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别说这药上去感觉背上凉凉的,是吧?”严涟故意找话折子,想试探他是不是

    还在生气。严言并没有说话,仅仅专注在严涟背上一道道微微凸起的伤痕。

    “这次你帮我挡了,不管有啥事以后我都罩着你。”严言狠狠的拍在他背上

    “啪!”这一掌是用尽全力了。

    “嘶。。。。。。”严涟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一块石头落在他身边,在床上砸出一个坑,严涟顺手就捡起来了。

    “这是啥玩意?”严涟定睛观瞧,这不是小时候的被劈成两半的玉锁吗?

    当年还小,把锁劈成两半,各有才出生婴儿拳头般大小。严涟找了匠人留下两条鱼,中间的莲花被磨掉,玉的背后写的“既寿恒昌”留给了严言,“芳华永续”在严涟身上。

    “这东西你还留着吗?”严涟满不在意的把它丢在严言面前。

    这句话一出,严言冷冷的问到“难道你的不在了?”

    “我的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什么,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多重要吗?”严言突然放大的声音,吓得严涟,愣在那,面对严言的责问他无从回答,也不明白严言情绪变化。

    严涟无话可说“。。。。。”

    严言平和的说;“有时候给予就是另一种掠夺,当时那个男孩分走了半块玉,也失去了半颗心。”

    严涟这个大老粗哪里懂这些“你说啥?给予啊,侵占啊”

    “没什么”严言在意的不是玉,而是他们之间的情,只要一切没变就好。

    “不管你的说什么,记住我是你哥,我会保护你就行了,哪怕是瞬时要了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坚定的眼神望着严言,双手指尖深深扎在严言肩上。

    “对了,我来给你上点药”严言被这一番话说的脑子的嗡嗡的,对着他言听计从。

    脱了自己的衬衫,留了背给他

    严涟在指甲抹上药,仔仔细细的在严涟背上沿着伤痕擦药。基本抹匀了,还在严言背上不停摩挲着,感受到他身上皮肤的细腻。

    严言觉得他的手总在一个地方来回了很久,皱着眉没好气的问到

    “好了吗?这么久。”

    “额,嗯。快好了。真舒服。”

    严言有些奇怪“什么真舒服?”

    “嘿嘿”严涟的手更是不停在严言背上画圈,弄得严言痒起来。

    严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衬衫穿上,背过身,故作生气得样子说了句

    “死性不改,就是一个字,贱”

    严涟抓起他一只手不停地摇“我的好弟弟,别生气嘛,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

    正在他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只听得外面有喊声

    “涟涟,涟涟,儿子。。。。。。”是严涟的妈,从外面一瘸一拐的,高跟鞋一只跟被踩断,一路小跑进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喊他儿子的小名。

    川针一进严涟的卧室就抱着他的头,又是亲,又是上下打量,看看自己儿子伤到哪里了,就关心的问到

    “怎么样了,没事吧?儿子,听到电话就把我吓得赶紧打车过来。”

    严涟把两只手一摊

    “没事,能有啥事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吗?”他故意的把背往床头靠,贴近墙,不想他妈看见他背后的伤。

    “不可能,我听说你爸用棍子打了你一顿,还把你打晕了,你快站起来我看看。”说完拽着严涟站起来,严涟也不把背给他妈看。

    看着正面没事的严涟,川针就直接抱了上去“没事就好。。。。。”满眼含泪,紧紧相拥。

    这一幕看的严言心里酸酸的,他自己从没感受过母爱,但他不嫉妒他哥仅仅只是羡慕。

    他的手在严涟背上感觉滑滑的,还有些凉,抓着严涟的肩膀给他转了一圈,只见一条条红色的伤痕布满整个背。

    嘴里骂道

    “背上这么多红杠还说没事,这老东西下手也太狠了真不拿你当亲生儿子了,你可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你爷爷怎么也不管管他自己的儿子?你身上擦的什么药。。。。。”一连串的问题像轰炸一般,不停地发问,让严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原本善意的关心,也变成受刑一般,他嘴里不停地唠叨。

    严言在一旁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这样的妈,不然非得死于念叨。

    “好了,妈。他打也打过了,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事啦。妈,你的鞋怎么回事?”

    严涟了解他妈,不去打断她的话估计要说到明天。

    “哦哦,我鞋子卡在下下水道井盖眼里了。”

    川针前端时间一直感觉自己胸前不舒服,好不容易推掉所有的牌局,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严惜打来电话,给她说了事情的原委,更是听说严涟被打晕,吓得她穿着高跟鞋从医院四楼狂奔,在路上还因为鞋跟卡在井盖眼里歪了脚。

    “妈,我看看你的脚。”严涟蹲下去抬起他妈的脚。脚踝肿了,严涟对着他的脚踝处吹了吹。

    “妈,你先穿我的鞋,我先去冰箱拿给你找点冰,给你敷一下。”说完把他妈的鞋脱掉,然后把自己的拖鞋推在她面前,自己则是赤着脚跑到厨房找冰块。

    留下严言和严涟他妈在卧室里,虽然是婶子和侄子的关系,但两人平时也没说过什么话,所以气氛有些尴尬。

    川针先说道

    “睿睿,谢谢你帮严涟挡了一下,我也听他爸爸说了。”

    “没事,应该的。”

    “涟儿他平时就是个不着调的人,虽然经常惹出祸端,但是本心不坏,我希望你们在一个学校能帮他,他回来当晚我就想给你说的。”

    “好。”

    他妈还想给严言嘱咐两句话,严涟带着一瓶冰可乐就进来了。

    “妈,没有找到冰块,就饮料还是冰的,将就吧。”他抬来凳子,坐在那抓着他妈受了伤的脚,用可乐在上面滚动起来。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严涟顺嘴问了句。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说你不听话,净找麻烦。不是我说,你看看睿睿什么时候叫人操心过,你一天没个消停,不是打架就是闹事。你得向睿睿学习。。。。。。。”

    一瞬间严涟他妈又进入唐僧的状态,开始念叨起来,严涟听着左不过是睿睿怎么样的好,听着他耳朵起茧子了。

    “妈,妈,我知道了。对了最近我听说

    开了一家新的游乐园,我想趁着周末带着严言去玩一把,你刚刚不是说要向他多学习学习吗?那我和他多亲近亲近,不就能学到他身上的优点。”

    “说吧要多少钱。”毕竟是亲妈,知道他儿子又是缺钱花了。

    “e你看着给点。”

    “前段时间我在王阿姨那玩牌,赢了不少钱,一会微信给你转两千,你带着弟弟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不经常陪在严涟身边,时常会觉得亏欠儿子不少。所以从小严涟一缺钱就开口向他妈要,川针对他儿子也是有求必应,几乎不过问他儿子为什么要钱,养成严涟花钱没数,大手大脚的习惯。

    严涟高兴地手里可乐没拿稳直接掉地上了,然后又捡起来,扭开可乐喝了一大口。

    “太好了,果然是亲妈。”

    “哥,你这可乐不是刚给婶子敷脚的吗?”严涟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跑去涑口,看着严涟好笑的样子,严言和川针都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晚饭时间,川针今天也没有牌局就留下来和严涟一起吃晚饭。

    今天的晚饭是胡辣汤,加上馒头,加上几碟咸菜。

    川针开心的说道“冉妈,你咋知道我喜欢胡辣汤配咸菜馒头,这可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几道菜了。”

    冉妈;“这胡辣汤是严惜从洛阳带回来的,我加了些鲜羊肉和面筋,馒头是我们自己蒸的,咸菜从王师傅哪里拿的,味道都不错。”

    川针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够麻够爽,配上咬上一口老面发的馒头,蓬松又有嚼劲。馒头的甜味和着这胡辣汤的麻,味觉上的享受。她再尝了点咸菜,不辣不咸,干脆爽口,也是美味。

    “嗯,冉妈你手艺真不错,像极了我小时候最爱喝的那味道。”

    听着别人夸自己的冉妈有些不好意思“嗯,跟着王师傅学的,差的远呢。涟涟,你咋不吃啊?”

    严涟尝了口胡辣汤,觉得味道重的不好下口,吃了口馒头又觉得没味。

    “冉奶奶,可能我吃不惯这些东西。”

    川针还给她儿子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小时候在农村没啥吃的,每天最希望就是五毛钱在村头早餐铺子里喝碗胡辣汤,吃口大馒头,幸福死了。”

    严涟说到“现在生活好了,还要喝这些受苦吗?”

    “什么受苦,这东西不好吗,你妈现在也算是吃遍天南海北了,我都不觉得受苦,你废什么话?”

    “可是。。。。”严涟还想去辩驳

    严老爷子不乐意“做什么吃什么,废话那么多,你弟有说什么吗?他不是喝的好好的。”当年严老爷子过过的苦日子估计在座的人都不知道。

    严涟也识趣的不说话,低头喝自己的汤。

    严言这时候说话了“爷爷,我想自己买一辆单车上下学。不想再麻烦江宇冰送我了。”

    严涟听到严言这句话,绷不住了,插了句

    “不想让外人送,就坐我的自行车呗,不就好了。”

    严言义正言辞的拒绝他“我到了16岁快17的人,总是麻烦别人不好,而且以后出行去哪有了自己的自行车就方便许多。所以还是自己买一辆自行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