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熠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全。

    才知道,原来昨晚的一切不是夏早早对他的惩罚,是阎圣自己挖坑自己挑,把老婆送给对手吃了

    夏早早现在要给阎圣惩罚,要绑了他

    秦熠勾起唇角,发出低沉的笑声来。

    声音在胸口震动,他已经好久没有笑得这么酣畅淋漓。

    而他笑得越是开心,阎圣脸上的表情就越晦气,阴冷。

    “秦熠,你别得意的太早,谁笑到最后才后是赢家。”

    “阎圣,你已经输了。”

    “我已经赢了,她已经嫁给了我,是我的老婆。”

    “结婚也可以离婚,就像之前我和她一样。况且我撒了一晚的种子,说不定很快就是孩子他爸爸。”

    ……

    两个男人,就这样隔着一扇门开始对掐起来。

    幼稚的想笑,夏早早没有心思加入他们的口角之战

    全身都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纵情过后的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她先把两间房门都反锁了,以免佣人进来发现阎圣,帮他开锁。

    这才安心地进了浴室清洗自己。

    把阎圣绑起来,有利于帮助秦熠逃走。而且,这混球敢算计自己,让他吃点苦头也应该的。

    不过,不知道季佑泽这贱男走了没有,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把他赶走。

    否则他很快会发现阎圣被困……

    一旦让他找到阎圣,就该换她吃苦果了。

    只是,一想到刚刚阎圣像吃了苍蝇的表情,她怎么会觉得这么想笑呢。越想越好笑,蹲下来捂着肚子后知后觉地笑了一阵。

    又想到两个男人这样被绑着互掐,就觉得更好笑了。

    一口像是憋了很久的气,终于舒畅的了。

    两个该死的男人,平时不是都很逞英雄,都喜欢威胁她吗?

    活该有今天!

    夏早早慢悠悠洗完出去,两个男人估计是骂完了,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是空气里仍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战火。

    “老婆,你洗完了?”阎圣挽着唇讨好的笑,“过来让老公闻闻看……”

    夏早早:“……”

    “水蜜桃味的沐浴露。”

    “……”

    “这么远我都闻出来了,是不是要给点奖励,比如放开我?”他尽量带着好脾气地问。

    夏早早挑挑眉:“答错。就罚你继续老实躺着吧。”

    阎圣:“别闹了,你也不想惹我发火吧?”

    “无所谓啊,你发好了,反正也烧不到我身上。”

    夏早早非但不放阎圣,还走到秦熠的房间,将那个熏香的炉子,放到阎圣的房间里来……

    没办法,阎圣力气这么大,而且一直在挣扎,真怕他什么时候就会挣脱了。

    “阎太太,你就这么对我?”阎圣目光发黑,整张脸都黑了。

    “你不是照样这样对别人么,也让你尝尝四肢发软的滋味。”

    阎圣眼眸微眯,估计已经气到内心淤血了。

    秦熠沉闷的笑声从那边传来

    “阎圣,被自己的老婆暗算的滋味如何?”

    “我感觉好极了。这叫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的情趣,你一定没有体会过吧。”

    “早早,过来帮我清洗身体。”

    “老婆,我饿了。”

    “事实证明你们俩都没有睡醒……”夏早早淡淡一笑,“阎圣,先委屈你睡会儿,待会我会带吃的过来。”

    说完,就去了秦熠的房间,把中间那扇门关上了。

    秦熠目光灼灼发亮:“早早……你果然站在我这边。”

    “你高兴得太早了,我谁的那边都不站。”夏早早走到门口,‘你也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叫佣人过来照看你。”

    秦熠:“……我的身体,只允许你一人碰!”

    夏早早懒得理他,开门走了出去。

    很快,秦熠脸上的笑意敛去,夏早早不但吩咐了佣人去给他擦拭身体,还带了新的香薰过来。

    这两个男人,体力全都凶猛得不行。

    放了其中任何一个,另一个都会有悲催的下场。

    夏早早固然讨厌阎圣,但不会对他轻举妄动留着他活口,不但可以将他做人质要挟,再让林韦柏参与这件事,放秦熠走,或许还能救回楚扬和父亲。

    而杀了他,怕是她跟秦熠全都会被陪葬在a国。

    夏早早想过了,有季佑泽坐镇,他在a国权利滔天……加上这贱男正在跟樊霏斗霸,机场、火车站等,都布置有他的人手。

    要将秦熠送走这事儿不让林韦柏参与恐怕不行。

    清早,冷峻的男人睡的正香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季佑泽摸索着手机,烦躁地摁了拒听键,紧接着,手机又不识时务地响起来了。

    他倏然睁开眼,是米雪儿的电话。

    季佑泽睡觉,谁都不敢打扰。

    但是米雪儿不同,不管他再困,半夜将他提醒要尿尿,他也会亲自好脾气地抱她去厕所。

    而最近,他却开始越来越不耐烦了。

    米雪儿一直是这样没变,变得难道是他?

    他挑挑眉,声音黯哑地接听:“宝贝儿,我在睡觉。”

    “你已经两天没有回家……”

    “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有事要处理,临时出国了,很快就回去。”

    “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等事情处理完了。”

    “可是,人家很想你了……”她煽情的声音说着:“人家一个人,很寂寞,我现在就想要你……”

    季佑泽嗯嗯啊啊的连哄带骗的糊弄过去,心里却没来由的烦。

    米雪儿这些天,一天起码会打十几个电话来查岗,问他在哪儿,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

    她越是这样紧逼,他心里反而越是抵触。

    既然被吵醒了,也没了睡意,翻身的同时屁股传来一阵剧痛。

    想起这是樊霏的杰作

    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有半点烦躁感,甚至想看到那女人在做什么。

    季佑泽皱着眉,开始怀疑自己留下来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她在这里?

    这个想法才在脑海中一闪,就被他猛地压了下来,他绝不会对那个笨蛋女人有兴趣。

    摁了内线,佣人第一时间跑过来服务他。

    季佑泽懒懒伸出手臂,在佣人的服侍下穿上衬衣,问:“她人呢?”

    “阎先生应该还在休息。”

    “她人呢!?”季佑泽冷眸,狠狠打断。

    佣人不理解地哭丧着脸:“樊小姐陪林先生在散步。”

    季佑泽纽扣还没系好,就下床,用力拉开推窗,朝外看去。

    他脸色阴郁,盯着那两个人靠得极近的,樊霏亲昵地扶着林韦柏的右手。

    心口顿时一口火狂烧起来,越烧越旺。

    地上落着一些鸽子,欢快地啄食,或在天上来回地飞着,诗情画意。

    樊霏边陪着林韦柏散步,边有说有笑地说着什么,那场景真是刺眼。

    季佑泽冷冷凝眉:“拿我的猎枪来。”

    樊霏犹豫着,要怎么跟林韦柏提出来呢?

    这是夏早早一大早敲响她的门,布置给她必须完成的任务。

    让林韦柏通知秦熠的保镖烈风,让他帮忙将秦熠送出a国。

    “林韦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