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他们都没有看到季简的那些针是怎么到那些人的脑门上去的,那么刚刚苏清嘉等人都看清楚了,加紧手上的银针是怎么到那火鸡男的脑门上去的。

    季简只是随手一甩,那些银针就像是有了神识一样,径直的插在了那些人的脑门上,速度快的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时候拔得针,什么时候出的手。

    所有人都面露惊讶,唯独冯坤一脸的坦然淡定,就像是早就知道季简有这么一手。

    不过,惊讶过后,懂一点门道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以气运针,只不过能做到以气运针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并不常见,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这一下,大家对季简的来历就更加的好奇了。

    对面,幺鸡哥从酒店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辆车的车尾气和一群在扇自己巴掌的垃圾手下。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幺鸡气愤的问道。

    “幺鸡哥,是季简那个小子,不知道对我们使了什么手段,我们就成这个样子了,停也停不下来。”火鸡男打一个巴掌说一个字。

    在幺鸡的耐心都用完了之后,火鸡男的话才说完。

    幺鸡见所有人的脑门上都插上了银针,就料想关键就在这银针上,遂,他想动手拔掉火鸡男脑门上的银针,火鸡男像是察觉到了幺鸡的意图,连忙出声阻止:“幺鸡哥,不要动,我听说安插在穴位上的银针不能乱动。”

    “乱动会死的。”

    火鸡男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的老大,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让幺鸡不忍直视,幺鸡真的不知道他都是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所以当着他的面,将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弟脑袋上的针干净利落的拔掉了。

    “你看,没事吧!”幺鸡拽拽的看着他:“以后没事儿少听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神神叨叨的,出去别和别人说你是跟在我手下干活的。”

    说完就逃抬手就拔掉他脑门上的针,火鸡男浑身哆哆索索的看着幺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突然,幺鸡身后那个刚拔掉针的人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没一会儿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闭着眼睛像是一只死鸡一样。

    火鸡男看向那个小弟,原本放松的脸庞瞬间变得玲惊恐:“他……他……他死了。”

    火鸡男的脸都被打肿了,吐字都有一点听不清楚,但是最后那三个字,幺鸡却是听明白了的。

    果然,幺鸡看向那个小弟,他的确是不打脸了,但是没了动静。

    幺鸡身后的一个壮汉,蹲下去试探了一下鼻息:“老大,还活着。”

    幺鸡转过头,看向火鸡男,“听见了?还活着。”

    “你是要继续打巴掌呢?还是想活着。”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老大,现在怎么办,警察来了。”

    “能怎么办,是哪个王八羔子叫的警察,老子要格了他。”幺鸡先是被自己的手下蠢哭了,再是被人摆了一道,这会气的连连爆粗口,最狠的词语都给用上了。

    “老大,你说会不会是沈时悠那帮人干的。”

    幺鸡扫了他一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批:“现在是研究谁报的警的时候吗?还不将这里清理一下,把这群蠢货弄走?”

    那个被狠批的人见状,不敢多说一句,招呼着人开始利索的清理现场,纷纷离开这里。

    幺鸡让人把车开了过来,心烦的看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贪生怕死的火鸡男,不管他的死活了,直接伸手拔掉了他脑门上的针,让人用毛巾塞住他的嘴,将人塞进车子里。

    “老大,你对他真好,还怕他咬舌自尽。”一个将头发染成了鹦鹉色的男人拍马屁道。

    奈何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老子哪是怕他死,老子怕他将老子的车给吐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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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扑来一个空,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闹事的是谁,也给大家证明了一下人民公仆也不是全都是吃干饭的。

    因为阎帮的人这一扫荡,米其林餐厅有点损失惨重,不少的客人都被吓的落荒而逃,饭钱都没有付,现在更是没有地方去寻人要这个损失了。

    毕竟阎帮啊,得罪不起。

    一群人都进了冯帮,季简也没有能躲过大家的询问,冯坤也没有要救他的意思,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哪里会真的将他置之死地。

    “季简,你小子可以啊,深藏不漏的,我之前还纳闷你不过针法比别人好一点,你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将我那些断了的筋脉都能被你接好,今天看你漏了一手以气运针的手法,我也就明白了。”

    苏清嘉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和阿九差不多大的季简,一脸的惊艳毫不遮掩。

    顾怀泽是一个医学天才,但是他只擅长西医,对中医虽然不精深,还是略有研究的,一听到以气运针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我以前就从一个老中医的那里听到过,中医的绝学里,唯以气运针为最,气功之法为九层,锁闭五识,操控银针,可接断骨,重塑经络。”若不是以气运针容易伤害施针人的精力,他真的得很想在见识一下。

    “冯兄的身边卧虎藏龙,留着这么一员大将,难怪冯帮这些年来也安然立于风波之中。”

    没有人主动的去问他的身份,也没有人问他师从何人,因为大家都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有些事情探究的越深,有的人就会离你越远,这个道理向来都经得起求证的。

    白川凌和白川枫默默的听着,不发表意见,若说黑帮属于江湖,那他们就是虽处于江湖中,却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即便是这样,有的话他们还是听懂了一两句的,就是季简这个小子不简单,年纪轻轻竟然能将中医针灸的绝学练至巅峰,委实厉害。

    时间还早,他们进季简挖掘了一番之后,就聊到了阎帮今晚的举措上来。

    “从今晚的局势上看来,这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