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亲爱的,早餐还不错吧。”

    艾瑞克摸了摸她的翘臀。

    “好好看看现在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哪里还有你寄予希望的正义和秩序,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什么法律,秩序还不都是些没用的空壳,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它们都是虚有其表罢了,是不是很亲幸当初选择了我。”

    杰西笑而不语默默坐在艾瑞克怀里忍受他恶心的抚摸,她早就已经麻痹了。

    与艾瑞克相处的每分每秒都很痛苦,但至少不需要像大街上那些人活的提心吊胆饥肠辘辘。

    自灾难爆发之后巴黎的天空总是那么阴沉,战争的硝烟吞噬着曾经蓝色的苍穹,防御圈外炮火不断战火纷飞的巴黎战场。

    半年前这里还是繁华昌盛的浪漫之都,顷刻间化为丧尸肆虐的焦土。

    她的生活也如巴黎的命运,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的朋友,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

    每个在艾瑞克胯下饱受屈辱的夜晚她都会告诉自己是为了活下去,真的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如果不安心躺在他的怀里现在就得变成躺在路边的尸体或是丧尸。

    艾瑞克还在不停用舌尖挑逗自己的耳垂,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划下。

    这个杀死自己挚友的人将自己当做发泄的工具,可是她只能默默承受一切,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干不了,她最终选择放下尊严屈辱的活着。

    “别这么不开心,来干杯。”

    艾瑞克握起酒杯,红酒血红色柔和的光泽酷似街边被鲜血染红的石雕喷泉。

    她默默端起红酒一饮而尽,眼角划过泪水被艾瑞克轻轻抹去。

    “别哭,那样一点都不诱人,聪明人才能活下去。”

    艾瑞克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身心俱疲,她最后的心里防线已经坍塌,所以这么久艾瑞克一点都不着急,他享受这种征服的感觉。

    “干杯亲爱的,我们是巴黎的救世主,高高在上无所不能,那些人应该向我们祈祷因为是我救了他们所有人。”

    狂妄的笑声让她觉得恶心,旁边的桌子上就摆着亮的晃眼的银制刀叉,杰西可以轻易拾起刀叉刺穿他的喉咙,但她却选择将刀叉对准盘子里的菲力牛排。

    她从艾瑞克口中得知纪元公司的永恒天堂计划,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必须跻身天堂才能享受安定的生活,艾瑞克就是她登临天堂的机票。

    半年前杰西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艾瑞克的孩子,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并非两人爱情的结晶。

    她和艾瑞克之间只有恨没有爱,两人互相利用对方,连这个无辜的小生命也是出于杰西的一己之私。

    这个孩子是筹码,是她未来要挟艾瑞克的工具,至少能让他对自己有所顾忌,不会在玩腻之后像丢垃圾那样甩了自己,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巴黎防御圈北侧面对着的是巴黎最混乱的战场,大量变异生物没日没夜的跨越塞纳河游荡在防御圈外随时准备攻破防御圈感染人类。

    攻击人类这是这些变异生物骨子里的天性,当它们被病毒感染后,变异的基因就注定它们会不断通过血液或者唾液传播病毒,就像是动物繁殖的天性,它们为杀戮而生。

    塞纳河南岸被高达十米的银灰色极子金属墙壁重重包围,埃菲尔铁塔下的巴黎防御圈成为阻挡丧尸入侵,扭转人类战局的最后希望。

    或许有很多人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全世界所有纪元分公司都在变异爆发的几天时间内迅速升起了高高的城墙,就好像是它们早已经预见这场灾难会来临一样。

    对于这个疑问纪元公司给了世人合理的答复。

    那就是每当分公司选址完毕之后纪元公司都会在属于纪元的地界内建设防御圈,和平时期防御圈会深埋在地底不为人知。

    如果发生了某些不可预知的灾难,比如丧尸突然袭击全世界那么纪元公司就会升起防御圈,这是凯董事长的提议,他的初衷是未雨绸缪应对一些无法预知的灾难。

    对于纪元公司的答复,各个国家和政府没有明确表态,谁都知道其中的猫腻但是人们无可奈何。

    原因很简单,现在纪元公司是对抗变异灾难的一股强大力量,各种最强大先进的极子装备都掌握在纪元公司手里。

    最重要的是纪元公司的防御圈里还有无数的可怜人需要依靠银灰色城墙的庇护,各国政府也不能和纪元公司撕破脸皮。

    政府与纪元公司现在的状态像极了日本黑道头目以茶道像极,表面上态度礼让恭敬,实际上双方都握紧腰间的武士刀随时准备砍掉对方的脑袋。

    或许此时有人会意识到这些年纪元公司已经发展的过于强大,但现在醒悟为时已晚。甚至在灾难的爆发后许多有权势的人纷纷转投纪元的阵营。

    巴黎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不是因为它有大片的名胜古迹,而是因为它沦陷程度要远比其他大城市惨烈的多。

    世界各国首都或举世闻名的大城市沦陷不超过一半的土地,唯独巴黎这座世界闻名的城市在灾难爆发之后沦陷接近五分之四的土地。

    就连法国政府也失去对这里的控制,只有纪元巴黎分公司的防御圈成为巴黎人民最后的希望。

    防御圈分为南北两部分,以高耸的艾菲尔铁塔相距四公里的纪元巴黎分公司主楼之间为分界线。

    两栋标志性建筑中间架起高高的铁丝网将纪元公司地界和巴黎普通人生活的地区分离开来。

    从高空鸟瞰艾埃菲尔铁塔,周围的大片空地铺满了各色的应急帐篷,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和对抗丧尸的士兵全部居住在帐篷里,战场被艾菲尔铁塔一分为二。

    这些居住在帐篷里的幸存者必须时刻守卫巴黎最危险最惨烈的前端战场。

    而掌握各种先进极子武器的纪元公司选择龟缩在艾菲尔铁塔身后,实验室和各种奢侈的俱乐部,酒吧建立在这里。

    它们守卫着相对平静的后方战场,显而易见纪元公司是把那些无辜的平民当做挡箭牌,让他们替纪元抵挡前方战场大片丧尸的进攻。

    亮着灯光的艾菲尔铁塔成为巴黎人们心中的信念,它不再是单纯的地标建筑,更是生活在这里人们的信仰。

    夜晚它亮起的光芒不仅可以指引迷失在黑夜里的幸存者找到家的方向,更是象征人类永不熄灭的希望之光。

    黄昏时分埃菲尔铁塔通体亮着红色的光束,铁塔下方的直升机场指挥人员用手里的远光灯指引飞机停靠。

    闪烁的红色光源意味着直升飞机带着又一批幸存者来的巴黎防御圈。

    黄昏斜阳透过云层铺满,满目疮痍的街道尽显凄凉,残缺的雕像爬满野草,街边废墟飘满烟尘和灰烬。

    天空武装直升机的的声音吸引大批丧尸追击,它们如饥似渴追逐夕阳下武装直升机的影子,期待吞噬飞机上鲜活的生命。

    双管加特林喷射火舌,旋转的枪口带着高温与子弹飞泄而出不断扫射尾随直升机的丧尸,尸体沿着街道拖出大片黑色血痕。

    加特林恐怖的火里确实算的上丧尸收割机,但枪膛运转发出狂暴的声音会招惹来更多的丧尸。

    它们一路跟随直升机直到巴黎防御圈前,最后被高耸的防御圈外墙阻挡在外,巴黎防御圈里的幸存者就这样不断用直升机拯救其他幸存者,延续着人类希望的火种。

    “别担心现在我们所处的这种高度,这些变异体对我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直升飞机上穿着棕色紧身衣,带着通讯耳麦的短发女人正安慰着直升飞机上的难民。

    他们都是巴黎废墟各个角落的幸存者,或是躲藏在某个角落发送求救信号,或是被疯狂的丧尸追逐在街头巷尾最后获救,总而言之他们都是经历痛苦劫后余生的人。

    远处的商业大楼内,爆炸的火焰伴随气浪冲天而起。

    大楼拦腰倒塌几十只丧尸从楼层废墟的空隙里钻了出来,看样子它们正在追捕两个躲在大楼里的人类。

    还没来得及等直升机过去救助那两个幸存者和那几十只丧尸又被大楼里的几波爆炸吞噬,驾驶员只能迅速提升武装直升机的位置以躲避爆炸掀起的热浪和废墟碎屑。

    “啊啊啊!”

    飞机里两排衣衫褴褛的平民惊慌失措,他们神经极其脆弱,任何一点意外都会把他们推向崩溃的边缘。

    “不要惊慌,只是飞机在调整位置,稍微会有些颠簸,大家都冷静一点。”

    梅林竭力安慰着这些饱经苦难的人。

    飞机的末尾坐着中年妇女,黄色头发裹着厚厚的泥土,她用沾满着血痕的手抚摸着两腿间小女孩的脸,眼睛密布血丝看起来很久没有睡过好觉。

    为了面对随时会从角落窜出来的丧尸人们只能时刻警惕,无论白天黑夜谁能安稳入睡,更何况她还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坐在飞机里的人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大家披着染血的亚麻衣服,眼里是遮挡不住的恐慌,除了这个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姑娘。

    虽然脸上被划破几道伤口,但是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依旧流露着美好和希望,夜空中消失依旧的星辰仿佛闪耀在她瞳孔里。

    “这是食物和水,大家安心修养一下,马上就回的防御圈了,那会是你们的新家。”

    短发女子梅林的眼神里也透露着疲惫,已经执行了十八小时的救援任务没有合过眼,她现在同样在力竭的边缘。

    “你不要吗?”

    她在把面包给了末尾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后转头问那个躲在最角落里的人。

    她浑身裹着黑色的披风,脸带口罩里好像刻意不想被人看见,如果不是几靠着那条垂在胸前的栗色长发梅林都认不出她是男是女。

    摇摇头拒绝了梅林递过来的食物,她捂紧口罩继续挤在角落里。

    “姐姐吃。”

    小女孩又拿着蛋糕走到她面前把蛋糕递了出去,大眼睛里好像有星辰大海,梅林笑着捏了捏小姑娘的脸。

    自从灾难发生以来每个人眼里都是灰蒙蒙一片,好久没看见这么漂亮纯洁的眼睛了。

    躲藏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把手伸了出去。

    此时飞机再次剧烈摇晃,女人急忙抱住差点摔倒的小姑娘,面包和口罩同时掉在地上。

    梅林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用面罩遮住自己的脸,一道巨大的伤疤沿着开裂的嘴角直到耳垂,看起来非常像日本恐怖故事里的裂口女。

    贝娜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自苏醒后她再也没有照过镜子,直到现在她还没办法适应脸上这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