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或者你想让我说什么。但是,我只是想与你说,这些事情是真的过去,我早已不喜欢赵禾芊了。”薛延说的信誓旦旦,“也许以前我心里对赵禾芊还是有一点儿感情,但是在得到你死去的消息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早把赵禾芊给忘了,我的心里只有你,无论再过多长时间都只会有你。”

    燕南晚偏过头,不想再听这些话。

    燕南晨瞧着,走过来,语气也不怎么好,道:“薛公子南晚现在需要歇息,你还是先回去吧!”

    “晚儿,我……”

    “薛公子!”

    薛延知道燕南晨一直都不待见他,如今出了这么事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是他不在乎:“燕公子,麻烦你好好照顾晚儿。”

    “薛公子放心,南晚是我妹妹,我自然会比你这个外人照顾的尽心尽力。”

    薛延知道燕南晚现在不想看到自己,只得起身离开。

    可是他并没有离开院子,只是在院子里等着。

    不一会儿,翠玉就带着大夫过来了:“主子,大夫来了。”

    “快让人进去。”薛延道。

    “主子,你不进去吗?”翠玉有些疑惑。

    薛延摇了摇头。

    翠玉也没有再多问,就让大夫进去了。

    燕南晚瞧着大夫来了,望向燕南晨:“哥哥,你也先出去吧!”

    “好,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在外面院子里。”

    燕南晚笑了笑。

    等燕南晨出去了,燕南晚望向老大夫,道:“大夫,你只管给我看看孩子,其他的不必多问,也不必多看。”

    老大夫点了点头,坐下给燕南晚把脉。

    虽然心中多有奇怪之处,但是老大夫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问,只是安安静静的把脉。

    把脉之后,老大夫心中十分诧异,但还是未多问一句,只道:“夫人尽管放心,腹中孩子安好,只是以后要多多注意,今日只是切不可再有。”

    燕南晚道了谢,将老大夫的话记在心里。

    老大夫瞧着燕南晚也不是难说话的,想起方才他给她把脉时的症状,作为一个大夫,还是没忍住,说道:“夫人,你体内的毒实在太过奇怪,老夫虽没有瞧出来到底是什么毒,但是对您的身体实在是不好。”

    燕南晚听着老大夫如此说,知晓老大夫的医术不低,问着:“我体内的毒素对于孩子有什么影响吗?”

    “暂时没有,之后就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

    老大夫道:“随着孩子越来越大,我还要再来看看,才能确定夫人体内的毒素是否会影响孩子。”老大夫顿了顿,继续道,“夫人,其实不管您体内的毒素是否会遗传到孩子身上,您的身体若是不好,那将来孩子生下来也会体弱多病的。”

    燕南晚点了点头:“多谢大夫了。”他看了眼屋外,“还请老先生不要将这些事情与其他人说。”

    老大夫点了点头,也知道她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燕南晨与薛延一直等着院子里,燕南晨瞧着薛延就来气。

    两人这才好了多久,好容易有了孩子,就闹出这种事,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薛公子,你到底对南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燕南晨是真生气了,他妹妹受了这么多苦,原本以为有了薛延护着能好点,可是这个薛延竟然也欺负她。

    “燕公子,这是我与晚儿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薛延现在不想与燕南晨讨论这些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燕南晚到底怎么样了?

    “薛延,若是这些事你真的能解决好,南晚现在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燕南晨怒道,“你没有亲眼见到南晚一个人躺在血泊中孤独无助的样子,可是我见到了。都说女子为母则刚,南晚还不是母亲的时候就一个人抗下多少事,她现在是母亲了,你知道她要默默承受多少吗?”

    “我知道。”薛延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心跟着刺疼,“我知道晚儿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很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如是没有我,她也不必受这么委屈与苦难。”

    燕南晨笑了起来,冷嗤一声:“薛延,你真是高看了自己!南晚不会为了任何人儿失去了自我,所以你真是高看了自己。”

    老大夫从屋里走出来,觉得院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的,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也看得出来两人都是屋里的那位夫人生气:“二位公子,屋里那位夫人母子平安,只是以后这种事情切不可再次发生了。”

    薛延瞧着老大夫出来了,听完话之后,就往屋里冲,燕南晨还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燕南晚一脸疲惫的靠在床上,听着脚步声,以为是燕南晨进来了,撒娇道:“哥哥,我饿了,想喝粥。”

    “好,我去给你熬粥。”薛延走到床边看着燕南晚的疲惫,动了动嘴,“晚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好好养着身体,等你好一点儿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与你说。”

    “薛延,你是怕你的闺女没了吗?”燕南晚苦涩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怕。毕竟我是孩子的母亲。”

    “晚儿,你误会了,我只要你好好的。”薛延急忙解释,生怕燕南晚误会的越来越深,“若是你不想生了,我们现在就不要了,只要你好,我什么都答应。”

    “我的身体你比谁都清楚,若是这个孩子不要了,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的身体状况她清楚,若是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恐怕到了生产的时候也是要去鬼门关走一趟的。

    薛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自认为为人圆滑,也会说话,可是到了燕南晚面前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晚儿,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在乎你。”

    “薛延,其实这些话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燕南晚看着他,“我还有多少活头你我都清楚,你觉得一个将死之人还会去纠结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