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泽走后,沈时悠从门口走的进来,苏清嘉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被他看了个正着,脸上难免有一丝的狼狈,后来想起,这两年多来,自己的狼狈样都被他看了不少,心底也就不纳闷在意了。

    沈时悠伸出手帮她揩去脸上的泪痕,安慰道:“你放心,你父亲不会有事情的。”

    他并没有告诉她,苏清禾而已来了f国,因为他害怕她心底的担忧会重几分,因为季简和顾怀泽都说过,以清嘉现在的身体忌讳多思多虑。

    苏清禾和吉吉可臻到达f国的时候,到底是晚了一步,流奎和查雅已经先行一步将人押送到了城堡,也是在下了飞机之后,吉吉可臻才知道他自己的父亲吉吉克里被欧皇请去做客了。

    偌大的城堡里,除了吉吉克里,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就连将他请来的端木清凌都没有露一个面,这让吉吉克里觉得受到了强大的侮辱,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要不然就会被端木清凌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当成把柄,说他不服从欧皇的命令,藐视欧皇的权威,借此解决他。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吉吉克里也不在乎这一下了,他倒是想看看端木清凌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吉吉克里被晾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就在他准备出去活动一下的时候,大殿的门被打了开来,流奎和查雅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东方男人走了进来,走进了才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样子。

    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庞,这该不会是被欧皇新看上的男宠,因为逃跑被抓了回来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殿西面的侧门被打了开来,欧皇身姿翩蝶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百里祁。

    为了表示尊敬,吉吉克里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流奎,查雅等人一起朝她行了一个半礼。

    端木清凌本就是有意晾着吉吉克里,让他没有办法去捣坏她的计划,眼下却是装作一副抱歉的表情看着吉吉克里:“克里大人,真是对不住,本皇最近事物有些繁忙,处理到刚刚才结束,让大人久等了。”

    这一番说辞,就是傻子都知道她的意图,偏偏他还要装作不介意的样子,和她客气:“欧皇客气了。”

    一番客套结束,端木清凌就扭头看向流奎:“流奎,查雅,你们二人辛苦了,这次的事情你们办的很好,你们先把苏白带下去,让医生给他处理一下,可别让他死了。”

    流奎和查雅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就打算架着苏白走,但是刚一挪动脚步,流奎就被欧皇唤住了。

    “流奎,你留下,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流奎低了低头:“诺。”

    “流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你。”欧皇笑的诡异:“你带人去银川路埋伏,将顾怀泽和苏清禾父女两一网打尽,若是有人敢阻拦,全部给我杀无赦。”

    最后那四个字,端木清凌是看着吉吉克里说的。

    吉吉克里看端木清凌的眼神,透着一丝不明显的狠意。

    她应该是知道自己让吉吉可臻去寻找了林清浅的女儿的事情了。

    流奎领了命令就走了,吉吉克里看着端木清凌,沉了沉声:“不知道欧皇召唤属下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其实刚刚在听到苏白的名字时,他就猜想到了是因为什么,只是还有一个地方他不明白。

    “克里大人应该看到了刚刚那个年轻男人,他是顾怀泽的弟弟,苏白,这一次我用他来引诱顾怀泽现身,将紫晶戒指交出来,我想请克里大人在场做一个见证。”

    “什么见证?”吉吉克里心底咯噔了一下,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端木清凌看吉吉克里的眼神,就像是胜券在握了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见证我是如何将紫晶戒指从盗窃贼那里夺回来的。”

    她要吉吉克里看着她是怎么样从林清浅的手里将属于自己的暗影都收入麾下,等所有的势力都回归到一起的时候,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到白川家。

    白川枫敢和自己做对,白川凌敢将她的手射穿,她要让白川家所有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端木清浅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吉吉克里看的都有些心惊,这个女人已经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境地了吧!

    他听了端木清凌的话,心底的某些猜测就像是被证实了,她打算在拿到紫晶戒指的时候,就对吉吉家族动手,若是那个时候,真的让她拿到了信物,那么到时候,死的人就真的多了。

    不过眼下看来,端木清浅并没有打算让他回去的意思。

    只是他得像一个办法,通知外面的人,计划有变。

    吉吉可臻此时正带着苏清禾走在前往银川路的路上,丝毫都不知道有危险即将在靠近,下一个路口就是前往银川路的方向了,他看了一眼,一路上都沉默的苏清禾:“你害怕吗?”

    他问完,就有些后悔了,她应该是害怕的吧,一个女孩子只身来到国外,救援亲人,怎么会不害怕呢?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苏清禾说话,为了气氛不这么尴尬,他又道:“你放心,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你的安全,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你前面,护你周全。”

    他这句话说完,苏清禾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你不要瞎说。”

    吉吉可臻是第一个对她说这些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将生命献给她的人,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只不过才一面之缘,就对她做出这般承诺的人。

    吉吉可臻见她终于有反应了,高兴坏了。

    “你终于舍得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自从上飞机开始,她就没有和自己说过话,现在看到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怎么会不高兴。

    从来都没有对女人低声下气过的吉吉可臻,心想,原来对女人服软,在意自己在她心底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惊慌中带着一丝害怕,唯恐她将自己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