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东西?刚刚睡着没多久,我就被迷迷糊糊的拱醒。然后我就意识到我旁边睡着阿米娅。

    这是冷了吧?我翻身把缩在我背后的阿米娅搂住。因为阿米娅是缩成一团,小脑袋刚刚好蹭在我的胸口,我只能把小被子往下拉了拉,把阿米娅的脸露出来。

    唉,睡觉,睡觉....我闭上眼睛再次进入睡眠中...

    “唔....”右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伸出另一只手摸摸怀里的阿米娅。然后我就感觉不对劲,阿米娅身体绷的笔直,僵硬的像个尸体。

    我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可能是发觉我醒了,阿米娅僵硬的从嘴里吐着字:

    “博..博...博..士,早上...好...好”

    我看着红着脸的阿米娅,伸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阿米娅突然很激动的摆着手“没有没有”音量突然变大“我很舒服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脸更红了,然后默默的垂下了头。

    我只得顶着满脸疑惑下床套好了衣服,阿米娅看着我穿好了衣服也想下床。

    “不用了,我去给你买衣服顺便带点吃的,以前的衣服我就扔了啊?”我把备用钥匙放在了桌上“你再睡会吧”

    “噢噢,好的”

    我出去关上了门,从窗户里瞄了一眼,阿米娅开心的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滚,突然想起一句话,永远不要试图去理解女孩子在想什么。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到了巷子口。韦拉格的车子已经停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博士,你竟然会迟到,昨晚是不是很刺激嘛!”韦拉格趴在车窗对我说到。

    我拉开车门,韦拉格往里侧挪了挪,给我让了位置。

    “博士”希尔薇坐在驾驶位说道,算是打了招呼。

    “希尔薇,去附近卖女孩衣服的地方”

    等我关上了车门,希尔薇从后车镜看了我一眼“恭喜你,博士”,然后向着目的地驾驶。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旁边奸笑是韦拉格“你是不是跟希尔薇说了些奇怪的东西。”

    韦拉格坐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被韦拉格拉着一起摇晃起来“博士啊,你今天不仅没让我把那个女孩带走,还要去买衣服,啧啧啧,你这是被那个女孩灌了什么**汤啊,魂都被勾走了啊!”

    我打开韦拉格的手,用鄙夷的眼神撇了他一眼“实验室缺个助手。”

    “喂喂喂,这个借口太随便了吧”韦拉格表示不满。

    我闭上了嘴巴,看向窗外倒退的景色。韦拉格在旁边自嗨,我有一腔没一腔的回答着。

    “到了,博士。”希尔薇慢慢的把车停了下来。

    “希尔薇,你帮我给阿米娅买点衣服,再带点吃的过去,记得告诉她助手一般要做的事情”韦拉格推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去了驾驶座,说实话,我对车没什么抵抗力,不是喜欢车,单纯的晕。

    “怎么样?”我看着离开的希尔薇若有所思。

    “资格是够的,最后等你看一眼”韦拉格开着车。

    “告诉你父亲和ace中午去老地方”

    “诶,我中午答应希尔薇去陪她逛街的,看样子泡汤了。”

    “那就晚上吧....多陪陪她”

    “行....”

    随后车上便安静了下来。

    韦拉格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暴风部长,久等了。”

    棕色的木质会议桌旁,坐着一个看上去不到30岁的男人,两条粗粗的眉毛下面有一双机敏的眼神,一看就是有些本事的人。

    暴风站起身伸出手与韦拉格握在一起,客套了两句,便在两边椅子上落了座。

    我对面坐着个看样子比我大一些的小女孩,也不怕人,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然后看到我在看她,眨了眨眼睛。我对她笑了笑,她轻轻说了句“你好”

    “这位就是博士了?”暴风看着对面的我。

    “怎么,莫非暴风部长觉得韦拉家族会和你开玩笑吗?”韦拉格微微笑了笑

    “只是会有点吃惊,这是我女儿,博士,所以昨天的结果是什么?”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一条咸鱼缩在那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暴风眉头稍微皱皱,看向韦拉格。

    “我带你出去看看吧。你觉得怎么样,暴行小姐?”韦拉格像对面的女孩发出邀请。

    暴风部长对看着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看着女儿离开会议室,暴风部长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我有气无力的回着。

    “韦拉格没有跟你说吗?博士”暴风部长掐灭了烟坐回会议桌。

    “并没有哦”

    “我代表雷姆必拓矿.....”

    我打断暴风想说的话“我并不想听这些,你知道吗?你的妻子可能熬不过明年的冬天了”

    没有征兆的,暴风从会议桌那边左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扑倒在地,右手握着从腰间拔出的匕首“你要注意你的言辞,小孩”

    因为太过用力,我的呼吸变得困难。我看着这个被捅了马蜂窝的男人,并没有说话。

    男人慢慢放开了我,又走回了窗边,看着远处和韦拉格玩耍的女儿。

    我从地上坐回了椅子,脖子上留下两道淤青,声音因为疼痛变得有些沙哑。

    “记得去年你妻子病危吗?我帮你把她从死神那里抢了回来”

    男人回头看着我,双手变得颤抖。

    “矿石病现在无法治愈,我只能延缓你妻子的死亡。”

    男人走了过来,跪在了我的面前“只要你能救她,这条命就是你的。求求你...博士”刚刚无比强硬的男子此时软弱的像一只狗。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命,暴风,你妻子的身体感染太严重了,如果能挺过明年冬天还有一线生机。”

    “博士,这....”

    “我去年在病房外看见了去探望母亲的暴行和你,太可怜了不是吗。我知道你是代表雷姆必拓矿业安保部部门来的,你只能代表这么多了,你不能代表他们,上位者是看不见的,就像谁会关注自己脚边的蚂蚁一样”

    我绕到暴风的面前“站起来吧”

    暴风没有动,双手不甘心的握成一团。

    我并没有强求“记得悉尼的那场天灾吧,那是你噩梦的开始。”

    “高贵的上位者死了,无辜的平民死了,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死了”

    “后来,有些感染者被送进了又大又舒适的病房,另一些呢?暴风,你应该看见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韦拉家族,你是个聪明人,你放心,我会尽力救你的妻子,你的女儿也会有个安定的居所,这是我给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