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染实在是困的不行,昏昏沉沉的,脑袋重的要命,身子也乏力的很。

    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人给自己喂水,甘甜地水仿佛是旱季的雨云,十染嗓子干痛的不得了,被这雨云滋润一番异常舒服。

    看着蜷缩着的十染,苏喻慢慢地将水喂到她嘴里,因为她侧卧着,很多水都直接流出来挂在嘴边,苏喻细心地擦干她嘴边的水渍。

    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屏息凝神,一手护住十染,一手掏出藏在腿边的匕首,注意着动静。

    咯吱………

    院子的门被打开,青松带着一群人冲进来,不由分说,直接撞开屋子的门,余下的黑衣人要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次的苏喻插翅难逃。

    不料,这里已是人去楼空……

    青松看着混乱的屋子,有些咬牙切齿,跑吧,跑吧,真以为抓不回来么?

    “爷,要不要抓个村名问一问?”

    “问!”青松压着内心的怒火,狠狠地继续说道:“问完直接处理掉,这些人别留。”

    “遵命!”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就将一群村民捉到了村长家的院子里,日头有些大,青松悠哉地坐在棚子下面,喝着水,摇着扇。

    扫了一眼众人,啪得一声收了折扇,指着挂起来的画像,薄唇微启:“谁见过这个人?站出来,提供线索的,我们会给报酬的。”

    。。。。。。

    村民们看着画像,各个面面相觑,没见过是真的,苏喻来的时候本就被十染严严实实的藏起来了,没过几天,就连夜赶路逃走,村民更本没见到。

    “没有人见过么?”青松又问了一遍,面上已然有些不耐烦。

    整个院子里人虽然多,却都是大气不敢出,安安静静十分压抑。

    “人藏在你们这里,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可能么?知不知道私藏罪犯是死罪!”领队的黑衣人大声朝着人群吼了起来。

    “没人说是吧?”黑衣人威胁着,快步走到人群中拖出一个小孩,正是赵嫂的小孙子,“没人说我就先杀一个,还没人说我就再杀一个!”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赵嫂看到孩子被抓,有些着急,想着村里只有一个外来户,一定是十染家那个未露面的夫君。

    “我住在他隔壁,虽然没见过他,但是我晓得一定是他,他娘子在我们村里住了三个月,前些日子他打仗回来了,他娘子还是还给他请大夫呢!”

    经赵婶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来村里的十染,不过在人群中似乎没看到他们,怕是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既然在你隔壁,他们去哪了你知道么?”

    “我只知道他四天前回的我们村,后来去哪了不知道,前些天日日夜夜都下着雨,声音吵闹的很。我估计着他们是夜里走的,官爷,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求你放了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娘子?呵~他什么时候有的?”青松冷笑,这才别了几日,娘子都有了。

    “除了这些,真的没别的了?!”黑衣人步步紧逼。

    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手中孩子大哭不止,孩子的家人也吓得不轻,苦苦哀求。安静的小院变得吵闹异常。

    青松听着烦闷的很,一扬手,一个银白的飞镖飞过来,正插中孩子的脖子,鲜血像泉水一般涌出来,当场断了气。

    “啰嗦什么?既然没消息,就早点解决这些人吧。”青松用着悠然的样子说着最残忍的话。

    一瞬间,院子里鸦雀无声。

    当众人还在惊诧时,赵婶突然冲出人群,朝着青松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可她那里有黑衣人反应快,还没靠近青松就被放倒,正想着爬起来,黑衣人又上来抬脚便踢中了她的肚子,赵嫂只觉得头晕目眩,腹部的疼痛几乎让人晕厥,她闷声吐了一大口血,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只有进气没出气。

    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村子里有些壮汉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孩子的死和赵嫂的重伤激怒了众人,不待黑衣人们反应,一群男人带头反抗起来。

    村民愤怒的还手,反而让青松手下的人猝不及防,但也只是一瞬,他们怎么比得上训练有素的杀手呢?

    霎那间,鲜血翻涌,哀嚎,谩骂,求饶充斥着小院,相比较黑衣人们杀红了眼,青松一个人坐在棚下倒是自在的很。

    血腥的场面并没有让他有什么不适,反而冷眼相待,仿佛杀的人是蝼蚁。

    “你们不要恨我,要恨就恨苏喻吧。”

    苏喻小心地看向脚步的方位,没想到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狐狸,它似乎也十分惊讶,瞪了苏喻一眼,全身的毛微微竖起来,一溜烟跳进旁边的灌木丛中不见了。

    如今真是太没安全感,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