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话,绿蛋直接双腿一蹬,朝那暖玉白床躺的笔直。

    锦葵也不恼,悠悠起身,又吃了两瓣香甜可口的金橘。

    “你这样,若是被你家主人看见了,可得笑话你。”

    “在我家主人身边时,也无需这般提心吊胆...”

    锦葵故作无所谓的模样,摊了摊手说道:“无妨,随你如何说,反正你这身子,不再躺个几天定是不能全部好清了。”

    “这几天可是要麻烦你了,嘿嘿,但是呢,绿蛋我肯定好好谢谢你,不然这样,等我好了,载着你去找主人吧!”绿蛋说话的声音倒是有几分期待。

    “嗯哼,看我的心情。”莫名翘起二郎腿的锦葵,扬起下巴笑道,好是骄傲。

    “...”

    语罢,绿蛋又打了个哈欠,开始泛起困来。

    一旁的锦葵已然吃了好些个橘子,亦是趴在桌子上小憩起来,满足极了。

    整个厢房内轻松自在,橘香四溢,小炉的暖气直直引人入睡,很快绿蛋的鼾声轻轻响起。

    她只觉得,上下眼皮更是开始“相会”了,这难道就是吃饱喝足该睡了吗?

    只不过,骤然间,那厢房上的一块小瓦片被扒开,透露出微微的光亮。

    “我说怎么没有动静了,原来打着盹儿呢。”屋檐上的某只“野黑猫”琥珀瞳仁,泛着嫌弃开口道。

    用爪子又将那小瓦片完好无损地盖了回去,肉垫子轻轻跳了两下,便轻轻松松地出了这府邸。

    “看样子,这番也不是全然没收获了,最起码能成为这府邸的常客了,呵呵,结界妙处也就在这了,也没什么能难倒我嘛。”

    “野黑猫”邪邪一笑,再仔细一看,竟不似寻常野猫,身形更为庞大健美,且毛发之中并不全然为黑色,还掺杂着一缕一缕的银灰色,暗暗在白日中泛着光。

    直到跳去了那依旧热闹不停的“汐云楼“,顺势将身体藏在了一棵不甚起眼的桑树树叶中。

    舔着肉垫子,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野猫?你全家都是野猫呢,真是个不识时务的野丫头,如此美丽动人的虎皮都看不出来,世上还有这般独特的毛发嘛。“

    又歪了歪头,想了想便懊恼说道:“诶不对,我为何当时那般慌张,我白岑就算被发现我在偷听又如何?实乃失策。”

    白岑顺了顺她漂亮的毛发,仔仔细细回想着偷听得出的结论。

    宁无缘?花缘楼?还有蛮族黑炎之怪?这倒是有趣,这下可得见见他了,难不成莫非他准备一石二鸟?

    便想便双眼紧盯着那汐云楼的大门口,可谓是没错过半点下面的风光。

    汐云楼的摆设奢华,依旧是街上最为出众的,虽说那日冲喜宴的红布皆是撤了,但那股子热闹劲像是半分没减,人来人往,戏乐不绝。

    “我便到这树上做个窝,看什么时候能等到我想等得咯。“白岑自嘲一笑,干脆伸直了腿,长尾巴摇的高高,肆意嚣张。

    听着那番音乐,白岑闭着眼假寐起来。

    不一会儿,那大门口忽而起了一片躁动。

    也不知是不是等到她想等得了。

    “今日急事关楼了,关楼了,各位明日再来嘞,这番王爷下得命令,各位贵客,不好意思了。”

    还是那位腆着笑、伏低着身子的小管家,扯着细尖锐的嗓子喊着。

    不一会儿,那二楼唱戏的戏子们皆缓步退去,好些个身材壮大的打手便开始行动起来,一桌挨着一桌请客出门,也不论是否吃完了一桌的佳肴,是否上齐了菜品,一律清着场子。

    白岑偷偷睁开一点缝,笑看着,低声道:“哟,这是什么场面,请客出门不做生意,我也是第一回看,难不成我这守株待兔第一天便待到了?“

    话语悠悠,并不知藏着什么情绪在里面。

    随着那些达官贵人满脸愤愤地离开,汐云楼便是一改前态,不过一瞬之间便是冷冷清清了。

    那个小管家挥了挥手,四周的打手便是举着刀围着汐云楼的四周,正儿八经的模样,站得笔直,而他自己又贼眉鼠眼的朝左右观看了一番,才将那重重的大门合上。

    “呵,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来了吗?”

    白岑嗤之以鼻,又翻了个白眼,就在一个余光收回间。

    她完美地捕捉到了一个欣长身形从那侧门进入,很是不惹人注目的暗紫色的袍子。

    白岑咬了咬尖牙,语气没来由得坚定:“你不见我,我便见你。“

    待得那汐云楼四下只剩下看守之人了,她又是纵身一跃,直上汐云楼的顶端,很快紧接着一个翻身,她躲在了一间灰层遍布的阁楼杂物间。

    她屏着气息,不想被发现,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警觉如狼的。

    阵阵脚步声响起,谄媚的男子声随之而来。

    ”国师今日如何得空来这边了,怎不提前和我说声,好给你布置啊。”

    “有事。”阴沉沉简简单单两个字。

    “来来来,这边来,绝对是隐蔽无比的。“

    一言两语,”吱呀”一声后。

    像是推开了与白岑仅仅一墙之隔的小房间内。

    白岑耳朵动了动,神色凝重,她听得出来那谄媚之声便是那三王爷萧泫了,而另一个人便是她想见之人了。

    还有没有旁人,她察觉不到。

    但正好,她真的有许多话想与他说。

    可现在却一点儿也不合时宜。

    茶水倒入杯中的碰撞声,隔壁谈话声亦缓缓响起。她只能聚精会神听墙根了。

    “来,国师说事前先尝尝这上好的龙井绿茶,沉香已久,特意今日取出的。”

    “不必,我说完便走,关乎大事。“

    此人声音压得极为低,白岑的耳朵都快粘在那沾着蜘蛛网的墙壁上了,这番小心翼翼倒是像极了他一贯的作风。

    ”国师且说。”萧泫这番语调听来,倒是有些坐立不安。

    这几句话将气氛降至紧张至极的点上了。

    “先说说,这快到得祭祀大典,你今日准备得如何?”

    “国师您要的人数实在太多,我这加上自愿的、强抢而来的也不过是千百人,再经过您这一番要求,阴历九月九所生的未出阁女子,可又是少了一大半啊,祭祀大典上所要的三千女子,这....“左右难为的声音,听起来萧泫如坐针毡。

    “哦?是吗,那可是你办事不效了。”声音极为冷漠。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