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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子衿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只觉得有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凑向自己,随后便觉得嘴唇湿润了起来,一丝清流从喉咙滑下,带去了些许火烧般的燥热。

    “阿珊?”喻子衿困难地出声询问,再次眨了眨眼睛,使劲撑起沉重的眼皮,似是想看清眼前的人,无奈眼前仍是一团模糊。

    因为左胸口的伤仍在隐隐作痛,四肢酸软无力,头昏脑涨,喻子衿整个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是我。”百里珊轻声应道,小心翼翼地扶喻子衿坐起,将软枕放置她身后,仔细的捻好被角,“刚醒来可能会有些看不清东西,不要怕,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得到答案的喻子衿,垂下眼眸叹了口气,似是想要调整一下更好的位置,身子侧了侧,“嘶——”,没想到牵扯到左胸口的伤,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皱。

    “你的伤刚包扎完没多久,还未愈合,不要乱动。来,我帮你。”百里珊立马上前扶住喻子衿,细心地帮她调整好坐姿。

    “谢谢你。”

    “对了,林潇呢?”喻子衿还记得,自己出事之前,林潇正被一群黑衣人围攻,此时又不在身旁,担心他受了伤,不禁着急道。

    “他”今早见到林潇时,他脸色苍白,神情有些疲惫,就连嘴唇也失了颜色,却依旧强撑着立在床边,亲自为喻子衿擦去额角的汗珠。自从百里珊认识林潇以来,就没见过他那么虚弱的样子。

    不过当百里珊为喻子衿诊过脉后,就一切都明白了。喻子衿从未习过武,而体内却有一股醇厚的内力在滋润着受伤之处,不用多想,百里珊也猜到了这股内力从何而来。只是百里珊百思不得其解,饶是内力深厚的林潇,怎会因为传个内力,便虚弱成了那样。

    其实,就连林潇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自己往喻子衿体内注入内力时,便感觉有一股强流大口地吞噬着他输入的内力。若不是影晏突然出现,自己丹田内的内力,怕是要被吸干殆尽,也无法填补喻子衿体内的缺口。

    可就算如此,林潇要想恢复十成的内力,也要养上许久。内力大量流失,可不是好事,近日若是还动用那所剩无几的内力,怕是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但林潇走前特地叮嘱过,如果喻子衿问起他,就说自己是出去办事了。百里珊明白,林潇应当是不想让喻子衿知道这件事,更不想让喻子衿对他心怀愧疚。

    “城中出了点事,林潇去处理了,他让你在府中好好养伤。”百里珊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都听说了昨天的事,那些黑衣人可是被林潇哥杀得片甲不留呢。”

    语罢,喻子衿总算扯出一抹笑容,“那就好。”

    两人还未多言,不过一会儿,喻子衿就看见身着一袭墨色黑影,似是端着一个东西,轻声走近,“醒了,快把药喝了。”

    百里珊见影晏端药而来,识趣的走开。影晏将盘子放在小几上,端起一旁还冒着热气儿的药碗,走至床边,轻轻搅动汤汁,待到差不多不再烫口的温度后,将碗递给喻子衿。

    接过影晏手中的碗,喻子衿看着浓黑的汤汁,不禁微微皱眉,但也不再多想,一口气将汤药灌入口中。苦味瞬间弥散开来,充斥整个喉咙,眉头随之紧了一紧,而后又隐约看见影晏再次递来一个东西,心下有些疑惑。

    “蜜饯。”影晏道。

    喻子衿迟疑一瞬后,伸手接过,拈起一块塞入嘴中,一丝香甜的味道坠入喉咙,不一会儿,就驱散了汤药的苦味。

    “谢谢。”喻子衿扯了扯喉咙,虽说比醒来时好上许多,但声音中仍旧略带沙哑。

    “药和蜜饯都是林潇准备的,你不必谢我。”影晏一脸淡然,微微垂眸,丝缕无奈在眼里一闪而过。

    “我说的是,昨天的事”喻子衿心下愧疚,昨天由于心急林潇,对影晏的态度不太好,此时还要拜托他端药来照顾自己,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似是知道喻子衿接下来要说什么,影晏出言打断,“职责所在,郡主好好休息,属下告退。”是啊,如今在喻子衿眼中,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受托而来的护卫。能够再次守候在她身边已是万幸,又能奢求什么。

    喻子衿视线模糊,并未看到自己说感谢时,影晏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只道是影晏为人和善,不喜与人斤斤计较。

    不等喻子衿再说什么,影晏就转身离开,似是早已习惯,神色又恢复成了一贯冷冰冰的模样。

    日子就这样,缓缓地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喻子衿一面也未曾见到林潇,就连影晏也失了踪影,倒是百里珊时常会来找自己聊聊天。

    此时,喻子衿正独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左胸口的伤在不做大幅度动作时,已不影响日常行动,视力也渐渐好转,只是看远处的物件时,仍旧不太清晰。

    阳光也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刺眼,洒在身上反倒有丝丝暖意。喻子衿轻捻一块凤梨酥,再抿上一口桂花茶,倒是惬意得很。

    “主子!”突然,施容行色匆匆地从院门跑进,急急地环顾四周后,见没有自己要找的人,朝喻子衿微微抱拳行礼后,立马转身匆忙离开。

    喻子衿心下暗道不好,看施容的样子,很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急于寻找林潇。可听百里珊说,林潇难道不是出去处理事情了,怎么会连施容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由于有些担心,喻子衿不作他想,直接站起朝院外走去。怎料,刚走出院门,就看见一众下人手拿药材纱布,急冲冲地往偏远跑去,本就悬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林潇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顾不得伤口由于剧烈运动带来的疼痛,立马提步跟上众人,朝偏院奔去。

    “林潇!”喻子衿吃力地用右手搀住门框,微微喘气,脸色也有些发白。稍稍稳住身形后,又急忙朝里跑去,直至撞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林潇伸手揽住喻子衿的腰,以自己为支撑点,稳住喻子衿欲倒的身形。

    喻子衿抬眸看向扶住自己的白衣男子,待看清他的五官后,心上的大石总算砰然落地,“发生什么事了?”

    “找到施易了。”林潇皱眉说道。

    语罢,喻子衿顺着林潇的目光,看向一旁床榻上昏迷的身影,下人们手里拿着带血的布条来来往往,大夫坐在一旁紧皱眉头,为床上的人仔细检查伤势,吩咐一脸愁容立于一旁的施容准备药材器具,整个房内都充斥着药香与血腥味。

    喻子衿本想仔细问问林潇,最近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却突然被眼前的人横抱起来,“诶?”

    林潇脸上带着薄怒,眉头微微皱起,眸子直视前方,丝毫不理睬喻子衿的反应,朝一旁冷声吩咐道,“来人,让王大夫来主卧。”语罢,步履加快,踏出屋子。

    待王大夫赶至主卧时,明显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常。林潇冷然立于一旁,喻子衿乖巧的靠坐在床上,而她左胸口上微微渗出一片血迹,脸色也有些泛白。

    突然,林潇的冷眸扫向走进的王大夫,王大夫立马心下一个激灵,急忙俯身行礼后,便小跑着朝床榻而去。他可没忘记喻子衿受伤当天,林潇那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如若自己想好好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些时日,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这尊大佛。

    “小姐应当是剧烈运动时,牵扯了伤口。重新上过药后,平日里,定要再仔细些。”细细诊过脉后,王大夫一边快速整理着器具,一边说道。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低气压的屋子。

    “下去吧。”

    王大夫如获大赦般,俯身行礼告辞后,便小跑着离开院落。

    喻子衿则一脸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轻轻的攥着被角,一声不吭地坐在床上,时不时偷看一眼依然冷脸立于一旁的林潇。

    “那个,其实就是流了点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到一半,喻子衿察觉到林潇眯了眯眼,眸子中微微透着一抹危险地气息,立马识趣地将剩下几个字吞回了肚子里。

    “喻子衿,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吗?”

    从未听过林潇叫自己全名,喻子衿心下暗道不好,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可受伤疼的是她自己,林潇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反倒还数落起自己来了。喻子衿不禁觉得心下有些委屈,自己急急忙忙赶到偏院,也是因为担心林潇受伤,哪里会顾得上牵扯到了伤口。

    “我”好说歹说不可取,那么

    “嘶——”似是拉扯到了伤口,喻子衿疼的冷汗直下,右手扶着左肩,微微吃力地撑着,眉头紧皱。

    “怎么了,可是伤口又裂开了。我去叫大夫。”林潇神色一变,提步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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