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宫司律和沈之墨之间的恩怨,他还是清楚的。

    两个人不论是在感情上面,还是在商议上面,都是对手。

    顾洵不可能会帮宫司律的。

    “带他一起过去,要不然到时候温婉不见了,你也别想跟我继续了。”温夏气急败坏的,这个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犹犹豫豫的。

    顾洵不高兴的被温夏威胁,捏着温夏的下巴, 狠狠的吻了一记。

    “不要威胁我,要不然我会很不开心。”

    温夏哼了哼,将脸蛋别了过去。

    而宫司律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坐了上去,他现在只想要知道温婉。

    三个人一起去了墓地,那里是比较好的风水墓地了。

    只是池央的目前,有许许多多的空的酒瓶子,还有一地的烟头。

    看得出来,有人在这里待过。

    “这些?”温夏问顾洵。

    “嗯,就是他喝的。”顾洵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有必要每年都像是哀悼一样吗,难道这个女人真就这么重要?

    顾洵也有些疑惑了。

    “那他怎么不在这?”温夏奇怪。

    “这就不知道了。”顾洵半倚在了车身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放,荡不羁的。

    温夏剜了他一眼,“你作为他的死党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是不是故意不知道的?”

    顾洵耸了耸肩膀,“我都能带你来这里,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瞒着你他的行踪?”

    温夏这才相信了顾洵。

    而宫司律也没有说任何话。

    温夏看着他,“你也不要太着急了。”

    宫司律却只留给两个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温夏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去了。

    顾洵一把拉住了温夏,“这回你要好好补偿我。”像是一个要糖的孩子一样。

    温夏耳边一阵温热的瘙痒,那是顾洵故意喷洒出来的气息。

    “你确定要在这里?”温夏一个魅惑至极的眼神。

    而顾洵显然很开心,“我们回去。”

    温夏就这么一下子凌空了起来,被顾洵给打横抱了起来。

    ……

    宫司律已经让人过来这边了,坐上了车,便直接开走了。

    他的心情乱极了。

    看到她,自己能够心乱,不看到她,心情更加乱。

    宫司律知道自己,可能是走火入魔了。

    喜欢一个人,已经渗透进了骨子里。

    他所有的信念,都只是她而已。

    可是她却一直熟若无睹。

    是他太纵着她,可是唯有纵着,难道要让他再去强迫她吗?

    他看不得她眼中的那份受伤的表情。

    好不容易将她给留在了别墅,如今又因为他,温婉又离开了。

    如果他能够看到她在哪里,或许也会安心,可是并没有。

    秘书的电话迟迟没有打过来。

    沈之墨在这样一个城市里,都不见的翻遍每一寸土地,能够将人给找到。

    更何况是他呢?

    “宫总,现在直接去公司吗?”

    “不,去靡色。”宫司律似乎是疲倦极了,仰在了座椅上。

    ……

    而一连失踪了几天的沈之墨,此刻出现在了沈家。

    他是回来拿走所有关于池央的东西的。

    他之所以待了这么久,是终于明白自己的感情归属。

    对于池央的愧疚,让他长久以来,那是对于她的爱。

    可是爱不爱这种东西,自从遇到了温婉以后,一切都已经昭然若揭了。

    爱一个人,就会狂烈的在乎,哪怕是伤害也要占有的兽。性。

    这一次,他只是想要将她的东西都放到墓地上全都烧掉。

    而池央,对于她的缅怀式的感情,终将会消失了。

    这个人,他感谢她对于他的感情,可真正让他明白爱是什么的人,是周温婉。

    想到以往的那么多的伤害,他越发觉得要认真对待这个女人。

    沈之墨没看到什么佣人,有些奇怪,便上了二楼。

    二楼的书房里,是沈信年和冯琳两个人像是铁公鸡一样的,怒视着对方。

    冯琳一脸都是泪,“沈信年,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还爱着那个女人!爱着你的那个初恋!”

    “冯琳,我不准你骂她。”沈信年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也亮堂了起来,满满的都是维护。

    沈之墨很惊讶,他始终是没有想到,原来冯琳也并不是他心里的挚爱,可是当年又为什么要娶这个女人?

    沈之墨本来并不想听,打算到自己的房间去。

    接下来的内容,却让他瞠目结舌。

    “你以为沈之墨的生母是如何死去的吗?你以为是我是不是,不,你错了,是周温婉的母亲,也是你的初恋,你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冯琳笑的狂狷,整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得意,却也是更深的失望。

    “不会,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害死之墨的母亲?”沈信年显然也是不相信的。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周温婉就善良了?是啊,跟她娘一样长着一张无比善良纯洁的脸,私下里就喜欢勾,引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周温婉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母亲,她哪里能够让你这么疼她?”

    冯琳痴痴的笑了起来,“我跟你了你这么多年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信年似乎是戳中了自己的痛处一般,“我不允许你这么污蔑她,冯琳,你知道这几年,我待你不薄。”

    “不薄,连她的女儿我也比不上,说到底你当时看上我,也不过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现在你觉得我碍眼了吧?连带着之念也得不到你的喜爱。”

    沈信年脸色变得铁青,沟壑遍布的脸,是那种死气沉沉的。

    “不要无理取闹,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沈信年那么冷冷的看着冯琳。

    “不想相信是吗?我床头有一盒录像带,那就是所有的真相,之墨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从而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我抱有偏见,可是这一次,我要告诉他,真正害死他母亲的另有其人。”

    “不许去!”沈信年狠狠的拄了一下拐杖。

    冯琳停留在原地,“你是害怕了是么?怕温婉和之墨的感情会生嫌隙?”

    “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沈信年不相信,可是她既然敢这样,必然是已经有了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