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最遭殃的还是那个司机,未知名的就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

    秦谚书听到叶良辰出车祸的消息时,他一直浮躁的心,突然就变的平静起来,他要的不过是那些人再动起来,只要现身了,总比躲在一根网线后面要来的线索多。

    “秦总,现在该怎么办?”

    “等……”

    秦谚书眉眼微挑,暗藏杀机,老宅那边也来了电话,大致的询问了一下是什么情况。

    秦谚书能明显的感受出来颜昭华的不高兴,“妈,不管安晚的身世如何,此生我的妻子只有她,孩子的母亲也只会是她。”

    颜昭华凌厉的眉眼突然僵住,她从来都不知道,佟安晚在自家儿子的心底,这么重要。

    “不管怎么样,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样子,你带着安晚来老宅和我给你奶奶解释清楚,我们秦家到底是大门大户,虽然门第之见看的不是很重,但是起码要门当户对,如果她的身世来历不明,谚书,你也不要怪我心狠了。”

    颜昭华说完这句话,不等秦谚书的回答,就径直的挂了电话。

    秦老夫人在一旁听了全过程,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媳妇儿说的没有错,也知道是为了自家的孙子好,可是她还是要说颜昭华几句:“昭华,本来这个事情我插手来管并不算有资格,安晚是一个好孩子,她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当初安晚逃婚的事情我也知道,那个时候她和谚书并不认识,也没有感情基础,做出逃婚的事情,我也可以谅解,但是这个孩子,本性纯良,谚书又这么喜欢她,就算她身世不明又怎么样,毕竟她是在佟家长大的,才德品行都是遵循着名媛的标榜来的,你又何必怀着拆散他们的心思,惹得谚书多增烦恼与你产生隔阂。”

    颜昭华也没想到老太太会替安晚说话,秦老夫人说的话不无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她担心的是秦氏乃至整个秦家,会被佟安晚的这些麻烦事情,弄的乌烟瘴气,也怕秦家会被她拖累。

    到底是当家主母,想的比常人要远,再者她还有一个心思,她想看看佟安晚到底有没有能力担当起秦家下一任主母的能力。

    **

    秦谚书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没有将颜昭华和他说的事情告诉安晚,主要是怕她多想,徒增烦恼。

    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思虑过多易伤神。

    卧室里,安晚留了一盏床头灯,而她已经熟睡了,她的身上还盖着一本书,显然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看书的同时也在等他。

    秦谚书满心的疲惫在看到她的睡颜之后,就焕然一新,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了。

    所有的事情都按着他的想法在进行,但是有些事情又像时脱离了他所设想的轨迹。

    世人皆传:自己喜欢的,和最后结婚的不一定是最初的那个。

    秦谚书也没有想到,他最开始喜欢上的是佟安晚,最后爱上的却是苏清嘉。

    是的,从一开始,秦谚书就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活生生,有触感和有温度的人,不会是佟安晚,但是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爱上了她,受了她的迷惑。

    如果.....她知道了那件事情,会不会恨他,会不会离开他的身边呢?

    苏清嘉,佟安晚,本就是一对双生姐妹,他先后在遇到重伤的佟安晚和完好无损出现在佟家的‘佟安晚’时,就有了怀疑,但是他的私心不能让名义上的佟安晚嫁给别人,所以他冒险取了这个假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苏清嘉知道安晚是她的双生姐妹,有意回来扮演这个角色,才将所有人都糊弄住了,但是只有秦谚书知道真正的佟安晚根本就不会跆拳道,更不会飙车。

    作为一个名媛,有些资料是保密的,展现在大家面前的都是可以查阅的资料,所以也没有人其中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的。

    许是房间里,第二个人的气息过于的明显,睡着的人猛然被惊醒,当她看到坐在船头的长沙发上,一副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的复杂模样,以为是现在的事情很棘手。

    “你回来了!”

    佟安晚抱着被子坐起来,将落在被子上的书捡了起来,放在床头,双手将大灯开了:“看你的样子,现在这件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嗯,叶良辰死了。”

    佟安晚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新闻上已经报道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叶良辰走的那条路,是去机场的高架,可是谁会知道她那个时候会从那里经过,还掐准了时间踩过去呢?”

    佟安晚将自己想了一天,想出来的结论说了出来,她不是有意将这个矛头往时楚卿的身上引,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允许逃避。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关于沈安安的语音事情,我找人鉴定过,没有合成的成分,所以只能说是有人故意录了音。”

    秦谚书也分析道:“我之前怀疑佟安雅和时楚卿是一起的,但是今天有昨天有狗仔看到她去时楚卿的别墅大闹,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想多了!”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关系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你也忙了一天了,洗洗睡吧!”佟安晚柔声对秦谚书说道。

    其实这个事情本来就和秦谚书的关系不大,这些人的矛头都是对着自己来的,有些事情也应该是她自己来解决。

    夜半,风声寂静,一辆黑色的商务汽车,披星戴月的来到了时楚卿的别墅外,车上走下一个身着黑衣,带着一副天蓝色镜框的男子,漆黑蹭亮的皮鞋从车上踩下,还有些反光。

    男子的身后走上前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精瘦男人,上前敲响了她的门,时楚卿被吵醒,有些烦躁,她看了一眼墙面上的时钟,晚上十二点半。

    特么谁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她这里敲荒门啊!该不会是....

    一想到那个可能,她就莫名有些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