面色上有些羞怯,最终依造陆开吩咐将袖子卷了,将袖口卷起众人在葛舒兰皙白臂上看见惹人心痛的指痕。

    仪见指痕,高远登时低呼,因为他知道陆开目的是什么“这是。。!”

    陆开见着指痕浮现大大松得口气,陆开知道在场之人都明白指痕代表什么,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

    陆开道“大人,当时有人将葛小姐拉下水,当时那一瞬间用的力道定然不轻,在说人落水在水中势必大幅挣扎,葛小姐越是拼命挣扎,抓人的手定是抓的更紧,有个道理想必大家都很清楚”

    “打架斗殴时,淤伤不会立马浮现,淤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现出来,指痕现下如此清晰,这个金贵说是我拉葛小姐下水,那么葛小姐臂上指痕定是如我指头一致”

    高远精神头霍然一震,暗骂自己不够细心,这个细节怎么就没想到,高远当下道“葛小姐能否让他们二人对照指痕?”

    只要能证明陆开清白,这个有什么不行的,葛舒兰咬牙道“对吧”

    金贵这时脸色惨白,整个人面如枯槁,陆开率先道“我先来吧”

    陆开将指头印在指痕之上,很明显陆开指头大得一些,如此一来就能证明当时抓人的铁定不是他。

    看罢高远厉声道“金贵!到你了!”

    金贵哪敢对照,当下起得九死一生之心,起了这种心没有其他办法,金贵突然向大堂门外冲得过去,堂内堂外皆是捕手,想要从监法寺中逃出生天这是痴人说梦。

    金贵刚到门旁就旁捕手扣住,金贵挣扎一翻挣扎不脱舌头蠕动,高远以为人是想说话其实不是,金贵在用舌头挑出藏与牙槽后的毒药吞下。

    嘴中藏的毒药相当烈,一吞入肚登时满口牙血气息立绝。

    见得如此情况众人一惊,除了潘齐,潘齐见人已死深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