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开始还以为老爷消了气能让她回府,所以一直呆在县城求老爷,这么多天过去了,老爷铁了心要将小姐赶来明珠镇,我只好先来明珠镇给夫人报个信。”

    李婆子娓娓道来:“姓叶的那个书生,是小姐求了老爷举荐进书院的,他在书院外被人打了,这事儿周院长一查,就查到咱们大夫人头上。”

    魏伶儿惊喜道:“那好啊,那个恶妇指使人打南山书院的学生,倒霉的也该是她。”

    “要事情真是这样就好了!”

    李婆子苦着一张脸:“周院长查清楚了,大夫人之所以打姓叶的书生,是他受了咱们柔儿小姐指使接近玉儿小姐,周院长问了在明珠镇进学的几个书生,那几人都说他人品不端,还扯出了他在杏花村悔婚害人的事儿。”

    “周院长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了书院,还找上门来,说小姐小姐……”

    李婆子像是说不下去了,但被魏伶儿催着,她一急之下咬牙道:“说小姐不守女德,家风败坏,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本来咱们老爷宠妾灭妻他管不着,但吕家的庶女敢将手伸进南山书院来,毁书院清誉,休怪他不念当初的师生情谊,要参老爷一本。”

    “老爷那个人,这么多年也没有给小夫人你一个名份,就是最看重自个的前程。周院长桃李满天下,他要是真写了折子让人帮着奏一本,那不是完了吗?所以老爷一怒之下将小姐赶出府,让她以后在明珠镇呆着,不许回府。”

    李婆子说完以后埋怨:“老奴以前跟小姐说过,要她利用完那个姓叶的书生,离他远点,小姐说他还有用,非不听。哎,这下连累上了自个。”

    听李婆子说完前因后果,魏伶儿脸色发白。

    他这意思,是要将他们赶来明珠镇,以后都不让回县城府上。

    那以后县城是那个毒妇的地盘了?

    魏伶儿颤着声问:“那个恶妇怎么会突然跑去书院外打姓叶的书生?”

    “这事儿说来复杂,是周夫人点心铺子的人给夫人通风报信了。”

    李婆子禀报:“周院长找上门,老奴私下去打探过给夫人通风报信的人,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成想她在县城突然消失了。然后老奴就打听到,小丫头是卖酸笋水煮鱼方子给喻公子的那个,跟着喻公子同窗上喻家来给老太太贺寿……”

    李婆子将喻家寿宴上吕希柔如何吃了闷亏,还有苏草给喻老太太做的生辰蛋糕如何被顾会长看中,然后怎么去周家铺子里教做糕点的事儿,全给魏伶儿说了。

    魏伶儿眼前浮现出一张令她恨之入骨的脸,是苏家的那个丫头,这段日子,她和钱东家处心积虑在对付她。

    以为她是淤泥里蜉蝣一样的存在,竟跟着喻公子和潘少东家跑去了县城,来个斧底抽薪,害她和柔儿栽了个天大的跟头。

    “那个小贱人,为何非要跟我过不去?”

    魏伶儿脸色狰狞得可怕:“嬷嬷你等着,我就去一趟钱家杂货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