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立业和梁丽芸率先跪了下去、

    梁丽芸非常冤枉似的大喊了一句,“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夏初唇角抽了抽,无比无语的想着梁丽芸这么夸张的演技,若是放在现代一定能混个影后当当。

    哦不对,她这外貌形象,演技好也没啥用,根本就没啥露脸的机会。

    夏初紧跟着一同跪下去,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着急喊冤什么的,静静的等着梁丽芸恶人先告状。

    夏初不是不知道,民跪官在旧社会是最基本的,她可不会为了自己一点面子就非得站着不跪,什么都没干呢就先被打一顿板子。

    李翠花和柳远川柳夏末三人因为不要主要被状告人,暂时被拦在大堂外,只能在外面远远看着大堂上的夏初和凌逸辰被审问。

    “大胆!看到本官竟然不下跪!”总官差大人,又有镇令这一叫法的中年男人忽然恼怒开口。

    夏初扭头一看,白衣飘飘的凌逸辰就那么笔直的站在旁边,丝毫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是条汉子!

    夏初在心中这样感叹着,也不知道凌逸辰会如此淡定站在这,是不是他根本没把镇令放在眼里。

    “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狗官,想让我给你下跪,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凌逸辰冷淡开口,语气依旧如方才和梁丽芸他们对话那样,一点也没有因为面对镇令而改变。

    就像个只会露出这副表情的面瘫一样。

    不过,他绝对不可能是面瘫,夏初是见过他笑的,笑容温润如玉,如沐春风,可叫天地都失了颜色。

    “大胆!本官还没开始审问你们,你竟便张口污蔑本官是狗官!摆明了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镇令虽然不是什么正直的人,却也容不得人家如此当着那么多围观百姓的面骂他狗官。

    恼怒之下,他一把抓起一根筹子,想狠狠丢到地上,再补上一句,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结果他这筹子好像粘在手上一样,无论如何都扔不下去,用手掰都掰不下来,哪里还顾得上补上后半句话。

    见了鬼了,筹子上明明没有任何胶水之类的东西,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牢牢粘在他的手上。

    一群围观百姓看到镇令想扔筹子结果扔不下来,好像被黏住了一样的模样,各种议论纷纷,都在议论是不是镇令之前判了太多冤案现在遭到报应了!

    只有夏初看出猫腻,心里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报应,是凌逸辰的功夫已经如火纯青到可以没有任何动作,光靠意念便控制住镇令手中的筹子。

    之前看到望月楼老板隔空开门,隔空取物已经觉着她很牛逼了,现在看到凌逸辰站着一动不动,便能隔空不让人扔东西……啧啧啧……太牛了。

    “镇令,你拿着筹子在乱挥什么?不会是羊癫疯发作了吧?要不要让人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凌逸辰没有因为镇令暂时顾不上他而沉默,毫不客气一句话讽刺过去。

    外面围观百姓忍不住哄笑出声来。

    镇令差点没气死,拍桌怒吼道没,“不许笑!谁敢笑板子伺候!”

    围观村民急忙收住自己的笑容,在心里嘲笑,差点没憋出内伤。

    “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穷书生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镇令手中的筹子粘在手里拿不下来,也就不丢了,干脆直接动口下令。

    凌逸辰勾唇,眸色依旧冷淡。

    “镇令,我记得我国律法有明文规定,打板子之前必须丢筹子,你这筹子还紧紧的握在手里,没丢到地上,怎么能打我的板子?你是想违背我国律法?藐视朝廷?”凌逸辰淡淡一句话,吓退了旁边准备过来抓他去打板子的几个捕快。

    夏初跪在地上,打从心里佩服凌逸辰真是艺高人胆大,在人家的底盘都敢如此嚣张,她比不起比不起,默默把自己在地府里混到的上天入地天下第一嚣张混世魔王的头衔,暂时让给他好了……

    现在的夏初只是肉体凡胎,也没啥绝世武功,绝世背景,遇到官就得怂三怂,担不起这个头衔。

    “你这个贱民,存心要气我是不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镇令怒不可遏,抓着手中丢不出来的筹子,挥手直接去打桌上的筹子筒。

    这一筒筹子下地,少说也得是好几百板子。

    夏初见状心中担忧凌逸辰会不会因此被打死在这。

    筹子筒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被镇令推动分毫,好像被东西牢牢地固定在桌上了似的。

    镇令这下心里泛起了嘀咕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了鬼了吧,筹子筹子扔不出去,推筹筒也推不动,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夏初松口气,同时感叹深厚的内功就是不一样,上了公堂能无形为自己免打!

    若是条件允许,她也想学一学这古代功夫!

    外面围观百姓议论的越发厉害,镇令见状不妙,生怕他们传出什么对他不好的传言来,立即轻咳两声说道。

    “算了,本官姑且大人不计小人过,暂时不和你计较,万事等审完了案子再说!”他说完收回自己要去推筹子的手,试图把手中筹子放回筒里。

    这一次筹子一点都不粘手了,直接掉进筒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镇令皱眉,心中无比震惊。

    丢地上丢不了,放回筒子里就可以,这赤裸裸的是在表明了无形中有力量不让他惩罚凌逸辰啊!

    不是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穷书生么?

    怎么会这么邪乎?

    镇令冷汗直流,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留下来的冷汗拍案喊升堂。

    捕快们非常整齐的喊,“威……武。”

    “青天大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柳夏初这个小贱蹄子在与我儿还有婚约的时候便行为不检点,与男人厮混,我们气不过找人打了她,谁知道她惯会狡辩,事后便带了一大群人来我们家讹了五十两银子。”

    “我们当初以为真的是冤枉了她就认吃了这个亏,谁知道,今天让我们知道了当初根本没有冤枉了这个死丫头,她的确是有和男子厮混!我们想找她把钱要回来,她们不但不给不说,还伙同奸夫把我和我儿打成重伤,现在身上还伤横累累……”

    梁丽芸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像模像样的拿着帕子给自己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