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我们有要事请先生帮忙。”瞧着他身后倒是老实的贫苦人,王妈一时心软,为他们通报。

    可是并未令他们入内,到时夫子走到门边。

    “如今并非上课的时间,这是我私人的地方,不便待客,有话尽管说!”

    李铁柱陪着笑对夫子说道:“他们两位代表着无数的百姓,如今官服逼迫他们交高额数目的粮食,百姓们交不出来,几乎揭竿起义。

    可是夫子也知道这样做九死一生,还请夫子能想办法救他们的性命。“

    夫子听闻神情严肃,吸着烟袋踱来踱去,门外的两名百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夫子指点迷津,救我们村人的性命!”

    抽了一口烟,夫子徐徐地吐出来烟雾,一抬手对他们,“你们先回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原想说话,可是犹豫迟疑着,最后在李铁柱的示意下,边走边回头许久才离开了私塾。

    瞧着他们的背影,李铁柱不解地说道:“夫子为何不肯伸出援手?”

    夫子面色愠怒,长长的烟杆指向李铁柱,“你也快走,日日夜夜被你闹得头疼!”

    “可是夫子,他们只是……”方夫子板起面庞拿着的旱烟袋在一旁的树上敲了又敲,叶子簌簌作响。

    见到夫子生气,李铁柱只得无奈地离开往回走。

    只见到巷子里面有无数的黑影,李铁柱立即转身穿过巷子。

    他爬上围墙跳入了自家的院子里,叶晓莹警惕地开口,立即学了声猫叫,叶晓莹才松了一口气,冲着声音的方向招手说道:“回到自己家里还鬼鬼祟祟的!”

    李铁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容,低声说道:“我见你好似不开心,故意逗你笑嘛,笑了才好看!”

    白了他一眼,若非他日惹是生非,自己何至于提心吊胆?可是不知为何,瞧见李铁柱疲倦的面庞,她一直忍着不曾开口。

    家中一如既往的平静,叶晓莹数着银子,李铁柱瞧了又瞧,可是银子并不多,他心中略显得内疚,却也不敢再说想赚银子,说了也白说,娘子不会同意。

    见到叶晓莹纸条上写着桌椅板凳,李铁柱奇怪,“家里不是之前买了许多,为何还要添置?”

    舔舔嘴角,叶晓莹不悦地说道:“还不是你?不知道近来的人为何性情如此暴躁,虽说是来看病,但是无故发脾气,拍桌子,摔凳子,这已经是摔烂的第二张,再摔下去还得再买。”

    怕是此事又与陈晟有关!

    李铁柱气得霍然站起,“陈晟简直欺人太甚了!”瞧见叶晓莹微愠的面庞,徐徐地坐了下来陪着笑,便将下午的事情告诉叶晓莹。

    叶晓莹一听点了点头说道:“近来生意难做,确实有不少人即便生病也是忍耐着,直等到病情严重才不得不前来,一点点的药也买不起!”

    她无奈地将桌上的铜板拾起,拂入荷包里面掂了掂,“这些银子也是攒了许久,还不能够随意乱动!几个月之后需得再交给夫子!”

    短短的几句话让李铁柱心情颇为沉重,家道艰难,不单单是百姓们,就连他们也过得捉襟见肘。

    只是想起陈晟李铁柱气不打一处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陈晟日日笙歌燕舞,但是百姓门却苦苦的挣扎,“我若是戏文当中的英雄,一定要劫富济贫救助穷人!”

    “知道是戏文还在当傻话!”

    叶晓莹生了一个懒腰,嘱咐着李铁柱早些休息。

    才躺在床上听见砰的一声重重的响声的躺坐了起来,李铁柱早已经打开房门冲着外面嘶吼道:“谁!”可是无人应答。

    “来人是谁?”回去之后只见到叶晓莹正坐在床上满脸担忧地问道。

    李铁柱拍着她的手臂安抚说道:“怕是野猫爬上了屋梁弄出来的动静,你好好歇息!”

    安抚着叶晓莹说一下,可是自己却无法避免。

    他有预感,只是怕玉陈晟有关。

    帮助弱势的老百姓必定已然得罪了陈晟。李铁柱心生警惕,并未睡沉,可是在后半夜后半夜却平静。

    翌日前去学堂却被告知夫子正在面见贵客,今日无需上学。众学子们雀跃不已,将书本高高地抛起跳着接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三三两两的互相问起前去何处。

    “干脆我们去夫子庙吧,据说那儿正有庙会最为热闹。”

    “庙里有何好看,那些摊贩所卖的东西难吃至极,还是前去游山玩水,日日读着酸腐的文章,辜负了清风晓日!”

    几人建议着。

    神情陡然一松,可是望着空荡荡的鹅卵石小路,李铁柱忽然有一丝沉重息上心头,凝神细思着莫非夫子正在处理此事?

    他心下有几分好奇,随众人离开之后,才走几步便一拍脑袋说书落在私塾里面,小跑着前去取。

    王妈才将门打开,李铁柱立即挤了上前,不顾王妈的轻斥声音,嘘了一声说道:“就让我前去瞧瞧如今先生如何!”

    “都是你带来的麻烦!”王妈白了他一眼,可是并未反对,悄悄地领着他往堂上而去,同时叮嘱说道:“千万别被人发现,不然连带着我也会受夫子训斥!”

    李铁柱自然同意,肃容正色说道:“王妈放心,到时候即便被发现,我也会说翻墙而入!”

    王妈无奈地摇头,朝着前面一直说道:“就在那儿,有几名高官陪座。听着话语,夫子情绪激动,你在外好生守着,若有异样记得来通知我!”

    他大喜若狂猛地点头,带到往前走时才反应过来。

    敢情她将自己当成眼线,即便被发现处罚的是自己而非她,唇角挂着几分笑意,可是走近了之后神情变得严肃。

    “王大人,此事若抬出太子,到时候既然面上难看,倒不如如今网开一面,饶过几人当作不曾发生。”夫子徐徐而谈。

    宽额头,尖下巴的王大人眼珠转动沉声说道:“此时被陈公子得知,同时两方皆有斗殴,迟早为人传播,到时候上面问起我们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