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石看着人来人往的修行者:“这都是来碰缘分的?”

    “当然了,因为第二观管教很严,没有要事,弟子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说完了这些,石头便离开了,赵三石也不再迟疑,继续上路,离开了豪州城。

    第二观虽然在豪州城外,但是占地极广,足有半个豪州城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漫长的阶梯,一块天然巨石横立在顶端,上书三个大字:第二观。

    这三个字字体苍劲有力,赵三石只是看了几眼,就觉得眼睛刺痛,似乎有着某种精神力量。

    赵三石沿着阶梯而上,行至半程抬头望去,前路漫漫,一眼望不穿。

    “怎么回事,我明明走了很长时间了?怎么才到这?”

    赵三石低头猛走,阶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树影摇曳,随风轻摆,赵三石低头看着树木的倒影,越看心中越惊。

    (这些树的倒影,怎么一模一样啊?)

    赵三石立即抬头,前方道路依旧漫长,而自己距离身后的地面竟不足百米。

    “嘿嘿,小道友是第一次来第二观吗?”

    一个声音冷不防的出现在赵三石身后,赵三石急忙转身,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位五短身材,衣着褴禄的拾荒老者。

    赵三石不敢怠慢:“回老先生,我的确是第一次来,我是来寻人...”

    谁知老者一扬花白的胡须:“我不管你来干什么,我知道怎么才能登上去,你想不想知道啊?”

    赵三石喜不自胜:“那当然好,还请老先生指点。”

    老者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右手三跟手指轻轻摩擦,做出点钱的动作。

    “那要看你我有没有缘分了。”

    赵三石自然看懂了老者的意思,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皱着眉头递上了一张银票。

    “嘿嘿,小道友,你我颇有缘分,我就将登门之法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老者对着赵三石招招手,赵三石俯下身,认真的听着。

    “闭着眼往上走,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睁开眼就到了。一切都看心意,心近无难路,心远地自偏!”

    赵三石细细的揣摩着这句话,不知何时,老者已经不见了身影。

    (这位老者定是观中大师,绝不会骗我,那我就照着做吧。)

    赵三石闭上眼睛,谨慎的挪着脚步,一点一点的往上走去。

    目不能视,行动更加艰难,赵三石出了一身的汗,却感觉没走出多远。

    但等到赵三石睁开眼,明显感觉到距离顶端近了许多,自己已经来到了阶梯的中游位置,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赵三石继续闭上眼睛,摸索前进,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顶端。

    赵三石依靠在巨石旁,望着来时那漫长的阶梯,不由的感慨道:“第二观不愧是名门大派,登门都这么有规矩,着实厉害!”

    然后赵三石就看见同样的一位修行者,脚步轻快,动作敏捷,快速的从最底层跑了上来,完全没有闭眼。

    赵三石急忙拦住了他:“这位道友,敢问你是怎么上来的?”

    “啊?我就是跑上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有什么禁制吗?类似鬼打墙,可以把人困在里面走不上来的禁制?”

    “这位道友是不是迷茫了?这只是第二观的外观,每天来这蹭听讲座的人多了,怎么会设置禁制呢?我今日已经来晚了,道友还是放我过去吧。”

    那人急匆匆的跑了进去,赵三石迷茫的站在原地,随即想明白了一切。

    “你个老骗子,给我下禁制骗我的钱,别再让我遇见你!”

    ...

    走入第二观正门,别有一番天地。干净整齐的教舍,茂密葱郁的树林,宁静悠远的氛围,形形色色的弟子,都让赵三石感到大开眼界。

    这里的人服装不等,年龄差距也极大,既有白首老人,还有稚嫩学童,其中还不乏女道友,此刻正在互相交流着。

    “小雪,你今天听的好认真啊,是不是看上贺师兄了?”

    “哪有的事,都是来听讲的嘛,怎么会只为了贺师兄呢,其他师兄也很帅的!”

    “你个小花痴!”

    “你不也是!”

    赵三石看着这些人欢声笑语的从身边穿过,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道友,请问这里是第二观吗?”

    “当然是了,不过道友你来晚了,今日的课程已经讲完了,明日再来吧?”

    “可是,这也太不像传言中的名门大派了,这更像是普通的学府,完全没有严肃感,怎么敢被称为天下第二观?”

    此番言语,激怒了赵三石周围的修行者。

    “你刚才在说什么?你是在诋毁第二观的名号吗?”

    “第二观对我等修行界的初学者免费开放,乃是功德无量的好事,我不允许你污蔑它!”

    “爷爷,这个人是什么人?”

    “孙子,这个人是傻子,敢在门派门前大放厥词,还不是傻子吗?”

    赵三石被众人轮番唾骂,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实在忍不住,运行起了火莲体,右拳高举,狠砸在地面上,直接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坑洞。

    “别光斗嘴,觉得自己实力够的,来比划比划!”

    围观的人稍作停顿,然后作鸟兽散。

    “我家里门好像没锁,赶紧回去看看!”

    “哎,谁叫我,谁叫我啊?”

    “爷爷,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孙子,有人来踢馆,这个热闹可看不得,还是回家吃饭去吧!”

    赵三石轻哼一声,随后一转身,便被一只手按在了脸上,随即被按倒在地。

    这只手不依不饶,按住赵三石的脑袋开始拖行。赵三石双手握住来者手臂,抬腿猛踹。

    来者不慌不忙,用另一只手挡住赵三石的腿击,并且抓住赵三石的小腿腕用力一扭。

    赵三石吃痛,身体随之扭动,只得松开双手。

    来者也适时松手,放开了赵三石。

    “在下第二观外观大师兄贺经纬,自觉实力尚可,想要来比划比划。”

    赵三石单手撑地,陡然站直,眼前的男人英眉大眼,身穿青蓝的长袍,腰间绑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酒葫芦,一头墨黑色的发丝,用一根头绳绑在身后,当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我不是来踢馆的。”

    “第二观门前动手,便如踢馆,道友还是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