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想出去吗?”林天问道。

    “想!”红豆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带你出去。”

    “可是族长那里......”红豆又有些犹豫了。

    “没关系,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苟活于世,躲躲藏藏的一辈子,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活几天。”

    “可是,我是小女子,不是大丈夫!”红豆弱弱的说道。

    林天也发觉了自己用词不当,厚着脸皮说:“小女子,也是一样的。记住了,女人能顶半边天,你不该谁,更不欠谁,要为自己而活,活出精彩,活出个样来。”

    红豆看着他慷慨激昂的样子,心中甚是感动。

    林天继续说道:“红豆姐,就算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有我保护你,我们是一家人。”

    红豆扑进林天的怀里,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我的林天长大了,长成一个男子汉了,姐姐好开心,好开心!”

    “姐,记得小时候,每次犯病,冻得发抖,都是你紧紧的搂着我,现在我长大了,保护你是应该的。”林天慢慢的抱住了红豆,感受着怀中的温暖。时至今日,他的心底,依然有一处黑暗、寒冷的地方,那是被爱人背叛,所留下的创伤。此时,怀中的温暖,正在慢慢的融化、修复着这个地方。

    也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二人分开,看着林天胸前,被泪水、鼻涕,湿了一大片,红豆羞红了脸。林天则尴尬的问道:“我肚子叫了?”

    “你等着,我去找点吃的。”红豆转身欲要离开。

    林天忽然说道:“姐,你恢复体力了?”

    红豆听完,摸摸胳膊,感受了一下,“是啊!我的真气还增加了不少呢。”她又仔细的感受了下,惊叫道:“林天,我突破后天境后期了。”

    “后天巅峰?”林天问道。

    “嗯!”红豆喜笑颜开。

    “太好了,姐,我们去庆祝一下吧。”林天也是十分的开心。

    “嗯!我去做几样好菜,你要是饿了,先找点别的吃点!”

    “做什么做,今天去下馆子,我请!”

    “出去?”红豆问道。

    “是啊!不过,在出去之前,需要先打扮一下。”林天抱着胳膊,上下审视着红豆。

    红豆看了看自己,说道:“也是,今天练了一天,身上全是灰尘,我去换身衣服,打扮一下。”

    “姐!我的意思是伪装,不是化妆。”

    红豆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

    “嘿嘿......”林天笑道:“我想父亲的命令,一定是有原因的。安全起见,我觉得,你还是先伪装一下比较好。”

    红豆那如水般的大眼睛,笑的弯弯的,“好!全听你的。”

    “走!”

    林天拉着红豆,进了房间。

    时间不久,林天房间里,那美丽的少女不见了,继而出现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一身白衣,手拿折扇,俊俏的脸上,那两撇小胡子,更显魅力。美少年抱拳行礼道:“林兄有理了。”

    “呵呵...”

    二人相视而笑,林天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红豆此时的心情,有兴奋、有激动、有期盼、更有些担心害怕。她担心族长知道了,会震怒。责罚自己也就罢了,可林天也是同样难逃责罚。“如果族长责罚,就让他责罚我一个人好了。”她在心中暗暗决定。

    傍晚的曜日城,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有的是吃完晚饭,在悠闲散步;有的人辛苦了一天,正急匆匆的往家中走去;有的人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林天二人一前一后,红豆早已忘却了出门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街边的各种商品,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时不时的跑回来,拉住林天,指指这里,点点那里。

    看着红豆灿烂的笑容,恍惚间,让他想起了雪儿,那个永远白衣胜雪,单纯无暇的女人,那个他曾经深爱着的女人。

    “当!当!当!”三声敲锣声,打断了林天的思绪,红豆也被吸引,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过往行人被吸引,逐渐围了起来,人群中间,站着一对父女,女孩十一二岁,男子一脸沧桑。正是那日清晨,进城的那对父女。见到人多了起来,小丫头又敲了一声“当!”

    随后,小手一挽袖子,说道:“俗话说的好,人走江湖交朋友,今我父女二人,为寻亲人,路过此地。”说着拿出了一张画像,画像中的女子,单论相貌只能说中上等,可那双眉之间的红痣,却可以用神来之笔形容,为整张脸增加了无尽的魅力。

    那张画纸折痕十分严重,想是无数次的打开、合上所造成的。

    小丫头拿着画像,向人群展示,慢慢的转了一圈,“这是我的娘亲,如果哪位好心人见到了,麻烦告知一声,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谢了。”说完,深深的弯下了腰。良久,小丫头直起身,充满期望的看着众人。随着大伙儿的摇头、叹息,那双期待的大眼睛里,渐渐生出了泪花,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只见小姑娘,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们父女今日盘缠用尽,想借着贵宝地,献献丑,筹些盘缠。您看的上眼,喝个彩,给点赏钱,您看不上眼,没关系,捧个人场,谢谢了!”

    “当!”

    随着一声敲锣声,一直没说话的男子,抱拳行礼。

    男子左手抓起地上的一块青砖。

    “吼!”

    一声低吼,只见他右手成掌,直接劈断了青砖,接着手中的半块,顺势砸在脑门上,半块青砖被拍的四分五裂。

    “好!”

    “好功夫!”

    “......”

    人群中时不时传出喝彩声,就在男子想要接着表演的时候。

    “好什么好?好什么好?哪好了?”

    随着话音,一群男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一身黑衣,腰间别着把镰刀,二十岁上下,嘴里叼着根稻草,摇晃着脑袋,整个人流里流气的。

    “镰刀门的。”

    “是,是他们。”

    “为首这个是镰刀门的大公子余飞”

    人群中,有人低声讨论着。

    这余飞对此倒是很享受。

    中年男子见状,急忙把女儿护在身后,“在下杜雄,敢问公子有何指教?”

    “诶!什么指教不指教的,不敢当,不敢当。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余飞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说起话来倒还算客气。”,杜雄心道。悬着的心也算略微放松了些。“在下姓杜单名一个雄字,杜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