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三的情绪有些激动,用力的抱着怀里的瓷器,目呲欲裂,愤怒的吼道:“你赶紧给我滚,竟然对自己的嫂子有异心,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陈星辰看到他这么激动,不敢靠近,急忙来到门边,紧张地说道:“好好好,我现在走。”

    他离开的时候顺便把嫂子也给拉出来了,两个人在楼下找了一间小饭馆,点了两个菜。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前两天日葛老三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疯了呢?

    “嫂子,就是这两日吗?”

    葛老三的媳妇还没从震惊中走出,一张脸惨白惨白,瞳孔里也带着恐惧,她对着老板喊了一声,接着就上了一瓶二锅头。

    嫂子也是够刚的,对瓶喝了好几口,眼瞅着就要下去一瓶了,陈星辰急忙拦住,将瓶子夺了过来,摇头说道:“嫂子,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很容易出事儿啊!”

    酒劲很快就上来了,嫂子一张脸涨通红,连脖子都跟着粗了一圈,她坐在位置上前晃右晃,接着豆大的泪滴就落下来了,哽咽的说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呀!自己的老公竟然疯了!我现在就去报警,让警察来抓他,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真是疯了......”

    陈星辰问嫂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嫂子听了以后,抓起筷子狠狠的吃了两口菜,缓缓地说着......

    其实前阵子还没有这样,不过突然有一天,葛老三回到家中表情很兴奋,激动的跟她讲,以后不用住在这破房子里了,可以换新房子啦!

    这边的房价那么高,就算是把现在的房子卖了,那也得添个几十万。

    更何况葛老三的工作那么普通,每个月才几千块钱,不吃不喝都得攒上几十年,她根本就不信,让他老老实实的干活,每个月不扣工资就行了。

    但是葛老三却表现出很不屑,并且通知她到时候一定会发财!

    她当初根本就不信,以为葛老三是脑子抽风了,不过又过了一日,他竟然抱回来个大瓷瓶,这瓷瓶看上去很诡异,因为上面有许多黑色的印子,仔细一看,有些像是骷髅。

    她厌恶地说道:“赶紧扔了,这是什么破东西,为什么往家里带?家里可不是垃圾站!”

    以往的葛老三就是个怂蛋,根本就不敢跟她顶嘴,可是这一次他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扯着嗓子喊:“这是宝贝,怎么能是破烂呢?到时候让你发家致富,你就老实了!”

    突然被吼了一嗓子,她也觉得纳闷,不过并没有在意,心中想着也许是积怨太久了。

    嫂子站在厨房里,看着葛老三抱着瓷器,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极为诡异。

    等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睡觉,大约凌晨左右,她想去厕所,可是一睁眼葛老三却没在旁边。

    她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去,竟然瞧见客厅里的灯在亮着,她来到客厅,刚想要喊,可是却看到了极为惊悚的一幕,葛老三竟然抱着瓷器用那厚厚的嘴唇往上蹭着,一边蹭开一边说:“我的小宝贝,你长的可真漂亮呀!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呢?”

    听到这些话,嫂子的喉咙里就像堵了个石头,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要说他们两个也结婚几年了,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语,最多就是“我爱你”,怎么可能叫小宝贝呢?

    她受到了惊吓,连忙回到了卧室,直接把门给带上了。

    不过她没有睡觉,而是守在门口,仔细的听着,因为她竟然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吗?我都这么美丽了,你还舍得把我送走吗?”

    “舍不得,舍不得,我一开始就舍不得,我要一直这样抱着你,一直这么亲着你,你真美啊......”

    刚开始嫂子都愣了,她才出去,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别人,只有葛老三跟瓷器。

    可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她越想越害怕,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衣服贴在了身上。

    紧张之余,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如果葛老三真的敢把女人往家里,她非得把这小子的皮给拔了,可是透过门缝看去,客厅里根本就没有女子,只有葛老三一人,那女人的声音究竟是从哪传来的呢?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瓷器上渐渐地浮现出一张狰狞的脸庞,接下来瓷器开口说话了:“你快亲我两口,你亲我两口,我也回你两口。”

    这个声音正是刚才听到的女子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浑身都已经麻掉了,凭借着最后的意识把门给锁上了,天亮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葛老三正在沙发上睡觉,不过就算如此,手中还抱着那瓷瓶,死死的不松手。

    嫂子深呼吸一口,接着从墙角拿出来了扫把,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瓷器旁,正当她高举着手中的扫把,就在落下的那一刻,葛老三睁开了眼,身子一扭,扫把就落在了他的后背上,那瓷器仍旧是完好无损。

    葛老三愤怒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大声的骂道:“你这个黄脸婆,竟然还想要害我家宝宝,你赶紧给我滚,信不信我杀了你?”

    嫂子是真怕了,她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不过也听说过狐狸精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原来瓷器也能成精,还把自己的男人给勾了去了。

    讲着讲着,她留下了两行泪水,抽泣着说道:“陈兄弟,我汉子是不是跟你说我特别凶?但其实我真的是为了他好,老三这个人没有主见,而且好吃懒做,如果我不凶一点,这个家就完了,我要是不控制他的工资,他、他肯定去赌局全都输了!”

    这一点,陈星辰也是感同身受。

    两个人还是邻居的时候,他就总看到葛老三往彩票站还有赌局跑,天天发下工资后,肯定是这两个地方,然后输的一干二净,接下来就吃糠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