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一看大惊失色!这是漠北最大的匪帮“左手剑流沙”。

    早就听爸爸说起过这匪首“流沙”的传说。

    据说他爷爷是大明边城守将。被宦官陷害赴京被囚,冤死狱中。

    父亲无能统领三军被副将结党挤兑愤然离城。

    携家眷行至楼兰境内,楼兰王得知曾经征讨过自己的守将之子途径楼兰。便出城羞辱曰:“愚忠无善终!丧家犬!丧国奴!”

    并扬言:“何村哪镇若有敢收留者屠杀不留行!”

    流沙姓李名连城!听后紧握小拳头指甲嵌入肉里,鲜血淋淋不知疼痛。

    其父忧郁而终,但在临死前终于为家族找到了一处隐秘所在。

    有水源有遗留的财物,李连城苦练隐秘所在得来高深莫测的剑术。三年后,十五岁的他便无敌天下。

    因其左手使剑,右手飞沙常射瞎人双眼,防不胜防。

    这都是无赖的打法,所以没有被排入武林剑榜。

    但此人特别孝顺母亲,及其重义。对背信弃义之徒从不手软。

    劫财不劫色,跃货不杀人!

    所以几年间就聚集了近千人的土匪。没人敢背叛,也没人愿意背叛!成为漠北首屈一指的匪帮。

    这时公主突然对李飞说:“快把那个高手放了,否则我们都逃不掉!”

    李飞一脸茫然问道:“你不怕他抓你嫁老头子了?”

    “嫁老头子总比被奸杀了强吧!”

    李飞解除那白袍美男的封穴道:“都是公主殿下让我干的,你可别怪我!”

    那个剑客理都没理他过去抓住公主就严厉训斥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嗖嗖!瞅都没瞅他顺手抓住两只飞来的羽箭放在背囊里继续责备道:“都说好了你嫁给国王,为本族带来和平和免除重税。”

    既然答应就不能不负责任。

    嗖嗖!嗖嗖!

    又见一伙人打着火把将商队的退路堵死了。

    众人高呼:

    刀疤铁骑!吼!吼!吼!

    两方匪徒走出骑马带长刀的人凑到一起,说了一些匪徒的行话。大概的意思是:

    这批财务是楼兰国王新妇的嫁妆,我们已经跟了一个月了!

    那方的匪徒也说己方早就开始准备好在此截杀了!

    剑流沙的一方人数至少是对方的三倍,说话自然霸气:“那好啊!先打了再说,输的一方留下三十匹马走人!”

    “打就打!还怕了你们不成!”

    各自回队汇报“谈判”结果!

    按江湖规矩,双方各派三个人。胜出两人既可以获得话语权。

    匪徒们根本没把这边几十个人放在眼里,俨然就像狮子老虎为了争夺一只肥羊打了起来。怎么会担心这头羊会反扑呢。

    李飞见到此情此景暗叫:好机会!忙对公主殿下道:“快点向你要嫁的老头子发求救信号啊?”

    公主一脸嫌弃:“呀呀!我向他求救,那不就间接承认他是我夫君啦?”

    “不是你求救,是我们大家要活命啊!怎么求救?”

    公主胳膊不动手指翘翘一指那白袍剑客道:“在他那里!”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那美男,头发被摔炮炸得蓬乱,脸蛋子上像抹了锅底灰。

    他顺手拿出来一个偏大的火信子丢在地上,我嫌丢人!你们用吧,我带公主殿下先走了!

    说罢,白衣飘飘右手腋下夹着公主殿下飞入空中。

    “哥!你弄疼我了!”

    叶子嫣的美妙声音渐渐远去,随后就听到数声惨叫传来。

    所有拦截他的马匪心口都多出一个汩汩冒血的洞,瞬间十几人死于非命。

    几个有见识的悍匪不由得脱口而出:“一剑千红叶!”

    他是……叶恨铁……快跑啊!

    李飞吓出一身白毛汗,这白袍美剑客竟然是天下第一剑的大徒弟!我的阿玛尼啊!

    我这是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失去主人的马到处乱跑,有两匹跑到这十几个士兵身边。几人都去争抢马匹欲在这个被叶恨铁打开的缺口处逃命。

    那男仆一甩手,抢夺马匹那五个逃兵的咽喉都插了一把小小的飞刀,跌落黄沙!

    “誓死保护殿下嫁妆!这是我们大鲜卑族的脸!”

    “吼!吼!吼!”

    就连那些脚夫也从车底爬了出来,顺手捡起身边的武器,横在胸前保护起车辆。

    那男仆抓起那特制的火信子一拉,只听“咚”的一声!天空中绽放出一个璀璨夺目的焰火,赫然就是一个“叶”字!

    匪首流沙一见这焰火立刻叫停比武道:“刀疤你别躲起来像个缩头乌龟!出来说话!”

    一身皮毛的刀疤汉子从马队后走出,沙哑着嗓子喊道:“沙老弟!怎么!你吃肉我们想喝点汤都打打杀杀的!”

    “废话少说!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楼兰铁骑就会来到!一万大军可不是你我能抗衡的!”

    刀疤脸眼球转了转,像是很聪明的样子,实际他的脑子就是一片浆糊。“那你说怎么办?”

    “我发现他们队伍里面有两个绝顶高手。

    好像打算和我们死磕,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俩谁也讨不到好!你看这样行不,

    由我出面三方谈谈!咱们兵不血刃讨个喜钱!谈不拢再说。”

    “行吧!就照你说的办!”

    这刀疤脸就是个草包,真正厉害的是他的狗头军师“蔡先生”。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手里成天价拿个长长的烟袋锅。不与人多言,武功什么路数更是无从得知。

    刀疤脸打这个骂那个,唯独见到蔡先生就腿软的走路都不敢大声。

    今天刀疤脸得到的指示就是能要就要点,要不到他自有办法!

    所以,流沙主动提出来用文的来讨钱,岂不是正合我意。

    流沙和刀疤脸的马停在众人面前,扫视了一片狼藉的车辆。把目光落到那男仆打扮的人身上,抱拳施礼道:

    “我没有看错的话,您就是江湖人称(断刀飞镖)的北山虎墨江寒墨大侠吧!别来无恙啊!”

    男仆打扮的人从后面抽出一把断刀,笑道:“流沙小子,你进步挺快啊!不过今天想从我手中夺镖,你恐怕是美事儿想得太多了。”

    “墨大侠你误会了!你的千人杀我是绝对不敢尝试的,那白袍人一剑就损了我十几兄弟。总得给他们些安家的银两吧!”

    墨寒江转向刀疤脸冷冷说道:“你好像是守在这里要打劫的吧!”

    刀疤脸被他看得肝胆生寒,浑身一紧忙陪笑道:“哪里哪里!我这不是要讨我王娶媳妇的喜钱吗!”

    “不对啊!我的车马怎么都被点燃了啊?”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不好意思在干笑。

    “好啦!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们两个就是发现大军将至,财物是运不走了。才厚脸皮来讨喜钱!你们俩听好了!喜钱的确准备了一车,在最后一辆。

    因为流沙损了兄弟,分配就由流沙做主,至于他给不给你刀疤我就不管了。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你们再不走就都要留在这里了。”

    二人慌忙让人把那辆车拖走,男仆转身再寻李飞!

    却鬼影都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