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和罗事多就昨天严涟的所作为所和对学校的影响一一都给严惜说了。

    提到严涟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染发进校,上课睡觉,下课与同学厕所抽烟等斑斑劣迹。

    不过对于严言就是一阵夸赞,说他虽然开学一两星期没来上课,但是经各科老师第一次测验摸底的反应成绩不错,肯定严言的学习成绩。

    在话语中还暗示严惜如果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分开教养,别让严言跟着严涟一起学坏,

    说的严惜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憋着想打严涟的怒火,手攥着,手心也不断冒汗。看着自己的儿子为啥就不如自己弟弟的儿子,不争气。

    “。。。。。。这次事件希望家长能引起重视,学校也叫他们回家写检查在下星期一的国旗下念,希望家长予以配合和监督。”

    严惜像个缝纫机一般疯狂点头,口里回答到“好好,我们一定配合。”二三十分钟的念叨,他也觉得这个主任是有些嗦,也想早早带走他们。

    他直接打断罗事多的话“老师您说的是,我们做家长一定会注意,孩子我先带走了,我在家监督他们反省思过写检查。还站在那干嘛?还叫我去请你俩?跟我走回家。”

    说完严惜就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学校,他开着车坐在前排。严涟和严言两个人都坐在了后排,没几分钟就到家。

    严老爷子早早在家里摆下了家规,两个蒲团有些年头了,还是当年教育严涟爸和严言爸留下的。一根木条可能因为抽人次数多了上面都有些包浆,说起来包浆还是严涟贡献的。

    严惜领着着两兄弟站在严老爷子面前。

    “跪下!”严涟厉声喝道。

    严涟自然是轻车熟路跪在蒲团上面,严言自是也跪了下来。严老爷子把手里木条交到严惜手上。

    “跟你们爷爷说,你们犯了什么错。”严惜手里还在挥舞的木条。

    严涟简单的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是并没有提到严言。

    严惜就反问道“那严言你怎么会被扯进去?”

    严言:“这事是我和我哥一起做的,我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止他,他想自己抗下一切所以就没提我。”

    “好了,弟,你别说了,之前在学校我就没拦你。这回到家了,都是自己人,你还说说实话吧。其实是我弟他担心我和主任顶嘴就出面阻拦,还帮我扛雷。”

    严惜一听就大概明白了严言是为了他,才被连累进了办公室“严言你起来吧,不关你的事。你这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好意思说,你就不能像你弟弟那样让我省心,手。”

    严言站了起来,严惜还像以前那样用木条抽严涟的手掌,可这点疼痛对于严涟来说像是挠痒痒一般,看着严涟被打,连眼皮子的都不眨一下,也不叫疼,更没认错的态度,严惜心里就更是来气。

    “冉妈,去把门口那根打扫卫生的扫帚拿过来。那你扎车胎是为什么,啊,告诉我理由,啊。”用木条抽的更狠了,严言看着心疼,严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像是没事人一般。冉妈从外面拿进来那

    根扫帚。

    冉妈想拦,可父亲教育儿子,她只能算个外人,不好出面阻拦,毕竟设事不小。

    严涟仍然闭口不谈,严惜接过扫帚把扫帚头撇断,留下一根拇指粗细,一米来长的棍子,想想打在身上谁都受不了。

    “你说不说。”严惜毕竟是严涟的亲父亲也不愿拿这么粗的棍子打到他身上,先用棍子在地上狠狠敲了敲,威胁他。

    看着这棍子要打在身上,严涟也认了,默然。

    严惜:“你还不说,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三年前你就是这样,死性不改。”

    三年前,严涟因为隐瞒打架原因,被严惜错以为他在外入了黑社会,被打晕在了城郊别墅,等到严言见到严惜才解释清楚原因。被打的受害者重伤住院,那家人要去打官司,为以防万一才把严涟送去国外。严涟和严言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他就被送走了。

    严言赶紧遮掩“是我看不惯那个保安,才找我哥去扎车胎,一切都是我的错,大伯你你要罚就罚我吧。”严言又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知子莫若父,严惜何尝不知道之前他们说的不过只是权益之计,为的是骗骗年级主任罢了。

    严惜求的不是什么软话和认错,而是想知道严涟到底处于什么理由,想明白自己儿子究竟在想什么。

    严涟听转向严言“弟,别说了,哥犯得错就让我自己承受,至于原因不是严言,我也不想说,爸,你打吧。”

    “睿睿,别想给他说情,老师今天不是单独为这一件事找我,之前染发,抽烟,上课睡觉,顶撞老师,这一桩桩一件件,他自己做的出来就想好今天要被打。”

    严惜也不顾着严言说什么,气的直接照着严涟背上打来,用出了近七八分力度。一棍一棍的打下去,每一下都发出闷声,实实在在的打在严涟背上。

    一边打一边问他还犯不犯,严涟一句不吭,牙齿咬着下嘴唇在哪硬撑,严言替他急的快哭了出来“哥,你快说你错了,快求饶啊。”

    严惜连着打了十几棍,把自己的大背头往后抹了抹。严惜看着严言护着严涟他就想起以前,他兄弟俩去偷瓜被逮了正着,严惜受罚严言父亲在一旁求情的场景,也就动了恻隐之心,停了下来又郑重的问了问严涟。

    “扎车胎的事你是为什么,你错在哪知道吗?”严涟也是倔驴,不愿意说的事谁逼他都没用,视死如归。严言却带着哭腔小声求着严涟“说吧,说吧。”

    “好,今天之后你不要住这了,我亲自教养你,免得你又带坏严言,更是我的罪过。”

    严涟听要被带走急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生生盯着严惜双眼。

    “你说什么?口口声声说要亲自教养,你那次实现过?从小到大你除了寄钱叫保姆照顾我外还关心过我什么?我妈也是一个样,她只知道打牌,你只知道赚钱,小时候可以做伴的也就只有睿睿。你们已经把我丢在国外三年了,怎么还想把我从新弄回那个冰窟似的家。”

    可以说儿子的教育对于严惜来说是他这一生的败笔,在商场处处得意,呼

    风唤雨,人人敬仰,阿谀奉承的严惜对于儿子也是束手无策。更知道他的那些商场朋友,私下谈论最多的就是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是说他教子无方,就是嘲笑他虎夫生犬子,好几次喝醉了就在门口偷听到

    “你们知道吧,他那个儿子真不争气,前段时间又是在学校打架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你别看他现在这么牛,等他儿子接手他的生意不到两年全给他败光。”说着几个人围在一起哂笑。

    严涟的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更是激怒了严涟。“是我不教养,才造成你现在这样,说的好,说的好。”手上棍子更是用力,刚才用七八分的力现在几乎用尽了全力。

    直接击在小腿和大腿,后面连接的关节处,严涟双腿站不稳又跪了下去。

    白色的校服衬衫,被打的透出殷红。汗珠子如黄豆大小,沿着额头滴答,滴答的向下。

    “你从小除了就我犯得的错,暴打我一顿,你还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法?”半天不说话的严涟突然冒出这句,气的严惜抓在手里的棍子都有些发抖,手更紧紧的握着。

    “说的好。”咬着牙恨铁不成钢。

    “大伯,算了吧,他已经知错了,您就别打了。”严言一直没敢起来,也是陪着严涟跪在一边。

    “错,你看看他说的话有认错的态度吗?”

    严涟:“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是,没错,错的是我不该生你。”

    说着铆足劲高高举起棍子,直接打了下来。眼见这一棍劲道不小,严言直接扑倒在严涟身后,挡了那一棍子。

    闷声之下,严言倒在严涟背上,双手搭在严涟肩上,等他反应过来大喊道“睿睿,睿睿。”侧过头去与严言双眼对视,心血冲上头,全身突然发冷。

    更猛地站起来,疲倦,宿醉,疼痛一切负面状态全全涌向大脑,眼前一黑,双眼紧闭直瞪瞪的倒了下去,硬生生的把头磕在地上。

    惊得严惜:“严涟,你怎么了?”严言也失了神想要摇动唤起他“哥,哥。。。。”

    严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赶紧上去掀起严涟的眼皮,确保无什大碍,就用手给严涟把脉,眉头紧锁。

    不一会严老爷子才开口,眉头也松了下来“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疲倦,加上被打全身伤痛一直忍着,刚刚突然站起来气血逆流,所以才晕倒的。先扶他去床上躺会,我去开个药方,一会叫冉妈去药房抓药煎了服了就好了。”

    严言忍着疼陪着严惜架着严涟回他自己房间,只是他现在只能面朝下爬着,背后全是棍伤。

    严惜“睿睿,你身后的伤没事吧?”

    严言“没事了,只是一棍,哥受了不下二十棍,我们更应该看看他。”

    说完慢慢的撩起严涟的衣服,看背上白嫩的皮肤一条一条火红的伤痕让人心疼。严惜也是看着眼里疼在心里,悔恨自己下手太重。

    “睿睿,你帮我在这照顾他,我先去问问你爷爷他情况怎么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