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看了一下,秦思洲还没有到场,真是见一面,难于登天。

    难怪连阎圣也没有办法。

    夏早早吃了点东西,就感觉人们的目光朝她这边看过来。

    皱眉,难道秦熠在朝她走过来?

    夏早早猛地朝别的地方走去,阎圣自然是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他也看出来,夏早早今天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在躲着什么。

    夏早早尽量保持距离,因为秦熠昨晚警告过她,如果再出现在他面前,再招惹他……

    二楼,谢清浅一直在关注夏早早。

    她走来走去都没有走到她设置的陷阱里。

    而现在,夏早早闷着头,眼见就要朝陷阱的地方走去……

    谢清浅眯起了漂亮的眼睛,等待猎物。

    “阎太太。”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夏早早,是曾晗。

    夏早早抬头,便看到一双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曾晗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秦熠这时黑色的西装,两个人又是情侣装。

    谢清浅的耳麦里传来了声音:“清浅小姐,目标已经就位,但是秦少爷也在。”

    在夏早早所在的位置,头顶上方,一盏巨型施华洛世奇水晶灯被做过了手脚。

    只要她在这个位置经过,水晶灯就立即会掉下来。

    可偏偏这个时候,秦熠和曾晗出现了。

    “清浅小姐,怎么做?”

    这么巨大的灯,砸下来,恐怕连秦熠都不能幸免。

    谢清浅眼里的狠辣渐渐的浮上来,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很难找到时机再动手了。

    不是她,阎溪不会因为流产发疯,秦老爷子也不会被总统大人禁足调查。

    “按照计划。”嗜血的嗓音从唇齿间蹦出。

    她相信秦熠身手,应该能捡回一条命,如果运气不好,那只能怪他太衰。

    想到自己和他兄妹多年,秦老爷子和他爷孙之情,竟还比不过一个半路出现的夏早早。

    而他居然为了夏早早,居然把她囚禁起来,要不是秦思洲,自己恐怕还被囚禁着与世隔绝。

    这么多仇,她怎么能原谅?

    大厅的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一块水晶片掉下来,正好落在了秦熠的酒杯中。

    他冷然蹙眉,抬头一看,整个大吊灯在晃,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

    “阎太太,在这里见到你很荣幸”曾晗伸手要与夏早早相握。

    话音才落,她的手臂便猛地被拽住,秦熠抓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掀,曾晗和秦熠一起跌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那瞬间。

    全部的贵宾都朝他们看过来。

    大灯突然忽闪忽灭,甚至又火花蹦出,一下子,突然砸了下来。

    阎圣护住夏早早,两人一起扑倒,滚了几圈。

    哗啦,大灯砸下来,在地上开了花,无数水晶片溅起了……

    秦熠的力气过大,两个人离得较远,而在碎裂的玻璃飞溅时,秦熠也很有经验用西服外套挡开,得于幸免。

    倒是阎圣

    夏早早怀着孕,身体根本适合用蛮力。

    阎圣只能抱着她,滚了几圈,用背部护着她,好写碎玻璃溅到了他的背上。

    “老婆没事吧?”

    夏早早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看着那张凝视着自己的面孔,双影虚幻交叉,看不清楚。

    “老婆,说句话,有没有哪里伤到?”他而上开始出汗:“是不是吓到了?”

    “没有,我应该没有受伤。”她不确定,只是没有感觉到哪里疼。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阎圣扶起夏早早,上下检查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还好,只是裸露的小腿被划破了一个小口子,伤口并不深。

    但是在他蹲下去,检查夏早早的腿伤时,夏早早看到他背部却有血一直往外冒。

    “阎圣,你”夏早早手指半掩着唇,不敢置信。

    “怎么?”

    “你背部受伤了!”

    此时,二楼的谢清浅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颤,没想到夏早早云起那么好,一点也没受伤。

    阎圣恍惚了一下,好像这才开始知道痛一般……

    他的背昨天本来就受伤,一触即痛,何况是玻璃砸进去。

    突然, 夏早早目光看向秦熠

    在紧要关头,救她的,不是秦熠,而是她一直厌恶的阎圣。

    这是多么的讽刺?

    都说一个人,在最紧要的关头,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就自己最爱的人。

    那是完全不经过大脑的行为。

    因为时间刻不容缓

    秦熠苍凉的目光透光狼藉的大厅,与她对上。

    “熠。”曾晗站起来:“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秦熠垂下眼眸,该死,在关键时刻,曾晗伸出手去想要跟夏早早握手,所以挡住了夏早早的胳膊。

    他抓错了曾晗的手,乌龙的救了她。

    时间根本就不容许他迟疑,也察觉不到是不是救错了人。

    很快,佣人们围过来,贵宾们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佣人想去扶阎圣去休息室,他却朝夏早早伸出手。

    “老婆,扶我。”

    夏早早迟疑了片刻,挽住了他的手。

    心在瞬间,有种沉入谷底的感觉。

    每扶着他往前走一步,她都觉得很不真实,只有中要流泪的冲动。

    秦熠固然不会喜欢曾晗的。

    可在那样的情况下, 他却宁愿就曾晗,也不管她的死活。

    想到昨晚在他房间做的事,他对她说的话,明明轻易就可以阎夫人,但他还是选择了给她难堪。

    是啊,她哪里还配他为她做任何事?

    在他心里,夏早早已经死了,她也觉得以前那个单纯美好的自己,已经死了。

    “灯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秦熠冷然的低吼:“查!”

    “是。”

    这一幕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宴会继续,只是秦思洲仍没有出现。

    夏早早扶着阎圣退场,去了休息室。

    因为又许多的玻璃插进阎圣的后背,夏早早拿出了一把剪刀,小心的为他将外套剪开。

    尽管如此,碰到伤口时,他的身体还是绷起,痛得不断的倒吸着气。

    夏早早看他一直流汗,就不敢动。

    阎圣低声笑:“老婆,你的手在抖,你怕什么?”

    “……”

    “是不是晕血?那让一声给我处理。”

    “我以为你会坚持要我为你处理。”如果是秦熠就是,不肯让任何人靠近。

    阎圣闷声笑了:“小伤口你开处理,大伤口还是算了,我怕你看了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