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富济贫?

    劫哪个富,又济哪个贫?

    “消息可靠吗?”白夫人问。

    “可靠。”心腹丫环道,“衙门里的通辑榜夫人可以去看看。”

    等心腹丫环走了,白清清才抓着白夫人的手道,“娘,一定是弄错了,娘,我要找黄公子,亲口问问他。”

    *

    方茹跟方王氏叫了车,从月老庙到了赵员外府。找赵府的门房打听过了,他大哥来过,与李秀才还有赵员外一同去了白县令家。

    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白县令家。

    到了后。

    方王氏根本注不敢靠近,还是方茹前去打听的。

    “去去去,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方茹刚找白府的人打听,就被轰了。

    这县令家的门槛还真是高呢,连门房的人眼睛都长在天上了。

    “那赵员外不是跟着李秀才一块去的吗,要不,我们再回赵家,找赵员外问问?”方王氏拉着方茹问。

    在方王氏的心里,县令一家可比赵员外一家可怕多了。

    方茹道:“娘,万一他们就在里面呢?”

    听方茹这样一说,方王氏也不敢走了,两人就守在外头,一直盯着白县令家。

    等了没过一会,就见赵员外出来了。

    “赵员外。”方茹上前去打了招呼,赵员外看到方茹,愣了一下,然后问,“你们怎么会在这?”

    方茹道:“赵员外,我可有见到我大哥?”

    赵员外道:“他早就与李秀才一同离开了,怎么,他没回去?”

    早就走了?

    那会是去哪?

    客栈,还是月老庙?

    方茹道:“多谢赵员外告诉我大哥的消息。”

    赵员外忽然道,“我家老三被那姓黄的走出府了,你们若是碰到那姓黄的丫头,记得叫人来我府上告知一声。”

    “一定。”方茹道。

    后来,赵员外离开了,不知是回府了还是去铺子了。

    方茹回到方王氏身边,方王氏问方茹,“你哥呢,打听到没?”

    方茹道:“说是与李秀才早早的就出了县令家。”她想了想,说道,“看来李秀才的手没有事。”要是打折了,赵员外肯定不是这个态度。

    方王氏问:“赵员外亲眼看到他们出府的?”她是个迷信的人,她觉得玉娘的梦肯定是有深意的。

    方茹道:“没细问。”可仔细一想,赵员外留在白家这么久,肯定是与白县令有事要谈,如果李秀才与她大哥离开,赵员外不可能去送。

    也就是说,赵员外并不知道李秀才及她大哥离开赵府时是什么模样。

    “我们是医馆。”方茹拍板道。

    方王氏使劲点头。

    对,就该去医馆,李秀才的手如果真的出了事,肯定得送到医馆去冶。

    两人就去了医馆,从最近的医馆开始找,一家一家找过去,都不在。找到第六家的时候,有了一消息。

    “李秀才?”那医馆的大夫若有所思,问方茹,“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方茹道:“我大哥与李秀才一起,我们今天本该回去的,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也不知他们去了哪。”

    医馆的大夫将他们带到一个安静的房间,说道,“李秀才今个早上请了我去白县令家。”

    方茹一喜,“然后呢?”

    医馆的大夫道,“我一直府外的马车上等着,后来见到李秀才跟你大哥出来了,他们刚把东西放到马车上,就有一群人从周围冲过来,好像是仇家,便追着李秀才他们去了。”

    医馆的大夫当时也在,不过是在另一辆马车,他年纪大,也不敢掺和。

    报官?

    就在县令家外头,怎么报官?谁知道是不是跟县令是一伙的,报了官要是更坏呢?

    所以,看到那群人跟着李秀才的马车后面走了,医馆的大夫就悄悄的回了医馆,生怕补人盯上。

    “仇家?”

    “一大群人?”

    方王氏吓得脸色发白。

    方茹倒是镇定,“大夫,你可知往哪边走了?”

    “知道是知道,只是我说了,你记得清方向吗?”医馆的大夫问。

    只见方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大夫,你能画一下当时的方向吗?”又补充道,“我跟我娘是头一次来县里,也不太清楚那边的路怎么走,你要是有记得的,能不能帮忙都画一下。”

    方王氏点头,“是啊,大夫,帮帮我们吧。”

    医馆的大夫年纪本来就大,心也软,点头了。

    不光把白县令外头的路画了,还有旁边的路,小路大路,只要是老大夫记得的,都画了上去,这大夫画艺不错,后来纸不够用了,老大夫自个从医馆里拿了草纸来,继续画,这一画就画了四张,清清楚楚,连路旁边的铺子都标了名字。

    “好了。”老大夫画完,递给方茹。

    “谢谢您,大夫。”

    “真是帮了大忙了,大夫,下次我们来县里,一定给您送上我们家上好的火腿。”方王氏拍着胸脯保证,她说的火腿是腌制的猪大腿,可好吃了。

    方茹走的时候,顺便在医馆买了一些冶外伤的药。

    她们又走回去了,到白县令附近,然后对着老大夫画的地图,开始往李秀才跟方成山离开的方向走。

    白府,门房。

    “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好几次了。”白府的下人盯着方茹跟方王氏离开的方向说道。

    “是,刚才还来过,说是打听什么人。”

    “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我们的差事是看着大门,跟上去做什么?要是那两人再来,就禀告夫人。”这门房的人就是嘴上一说,其实,也懒得多事。

    多管闲事?

    府里的夫人们又不给银子,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

    方茹对着地图,来到了条小巷子。

    是条死路。

    方茹正准备折回去,就听到一个墙里传来一个声音,“这人是个傻子,只会吃,问什么都是哭,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扔出去!”

    “等等,他脖子上的那块玉坠给拔了。”

    然后,方茹就听到了开门声,紧接着,砰的一声,一个人被扔了出来,方茹还听到了如孩子般的大哭声,哭得撕心裂肺。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