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作在轮椅上的老人背对着他。

    他还没有说话,老人又出声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事情都办妥了?”

    “妥了,只是.....老爷子,您真的打算牺牲掉幺鸡吗?”罗刹斟酌了一下,还是想开口朝老爷子请求保下幺鸡。

    老爷子背对着他,不用看他的脸色,光是从他说的话里就能初察觉到他的意图:“怎么,你想保下他?”

    罗刹对老爷子能透析他的想法十分吃惊,但是他恢复的十分自然。

    “是,老爷子,罗刹想保下他,幺鸡的前身是特种部队的狙击手,退役之后就来了阎帮,他来阎帮的时间不短,做事也很活泛,一直循规蹈矩的,他是阎帮少有的有兵役背景的人,而且他的狙击能力,正是我们稀缺的,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对我们来说也是如虎添翼了。”罗刹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将人化为己用呢?”

    “而且,如果幺鸡突然暴毙,我想回印象兄弟们的情绪吧!”

    罗刹权衡了一下利弊,对老爷子分析道。

    叶常安检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也十分慎重的给了他一个答复,“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一切都见他表现再说。”

    罗刹道了一声谢,之后再和老爷子提起了幺鸡他们今晚的事情。

    叶老爷子像是知道他们会失败一样,心情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季简?呵,神医季世雄的后人,你们遇上的对手是他,会失败也在情理之中,没有想到季家的后人竟然会甘心窝在一个小帮派里,掩藏才华。”

    叶常安的语气有些嘲讽的意味,罗刹听的都有些理不清头绪。

    怎么感觉这个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来着。

    “老爷子,竟然季简的气针这么厉害,那是不是有可能帮您将您的腿疾治好?”罗刹突然提问道。

    叶常安的腿疾并非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的,所以要治,也不是很困难,却也不是很容易,他花了很多钱都没有找到能救他这双腿的办法,后来有人说中医世家的季家有一套气针,可以以气运针,接断骨,重塑经络。

    但是季家也因为这一套针法最后惨遭了灭门之祸,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季家的后人,那是不是说明当年季家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全部都惨遭毒手了?

    “我的腿已经废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半截入土了,治不治的好,我也不在意了,我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我的孙女,叶童。”叶常安朝罗刹嘱托道。

    “如果最后我出事了,麻烦你带着小童走的越远越好,她的父亲和母亲都不在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心思单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顾霆君最后查到了我的身上,我会担下全部的责任,你只要带着小童去找一个人,只要她没有事情,我就放心了。”

    叶常安转动轮椅,递了一章纸条给他。

    白色的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以及一个地址,罗刹看完之后,就将它点燃烧了。

    “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不过桥到船头自然直,顾老大现在远在宁城,咱们分舵里的人都是自己人,消息也不会泄露出去,只不过今晚的动静有些大了,定然会传到顾老大的耳朵里,要想搪塞住他,那势必要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才行。”

    罗刹的神情而已很沉重,顾霆君不是一很好糊弄的人,虽然f国分舵里的人差不多都是自己人了,却也不乏还有顾霆君的人,虽然那些人都没有得到重用,但是也不能小觑了。

    --

    宁城

    顾霆君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系衬衫的扣子,一双自然上扬的眉眼看着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某人,完全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无比的愉悦。

    “你精神这么好,看来昨晚我太温柔了,让你没有感受到我深沉的爱意,要不趁着时间还早,再感受一下?”

    果然,顾霆君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床上滚来滚去的某人立即就安分了。

    董冬冬将脑袋从被子筒里探出来,一张俏生生的笑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样,“不用了不用了,昨晚已经感受到了你对我深沉的爱意,公司里还有一对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呢,快去吧,要不然我就真的要成为被人口中的红颜祸水了。”

    说完,还自顾自怜了一下:“哎,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罪过,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人会作出一句红鸾帐暖,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言辞来。”

    顾霆君看着她自己给自己加戏份,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只是轻嗤了一下,穿好衣服就转身走了,

    董冬冬见他不符合一下自己,郁闷的捶了一下床垫:“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见我一个人自说自话,你好歹也附和我一下啊,给我一点掌声啊!”

    顾霆君回过头,慢悠悠的瞥了她一眼:“你再不起来,怕是你们的导师就要让你在讲台上自说自话一小时了,”

    董冬冬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天多少号来着?”

    “21号。”

    “现在几点?”

    “7点40分。”顾霆君抬手看了眼腕表,凉凉道:“如果你速度快一点,或许你还能赶上最后一个演讲结束。”

    这会儿董冬冬像是疯了一样,从床上蹦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都怪你,要不是你上次把我的导师给得罪了,我的导师也不至于现在看着我就吹鼻子蹬脸的。”

    顾霆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阴测测的对董冬冬道:“我得罪了你的导师?你难道不需要好好的想想,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

    董冬冬仔细回想了一下,意志坚定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如果把我导师当成情敌,对别人冷嘲冷讽的,他至于现在看到我就像是看到瘟疫一样吗?”

    顾霆君却不以为然:“我那叫正当防卫,你个白痴,难道没有看出来你的导师对你别有企图吗?”

    他说完这话,就感觉自己是多嘴了,董冬冬这个感情迟钝的人,哪里能察觉出别人对她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