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言简意赅,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喜欢她,所以她有多少男人多少老公他都没有兴趣。

    他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而已。

    烈风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据说戴小姐的丈夫车祸组员,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保持个人的卫生,身体的整洁即可。”

    说白了不就是想让她当他的泄欲工具!?

    可是,她为什么有点高兴?

    秦熠在感情这方面心胸狭窄,原来只是对夏早早一个人,越在乎,越不能容忍么?

    夏早早抿着唇:“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就算想也动不了,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那最好,走吧,我派车送你。”

    夏早早坐上烈风安排的车,很快回到了季佑泽的别墅。

    才进院子,就听到佣人在花园里聊天,说樊霏怀孕了,而季佑泽要回a国。

    樊霏听到夏早早回来快速拉开门,一把冲出来。

    樊霏快速拉开门,一把抱住夏早早。

    “怎么回事?”

    樊霏长话短说,昨晚她突然晕倒,醒来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表达了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心!

    “我好不容易奋斗了四年,才在演艺圈站住脚,有现在的成绩。现在因为怀孕暂停事业我傻吗?”

    “……”

    “而且是为了季佑泽那样一个男人,我赌不起!”

    曾经她惨烈的输过。

    “然后季佑泽就发疯了,在厨房一个劲儿地砸东西……谁怕谁啊,他以为这样就吓唬得了我吗?”樊霏扬起脸,“我才不怕他!”

    樊霏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连炮轰地说着。

    夏早早一时接不上话。

    “早早,你回来得正好,我马上就让人帮我们找新的住处,我早就想走了!”

    “樊霏……”夏早早皱眉:“你说实话,你对季佑泽真的一点感情搜没有吗?”

    樊霏手顿了一下:“为什么要对他有感情?”

    “既然这样,你这么急着跑又是为什么?”夏早早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你现在看起来就是在逃避,表面上看,你的确是比以前坚强,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慌。”

    樊霏叠衣服的手已经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眼眶发红,嘴巴瘪了瘪。

    “早早,还是你最了解我……”她绷着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夏早早张开手抱住他,拍拍她的背:“说实话,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孩子生还是不生?”

    “我对他,毕竟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把爱当成全部的小女孩了。”樊霏哽着声音说:“我觉得现在有很多比爱情要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说的事情无非就是你现在的工作,事业,这些是重要,但也不能成为你的全部,也不是你不需要爱的理由。”

    “但是,我已经对爱无能了。”樊霏快速的抹掉泪:“是季佑泽让我失去了爱的能力,就算不和他在一起,我大概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爱无能。

    三个字真是残忍。

    “对了,小念怎么样了?”

    “佣人说他高烧还没有退。”

    夏早早帮她叠衣服:“说他昨晚一个晚上都闹着要我,一个晚上都没睡,我看才去看了他一眼,看到我,倒是睡下了。”

    “我收拾完去大厅等你,小念还在睡觉,让人抱着行吗?”

    “现在就要走?”

    “嗯……”

    夏早早先出去,走到小念房间看儿子,樊霏快速的收拾东西走出卧室,正好季佑泽铁青着脸迎面走来,看到樊霏手里提着行李箱,高大的身形晃了一下。

    “去哪?”他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夏早早发现季佑泽好像又受了,脸色不是太好,是那种不太健康的肤色。

    樊霏拽着拉杆箱:“你不是说要回a国吗?那我也要回我家。”

    “……”

    “让开。”

    “你的家?”季佑泽心口闷痛:“你的家?这里不是你的家。哪是你的家?曾家才是你的家?”

    “要你管!?”

    “樊霏!”季佑泽紧握拳头:“你敢走!”

    “你不是要走吗?凭什么你能走我就不能走?”她听到他要回去,本来应该是欢欣鼓舞的,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很闷。

    缺氧的闷,让她呼吸不过来。

    一定是季佑泽在的地方都给她巨大无边的压迫感,所以她要赶在他离开之前要离开这里。

    她才不会那么傻,每次都等着他甩掉她转身先走,这次她要先走。

    季佑泽嘴唇动了一下:“z喝么记者赶我走?为了和曾晗汇合?”

    “什么叫我赶你走,是你自己要走!”

    “是,我会走!”季佑泽紧紧的盯着她:“不过我会等你流掉孩子之后再走。”

    樊霏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冷哼:“你不是要打掉孩子么?既然这孩子是我的,我要亲自陪他,送他一程。”

    霏的身体一顿,手松开,拉杆掉到地上。

    “你要亲自帮我打掉孩子?”她没听错?

    “你智力有问题?我说陪”他嘶哑吼道,“陪!”

    一个佣人提着水准备过来清洗地板,听到这吼声吓得连人带痛的跌倒了。

    樊霏咬了下唇:“你要怎么陪我?”

    “孩子流掉以前,你哪儿也不能去……”他僵着身形转过身,脚步有些颓然地离开。

    他是傻,这个时候还在报着侥幸?

    期待樊霏不会真的下这个狠心打掉他们的孩子。

    她以前连活的鸡都不敢杀,怎么会舍得杀掉他们的孩子?

    季佑泽的每一个脚步都极其的沉重,像战败的雄狮。

    樊霏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如针扎过一般,很快她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

    季佑泽的身影走进地下室,打开酒窖的门,哐当当的倒锁。

    他的头开始痛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的疼痛,连止痛剂都帮不了他。

    酒窖里冷气直冒,季佑泽背靠着一面墙滑坐在地上,头疼欲裂,发作起来恨不得打爆这颗头。

    他的脑袋一下下地撞在坚硬的墙上,想要将脑子里的痛摔出来……

    鲜血磕在墙上,流下一长条的血痕。

    ……

    夏早早回到房间在浴室给小念洗小内裤,自从一岁之后,已经没有再尿过床了。

    这次因为发烧的缘故,所以模模糊糊中尿了床。

    夏早早无奈的笑了笑,小念估计要发好几天的脾气了,就这样还死活不肯把尿湿的裤子给佣人洗,偷偷藏起来。

    洗好衣服,走进卧室,小念已经醒了,握着手机靠在床上打电话。

    小小的身子斜靠在床头的靠枕上,讲电话的时候稚嫩的声音严肃极了:“我现在没空搭理你,我很忙!”

    小大人的模样,让夏早早忍禁不禁,是又交到了新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的声音太难听,我不想听。”

    “……”

    “不要再打电话了,这会给我带来困扰。”

    “……”

    小念说完,酷酷的挂了电话,扬起小下巴得意的看向夏早早,把手机递给她:“我又帮你赶走了一个讨厌的追求者。”

    夏早早才发现小念用的是她的手机打的电话。

    她几个大步抢过了手机,划开屏幕看记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第一感觉,不是烈风,就是秦熠?

    “小念,你怎么能随便接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