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走后不走,小虎便从外面叼进来一条烤羊腿,刚要进来没想到却被铁窗栅栏卡住了,进不来。刘飞宇跳下来,将肉撕下来几块,才把整条羊腿拔了进来。一人一猫开始分享这美味的烤羊腿来。

    酒足肉饱后,刘飞宇舒服地躺在了那张床上,他现在倒也不急着出去了,就想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招对付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干娘知道自己被关进来后,会不会来周府求情?这样只怕更坏事儿了。

    入夜时分,周府一派热闹气氛。小虎往那壮汉口中撒了一泡尿后,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也知道主人现在很安全,就不再在那房顶上守着了。

    它这几天晚上天天在这周府里活动,对这周府环境早已熟悉。

    小虎从一处屋檐跳到一颗树上,看了看面前的屋子,而那正是周霸天的寝室,从屋里传出男欢女乐嗯嗯啊啊的声音。

    房门紧闭,窗户半开,小虎从窗户里跳了进去,里面正发生不堪的一幕,不过因为有屏风和床幕遮挡,它对人类的这种事不敢兴趣,而是想法子怎么整治这个加害自己和主人的恶少。

    床下是他们的衣服,小猫没别的招,便将他们的衣服分几次,统统叼住扔到了窗外,又拖到了井边,扔到了井里。

    又找了枚铜钉,返回屋中,将铜钉放入了男人的鞋中,这才出了窗户到牢里陪主人去了。

    次日早晨,日上三竿,周霸天的两个小妾才眯着眼睛醒了过来,其中一个刚要下床捡衣服,拉开床帷一看,惊叫连连:“衣服呢?衣服哪儿去了?”

    周霸天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道:“衣服没了,再去找呀,咱们还缺衣服吗?”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另一个小妾也下了床,发现衣服不见了,慌忙叫道:“周郎,快起来,咱们的衣服全不见了。”

    周霸天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仍半眯着眼道:“慌什么,不就是几件衣服吗?难道是老妈子进来拿走洗了?去,叫人重新拿衣服就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其中一个小妾唤了两个丫鬟进来,问道:“有人进来过没?”

    “报告夫人,没见人来过。”

    “没有?奇怪了?好了,你们去给我们拿几件衣服来。”

    “是,夫人。”

    没多久,两个丫鬟拿了几件衣服,两个小妾先穿上衣服离开了,周霸天也穿好衣服正要套鞋:“唉哟,什么东西?”他忙坐在床上,把脚小心伸出来,脚上被扎了个洞,血流不止,拿起鞋子伸手一掏,竟然是枚铜钉。

    他立刻高声怒喊:“来人哪,快来人哪,有人要行刺我啦。”马上从外面呼呼啦啦进来几十个守卫,当先一位将军道:“少家主,何人行刺?”

    周霸天揉着扎破血的脚丫子道:“先别管了,快给我叫御医,唉哟,疼死我了。”

    周府里面本就有药馆,很快便来了三位御医,帮他包扎了伤口。周霸天气急败坏地道:“一定有人进来过,偷了我们的衣服不说,还敢往我的鞋子里放钉子,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定要治他死罪。你们都给我去查,看看周府里有什么可疑人物没有?再在我屋子周围多布置几个人守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能缺人。”

    “是,少家主。”众人一起应道。

    这边刚安排妥当,另一边出事了。

    “报…报少家主,有…有人跳井里了。”

    “什么?赶紧捞上来,吗的,怎么这么多事儿?”周霸天更加恼怒。

    等打捞上来一看,原来只是几件衣服,虚惊一场,周霸天看着这些衣服,大骂道:“谁他吗这么缺德,把我们的衣服扔井里的?查,给我去查。”

    众人忙活了一天,自然是毫无线索,只能在周霸天的四周加强了防御,保证一只苍蝇也不放过。

    晚上,小虎给主人送完了食物和酒后,又来到了周霸天房外,看见这么多人守卫,只好打消了再进屋偷东西的念头。

    它在房顶上走着,忽然听到一阵的狗叫,它立刻想到前几天就是因为这些恶狗,差点害自己死掉,要不是主人砍伤自己滴下血液救了自己,只怕自己早死了,它的心里自然是恨极了这些狗。循着声音,来到一处狗舍,里面竟然有十多条颜色各异的狗,个个体型壮硕,凶恶异常。

    换做几天前,它一见到狗就怕得要命,但现在完全没有了一丝惧怕之意,想得就是怎么惩治这些恶狗。

    小虎趴到狗舍外的一处墙头上,看着这些恶狗,那些狗也看见了它,不断冲着它狂吠。

    小虎看准了一条黑狗,忽然纵身一跃,速度很快,准确地跳到了黑狗身上,伸出爪子就挠,张嘴就咬,其他狗见它冲了进来,一起扑向了那只黑狗,顿时,整个狗舍乱成一片,十几条狗为了追一只滑溜无比的小猫,互相撕咬着,互相追逐着,但却没一只狗能成功咬到那只小猫。

    整整半个晚上,全周府的人都被这狗吠声和惨叫声搅得不得安宁。

    后来,养狗人觉得事情不秒,忙唤了几个伙计一起去查看,狗舍里已经安静了许多。等他们打开狗舍一看,十几条狗活着的只有两条了,可是看它们这样子,离死也不远了。这所有的狗身上都是伤痕累累,没一处完好,好多伤口都是被其他狗咬伤的。

    这几人只感觉毛骨悚然,忙将此事报告给了守府将军,守府将军不感怠慢,连夜找周霸天禀报去了。

    或许是被偷衣服和被扎破脚的阴影还没消去,周霸天今天晚上并没找小妾来陪自己,一听守府将军有急事禀告,马上便命他进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什么,我的爱将们都出事了?只活了两条?而且也活不长?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周霸天怒不可遏,感觉这两天太蹊跷了,昨天莫名其妙丢了衣服,今天就死了狗,难道有人在针对自己?谁会这么大胆?

    他们周家得罪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出来是谁,只能加强巡逻来被动防御了。

    第三天,小虎把目光盯向了马群,收拾马要比收拾狗容易多了,跳到它们的后背上,乱挠乱咬,这些马便惊得乱蹿,有几只挣脱了缰绳冲破了马房,在周府一阵乱闯,周府所有的人这一晚上谁都没睡好。

    那几匹马最后只能被乱箭射死才算安宁了下来。

    周霸天肺都要气炸了,一连几天都出事,偏偏找不到罪魁祸首是谁。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最近得罪的谁最厉害,可那些得罪过他们周家的,或明里或暗里,都被他们收拾干净了,到底是谁呢?难道是……?

    “快,带我去天牢,我要看看那家伙还在不在?死没死?”

    立刻便来了两人抬着他坐的椅子,一群人闹哄哄地走向天牢。

    刘飞宇正躺床上遥想未来的美好时光,幻想自己周围有一大群美女。突然听到外面急促的开门声,他忙跳下床,一手拿铁球,很利索地又将自己挂了上去。

    让他想不到的是,当先进来的却是那个恶少周霸天,那个周霸天看了他很久,才疑惑地道:“看来应该不是他,那到底会是谁呢?”

    周霸天兀自不放心,让人连夜赶制了一把大铁架子,不让刘飞宇绞脖子了,改成了全捆绑,让他当成了耶 酥,张开双臂双腿,用粗铁链子绑了个结结实实,这才放心离去。

    刘飞宇欲哭无泪,这是闹哪样啊,好好的绞索也不让用了,变成了这模样,以后都没法自由活动了。他不会想到,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那个宝贝猫儿子小虎惹出来的。但这还不算完,周霸天又派了几拔人在他牢房外轮流站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准离人。

    好在他们并没有在刘飞宇的牢里面对面地监视他,要不然小虎都没法喂他肉吃了。可这也苦了小虎,第二天不断地上蹿下跳,才将拖来的肉让他的主人吃完了。

    而这也惹恼了小虎,第四天跑到周府的御药房,不管什么药,拿了就往厨房跑,在那些菜里乱倒一气。

    结果,整府的人吃了不断拉肚子,厕所外始终排着队。而周霸天吃的饭里,添加的则是超量的催 情散,一晚上同房了十几个小妾,轮番上阵,才勉强压住腹中那团火,次日早上,整个人都萎靡了。

    第五天晚上,小虎从厨房里拿了点火石,跑到柴房,爪子一磨,磨出火星,点燃了整个柴房,于是这片房屋,接二连三,挨四串五地烧了一小半周府,让周府上上下下忙碌了一整天。

    周霸天气急败坏地再次来到刘飞宇的牢房,进门就问:“说,是不是你干的?”可看到刘飞宇被绑的模样,也觉得不太可能,忙叫来一名看守,问道:“他这一天可曾出去过?”

    看守都被问愣了,暗道:“这周少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这种白痴问题都能问出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禀少家主,我们看得很牢,谅他插翅难逃。”

    周霸天又问了一句让刘飞宇都觉得好笑的话:“你是不是会分身术?分出身来大闹我们周府?”

    周围的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的少家主为啥会问这么脑残的问题。

    刘飞宇索性不理他,闭目养神了起来。

    周霸天也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可笑,冷哼了一声道:“你们给我看紧了他。”然后离开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