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法子?”燕南晚往凤兰身边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问。

    凤兰侧过脸去看她,动了动嘴,话还没说出口,便瞧见薛延一把将燕南晚拉进怀里,一只手将她捆的紧紧,笑意不达眼底:“他有什么法子,都和你没关系。”

    “你放开我!”燕南晚不满的挣扎。

    “我告诉你,你生是我薛延的人,死是我薛延的鬼。你若是敢跑,即便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抓回来。”

    薛延这话说的掷地有声,绝对不是开玩笑。

    燕南晚愣了愣,低下头,片刻后抬起头,笑着道:“你从哪里看来的话本子,情话学的不错,就是太酸了,听着牙都倒了。”

    “你……”薛延顿时说不出话来。

    凤兰跟着低笑出声,凉凉的扫了一眼薛延,道:“原来薛公子也喜欢看才子佳人的话本子。”

    “燕南晚!”薛延瞧着燕南晚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心底腾的火了起来。

    燕南晚转过身,缓了缓心情,再笑下去恐怕薛延现在就要拉着她回京了。等她再度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收起了脸上夸张的笑,微微一笑,端的贤淑温慧,“不是要去用午膳,走吧!”

    她率先抬起脚步往前走,凤兰跟在后头,走了两步,听着只有凤兰的脚步声,又转过身看薛延,叹了口气,对凤兰无奈的笑了笑,折返回去,拉着薛延的手:“薛公子,你能动一动脚吗?小女子能拉着您往前走,可背不动您?”

    薛延冷哼一声,跟在燕南晚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凤兰神情淡淡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温润的笑。

    三人到了凌安城最大的酒楼,里头的掌柜的便迎了出来,弯腰拱手笑着道:“兰公子来了。”一边带着三人往里走,一边道,“兰公子还是老位置?”

    “不了,在二楼寻一个好位置。”

    “好,我这便去安排。”掌柜的对一旁的小二招手,“去二楼瞧瞧,给兰公子找一个好位置。”

    小二应声,急忙去了。

    上了二楼,掌柜的带着去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兰公子今日想吃些什么?”

    凤兰温润一笑,看着坐在对面的燕南晚:“南晚想吃什么?”

    燕南晚笑着道:“我对凌安不熟悉,你点菜。”

    凤兰点头,报了几个菜名:“方才那几道菜,再加上这里的招牌菜。”

    掌柜的点头,下楼去了。

    三人坐的临窗位置,恰好能将凌安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收入眼底,燕南晚一只手撑着脸,目光落在窗外,即便到了晌午时分,街市上也不少人,依旧熙熙攘攘,与京城中的繁华不相上下。难怪凤兰说喜欢凌安城的风土人情,这地方真的很适合生活。

    “喝茶。”薛延倒了一杯茶推到燕南晚面前,语气有些别扭道。

    燕南晚收回目光,瞧着面前的茶盏,笑了笑,端起来,送到嘴边,浅尝了一口:“真是好茶。”

    “南晚喜欢喝茶?”凤兰温笑问。

    “喜欢喝酒,却不得不喝茶。”燕南晚有些遗憾道,“有心无力。”

    薛延冷不防道:“喝酒伤身。”

    凤兰端起桌子上茶盏,笑了笑道:“兰会酿酒,美容养颜的。”

    “那兰公子就留着自己喝吧!”薛延怼了回去。

    用过了午膳,燕南晚吃的饱饱的,懒懒的不想动了,开口道:“案子查清了,午膳也用过了,该回客栈了。”

    “南晚不再逛逛了?”凤兰问。

    “反正还要留几天,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燕南晚笑着道,“吃饱喝足,先回去睡一觉才是正道。”

    凤兰温温一笑,瞥了一眼一旁的薛延:“想必薛公子与南晚住在一起,那兰就不送了。”

    燕南晚起身,挥了挥手:“凤兰不必送了,明日我们再约。”

    薛延笑眯眯的跟在燕南晚身后,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角眉梢总是有一股邪肆的韵味,走在路上惹得女子频频脸红心跳。

    “祸害!”燕南晚低声嘟囔。

    “你不若受了我,免得我去祸害别人。”薛延脸上的笑意不断延伸。

    “我可没有那么舍身救人的高尚节操。”

    薛延几步跟上燕南晚,伸出手将她搂紧怀里,运了内力,用着轻功,带着她飞在凌安城街市的上空,贴在她耳边,轻声低笑:“晚儿是没有还是不敢?”

    “没有也不敢。”燕南晚回答的干脆,头往另一边偏,不看薛延。

    薛延眼底一片暗沉,笑着道:“晚儿喜欢凤兰吗?”

    “喜欢。”

    薛延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半晌依旧笑着问:“那晚儿为何不与凤兰私奔?”

    燕南晚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给我出主意,让我与凤兰私奔?”

    薛延不置可否的点头。

    “我对凤兰不过是知己之交,何来私奔的说法。”燕南晚不知道薛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私奔,真真是话本子看多了。

    薛延唇畔微微勾起:“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他可不认为凤兰对燕南晚只是普通的知己之交,尽管凤兰将烟蒂的深情与爱慕掩藏的很好,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回了客栈,燕南晚回了房间,转过身去关门,薛延一只手拦着:“我和你一起住。”

    “你没有房间?”燕南晚真心不想与他住在一起。

    “原本有,今儿早上起来便退了,省钱。”薛延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理所当然的进了房门,走到床边,大大咧咧的脱掉外衫,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燕南晚撇了撇嘴,关上门,转过身便瞧见薛延已经躺在了床上,走过去,不满的问:“整个天下都是你们皇家的,你还需要省钱?”

    “错,整个天下是百姓的。”薛延侧过身,一只手支起头,“我省钱当然是为了去燕府下聘礼。”

    燕南晚呵呵笑了两声,不接他的话,径直脱了外衫,爬到床里面去,扯过一半的被子盖上,闭上眼,睡觉起来。

    薛延无声的笑了笑,伸出手将燕南晚揽进怀里,也闭上眼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