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风刮过,我有些迷住眼睛,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眼前的女鬼早就消失了,墙上转而出现了两横印记。

    我走上前去,摸着墙上的印记,这才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痕迹,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黄涛”。

    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人的名字,转身离开了。

    在路上,我左一遍又一遍的思考,这人一定和黄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这个黄涛,到底是谁呢?

    回到工厂,我问大壮,“黄涛,你认识吗?”

    大壮放下手里的活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知道啊!那是咱们黄庆景老厂长的儿子啊,你怎么提他?”

    我一愣,厂长的儿子,难不成,这里边还真的是有些什么故事?

    但是我们毕竟是车间里边的普工,平时别说是厂长了,就连总工都很少看见。这厂长的儿子,我去哪见啊?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搂着王子月走了过来,两个举手投足之间好不亲昵。

    大壮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气愤的摸着头,“这个骚娘们,这才几天啊。李明刚刚死,他就又找别的男人啦。咦?”

    其实王子月现在跟谁处对象,我完全不在乎,所以我甚至连头都没抬。

    你咋了,大壮?

    大壮狠狠地拽了我一把,示意我抬头。

    大壮悄悄地在我耳边说道,这就是黄涛。

    我猛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夹克,嘴里很是悠闲地叼着一颗烟,而王子月则是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一样,缩在黄涛的怀里。

    车间主任见了黄涛,忙狗一样的跑过来,还叫工人递过来一张椅子,“黄公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车间啊。”

    上班旷工,对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工人来说,是大忌讳。但是今天车间主任却连屁都没放,因为站在他眼前的是黄涛,工厂厂长唯一的少爷。

    作为我们这样的一家私人工厂,厂长就是所有者,那他的儿子,在我们公司被所有人高看,自然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了。

    但是今天,我也很意外,王子月的注意力怎么会被转变的这么快,她求我和她重归于好似乎还是昨天的事儿。

    她那样乞求的眼神我到现在也不能忘记,我是了解王子月的。

    她虽然爱慕虚荣,但是每个人转变,总会是有一个过程的。像她这样毫无征兆的转变,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怎么就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而且变化的如此之快。

    王子月走到我的身旁的时候,甚至也都没有看我一眼,这让我更加意外了。

    这还是昨天几乎和我乞求的王子月吗?

    不对!!

    就算是她找了别人,也不应该啊!毕竟她现在找的是厂长的公子哥,为什么在我的面前连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呢?

    今天的王子月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我觉得,面前的人,还是王子月吗?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人的性格啊?

    而黄涛,虽然是和我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看见他,仿佛有种无形的魅力吸引了我,让我不能自已。

    额?

    特么的?不对啊!老子是个男人啊!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壮,大壮也像昏了头一样,晕晕的看着黄涛......

    怎么了?

    我们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黄涛的身上,真的是有一种无形的魅力?

    我摇了摇头,有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一幕。

    黄涛看我们两个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也是完全不在意,习以为常的搂着王子月进了休息室。

    我们两个缓过来神的时候,休息室里边竟然隐隐的传出一阵阵的喘息声......

    这喘息声,不就是王子月的声音吗......

    我心里一阵吃惊,这王子月是着了黄涛的什么道,这光天化日的,竟然和黄涛就在休息室丽欲仙欲死??

    大壮咽了一口唾沫,拍了下我的肩膀,干活吧!别看了!

    我也回过神来,不过还是觉得今天的王子月,实在是太异常了!

    异常的让我觉得,这人根本就不是我所熟识的王子月!

    我对大壮说,我的活今天先不干了,在大壮愣住的眼神之下,我就这样走到车间门口,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大壮走过来,咋了,兄弟?不至于吧!你也看见了!这个王子月就是个荡妇!不值得你为她伤心啊!兄弟!别这样!

    我一把推开大壮,傻吗你?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是啊!大壮毫不思考的回答我。

    我白了他一眼,别犯二了!你不觉得今天的王子月很是反常吗?

    你说的,是怎么个反常呢?

    我递给大壮一颗烟,“她今天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按照她的性格!你不觉得她应该到我们这里来炫耀一分吗?就这样装作陌生人,那是王子月的性格吗?还有那个黄涛。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他,可是你不觉得他站在我们这群工人之间,特别耀眼吗?那不是一般的耀眼,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这很不一般!”

    大壮接过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咱们两个男人,今天直钩的看了黄涛半天。麻蛋。”

    我点了点头,“问题就出在这里,黄涛的身上似乎有种无形的魅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我们男人都被他吸引了,这就是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就是问题所在!”

    大壮似乎没懂我的话,把烟头狠狠地仍在地上。

    “厂长的儿子就这么牛逼的吗?”

    我摇了摇头,看来大壮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似乎也没必要跟他解释的那么清楚。

    我拍了拍大壮的肩膀,走吧,吃饭去,哥请你,今天活儿不干了。

    大壮笑了笑,好,我去跟车间主任请个假。

    我今天请大壮吃饭花了五百多,日式餐,大壮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让你破费了,兄弟。

    我笑了笑,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让我担心的。

    是命,不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