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听后,眼睛一亮,能看见地上铺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是只有她能看见的。

    “要是我能用这个法子寻人、寻物便好了,现在也就能探到这种花花草草繁茂的地方的大概位置了。”

    她颔首低头,自哀自叹了一小下,挪着步子,仔细跟着这抹铺在地面上的光。

    房内的地板上,仿佛连着门外有一条淡淡金光的小道,仅仅是几缕凑在一起,在微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虽看不太清晰,但锦葵能识个大概方向出来。

    可,仅仅是走了几步,锦葵顿住。

    这门上,是牢牢实实地上了锁,简简单单的是推不开。

    对于锦葵倒是个难题,这番对这个锁,破是不破?

    她轻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身上这贴身的黑衣裳,瞬时想起来那绑她的两个猥/琐御林军放的狠话,外头有人埋伏?

    “原是都在外头....”轻声喃喃。

    锦葵还是怕弄出个大声响得不偿失,又引得外面的人注意,对付一番倒是浪费时间了。

    思前想后,外面的日光逐渐明朗起来,时不待人。

    “变”情急之下,锦葵双指一并,运着体内气力,欲从指尖薄发。

    直到一层金光在方才那个碎裂的木匣子上晕染开来。

    渐渐地,一个木讷没有面容的人形出来了,看起来倒是一个比锦葵的身形更长、更壮的男人,且也许是因为那木匣子的的颜色本就是墨黑,所以幻化出来的男子亦是一身黑袍。

    此“木匣子”正呆坐在地上,恰如那碎了一地的木匣子。

    “怎得总有这般阻挠我的事,今日也不知得消耗我多少气力,还得留着摧毁那什么金炉玩意。”

    锦葵边走上去,边嘟囔着,话语间有些懊恼,她其实从那春花阁出来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只想快些去找淮渊,只想见见他,可当下完成不了淮渊的嘱托,她又担心会不会耽误他什么事。

    总是有诸多的纠结,嘴上虽这般说,锦葵动作还是十分顺着心而来,蹲在这变作出来不会动的人形旁,一双柔软的手,手心还运着温热的气力,直接捧上那没有面容的木疙瘩。

    “那个什么黎的模样我倒是还记个大概,捏个正方脸吧,再加点痦子可还好...”

    像是在宣泄心中被阻挠的不快,锦葵手下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儿,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就被她捏出来了。

    “呼”锦葵点了点头后,轻轻吹了口气。

    刹那间,那木疙瘩呆呆眨了眨眼。

    “听着,你不必说话,你能维持的时辰不过也就半日,这里就交给你了。”

    “...”并没有回应。

    锦葵拿出还揣在衣服里的那黑色面罩,粗鲁地往这木疙瘩下半张脸上一罩,而那木疙瘩也是乖巧极了,憨憨点着头,已是一个七尺身长的男子,现在竟一动不动呆呆望着窗口了。

    锦葵拍了拍手,站起身,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双指又掐了一道金光诀往身上一洒。

    金光渐渐散去,锦葵不见了,房内除了那木疙瘩,竟然多出一株花儿屹立在大门口的缝隙处。

    只见,一株淡紫的风铃花摇曳不停,也不知是喜是怒,一蹦两蹦从那门的缝隙中钻出,悄无声息。

    锦葵:这番去倒是绝妙之法。

    诚然,此花便是锦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