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瞪了烈风一眼,烈风急忙说:“没有,只是曾晗小姐向秦老爷提出了退婚,秦老爷知道了戴安娜小姐的事情,所以为了安全起见……”

    秦熠冷厉着嗓音,“你的话太多了!派人将小少爷转移。”

    烈风立马禁言,转身吩咐手下去办。

    “吓到了?”他心疼地伸手擦擦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汗湿的发。

    夏早早连背脊都在冒汗:“小念该不会是……”

    “不会!”秦熠强硬的,“把心放在肚子里,万事有我。”

    “可是……”

    “老头暂时还查不到这里来。”

    秦熠侧首看着夏早早,发现她脸色煞白,额迹有汗。

    伸手一勾,将她拦腰抱起。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让医生来。”

    将夏早早抱回卧室,医生抽血检查得出……

    怀孕了。

    秦熠看着检验结果,深深地陷在沙发上,单手揉着额头。

    医生站了一排,全都垂头丧气。

    本来怀孕是喜事,可是整个空间都笼罩着极其压抑可怕的气氛。

    “她现在的身体,怀孕会如何?”秦熠半支着英俊的头,问出他心里明明有了答案的问题。

    “病毒侵蚀了她身体的所有器官,包括**……”医生回答说,“若这时候怀了孩子,在病毒的滋养中长大,会变成一个毒孩子。”

    “毒孩子。”秦熠挽起残酷的唇。

    难道是他坏事做多,老天给他的报应?

    “就像毒瘤……”医生猜测说,“估计很难存活,将……胎死腹中。”

    最后4个字说得极其小声,秦熠还是听见了。

    流产相当于小产,极其痛苦,对女人的身体伤害也极其大……

    尤其是心理上的伤害。

    秦熠碾碎了检验结果单,阴狠地问:“就没有让它活下来的办法?”

    “即便是生下来了,也有可能缺胳膊少腿,或者是个弱智儿。”

    医生摇头说,“孩子90%的几率会畸形,生下来也是个怪胎,异于常人。”

    “……”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后果,最好别留下来,除非找到解药……”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时候……

    秦熠根本不想再要什么孩子,一个小念就够他毁天灭地,气到吐血。

    原本想要个女儿,然而,怀上女儿的几率也很微茫。

    他宁愿不要女儿,也不想夏早早再有机会生个儿子!

    可是这孩子既然来了,如果要打掉,夏早早势必会痛苦万分,解药眼看根本就没有希望在孩子生出来之前解除成功。

    该死!

    秦熠捏紧拳头,这世界上对他最残忍的惩罚,无非就是惩罚他最心爱的女人!

    “少爷打算怎么办?”烈风在一旁问道,“这件事要跟夏小姐商量么?”

    按道理,就算要打掉这个孩子,夏早早也需要知情权。

    “今天的谈话,谁多说一个字,”秦熠冷酷威胁,“我缝了他的嘴。”

    “不敢说,绝不外传半个字。”

    医生全都吓得摇头。

    秦熠黯然,头一阵一阵的裂痛。

    “少爷打算不告诉夏小姐,偷偷拿掉孩子?”烈风迟疑说,“如果让夏小姐知道,她会怎么想?”

    “你哪只耳朵听我说要拿掉孩子?”

    “不拿掉?那就是留下来?”

    “你耳朵聋了,我秦熠要生个怪胎!?”秦熠火气旺盛。

    烈风闭上嘴,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看来少爷也对孩子的去留十分纠结……

    夜晚

    哗……一阵慌乱的强风,外面下雨了。

    雨夜中,已经凋零了花期的蔷薇凌乱飘舞着。

    浴室门打开,一股强烈的白雾喷出来……

    秦熠抱着夏早早走出来,将她放置到大床上,用浴巾上上下下给她擦拭着洁白的肌肤。

    夏早早觉得很奇怪,这个喜欢到处乱摸的男人,今天对她史上前例的规矩。

    中规中矩地给她洗头,搓澡,甚至有意地避开了她的双~峰。

    而她的下面,他让她自己洗。

    那不是他最喜欢洗的地方么?

    平时他绝不会放过这机会,一定跟她共浴。

    夏早早捏住他的下巴,审视着他。

    秦熠的呼吸很紧促,红眸死死盯着她:“看我做什么?”

    “你今天很古怪。”

    “古怪?”

    “你……”夏早早不知道怎么启齿,只好直说,“今晚特别老实,居然都不碰我?”

    秦熠的呼吸又紧促了几分,快速地将她擦干净,转过身拉开柜子拿起睡衣过来。

    大多是丝质轻薄的睡衣,可是他偏偏挑了一条棉质不透明的白睡衣。

    想起这两天他都对她很规矩,不动手动脚了……

    都让她穿棉睡衣。

    夏早早古怪地瞅着他,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有没有反应,她当然很清楚。

    熄灯。

    秦熠也很快躺进被子里,房间是恒温状态,被子一年四季都不薄不厚的舒服。

    他平时睡觉喜欢搂着她,这几天却有意避开隔着点距离。

    夏早早翻了个身,听着窗外狂乱的雨声,凑近到他的身边。

    他的身体很烫,她的手指俏皮地抚摸到他的胸膛上。

    秦熠的身子明显在紧绷。

    夏早早半眯着眼问:“你在生气?”

    “没有。”他声音发沉。

    “那……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秦熠嗓子哑了几分:“我不做饿狼就是奇怪?”

    “哼……”夏早早,“不做饿狼就不像你。”

    “……”

    “秦熠,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说他因为她为阎圣落泪而生气也说不过去,况且今天他把洛珈带给阎圣,阎圣也不排斥洛珈。

    她回忆了一下,今晚她的反应很正常啊,没有对洛珈照顾阎圣表现排斥,她是很应允的!

    “做男人不要这么小气。”夏早早的手来回地抚摸抚摸。

    秦熠的气息逐热,某种狂热在身体内翻涌!

    猛地攥住她到处游移的手:“我没生气!”

    夏早早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属于他的气息,像麝香的味道。

    悄悄伸出一只脚,在被子下磨蹭着……

    秦熠整个开始异样。

    她勾着他的大脚,然后是小腿,大腿内侧……

    “舒服么?”她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好得异常,睡不着,就想逗逗他。

    空间里一片静谧,狂乱的雷雨声。

    良久,秦熠极致压抑的嗓音传来:“别闹。”

    “你没告诉我,舒服么……”

    “……”

    “这样呢?舒服么?”

    “……”气息紊乱。

    “那这样……舒服了吧?”

    该死!

    秦熠猛地翻身,将夏早早紧紧地压在身下,如狂风骤雨的吻席卷了她。

    滚烫的气息包围了她,他的身体硬得像烫铁。

    而窗外,也是凌乱敲打的狂风骤雨……

    夏早早单手勾住他的颈子,慢慢地回应他的吻。

    他恨恨地咬着她的唇,意犹未尽地不肯放开。

    狂热的吻灼烧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