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看了楚南星一眼,说道,“多亏她遇见了你,不然这世道,谁还会救她呢!”

    楚南星笑着说,“我想,医生你也会愿意救她的。”

    这个医生虽然说话像炮仗似的,但不能否认,这人还是很古道热肠的。

    随后医生分析了病情,虽说主刀的不是她,但她作为实习医生,原理上的东西还是很懂的。

    等到吴秋丽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期间楚南星还带着妮妮去医院旁边吃了一碗拉面。

    拉面里还放了羊肉和葱花,香的不得了。

    妮妮当时吃了一点,就想留着剩下的给吴秋丽。

    在她看来,楚南星能给她一碗面已经很好了,她人小,吃一点就可以了,丽婶娘病了,得多吃。

    只不过这一碗面,本身就是给孩子吃的小碗,没有多少。

    不是楚南星小气,是这孩子饿了很久,一下子吃太多身体吃不消。

    楚南星阻止了她,“这是发物,你婶娘不能吃,你快吃了吧!”

    看她还不动,楚南星说道,“等你吃完了。我就给你婶娘买好吃的带过去。”

    妮妮这才唏哩呼噜吃了起来。

    楚南星没有食言,等吴秋丽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病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碗素面和一篮子水果。

    水果有多稀罕,看着同病房其他人的眼神,吴秋丽就能知道。

    她想坐起身道谢,被楚南星拦了下来,“别扯着刀口,慢点。”

    吴秋丽被扶着倚在可升降的床头上,维持着半躺半坐的姿势。

    护士拿过来一个小桌,放在病床上。

    楚南星还询问了一下,“这个素面她能吃吧?”

    护士笑着说,“能吃,闻着可挺香,医院门口那家吧?一会下班了,我也去吃一碗。”

    护士和另一个护士换了班,才走了出去。

    楚南星把筷子递给吴秋丽,“快吃吧,一会儿面坨了。”

    吴秋丽安静的吃了起来,直到最后,所有面汤都进了肚子,她才放下碗。

    楚南星把洗好的樱桃放在小桌上,又把面碗送回去给面馆老板。

    吴秋丽冲着妮妮招手,“过来吃吧!”

    妮妮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屁股只敢稍微搭一下床边,生怕压到她。

    “婶娘,我们以后是不是不用挨饿受苦了?”

    吴秋丽摸摸她的头,“等婶娘好了,就找活干,不会让你饿着的。给,吃吧!”

    妮妮吃了一颗樱桃,咧开嘴笑道,“真好吃,婶娘,这是啥?”

    吴秋丽一阵心酸,“这是樱桃,咱们这有个地方,叫天水,那的樱桃,又大又甜。”

    这樱桃的确又大又甜,还是进化过的,个个糖分极高,比巨峰葡萄还大一些。

    原本楚南星也没想到能买到这个,赶巧今天来了个天水那边的行商,用冰格带过来一小盒樱桃,被楚南星碰见,就买了过来。

    楚南星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温馨的互相投喂呢。

    看见她回来,吴秋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了一见底的水果盒。

    这樱桃本来就大,盒子又小,一人几颗就快吃没了。

    吴秋丽感觉自己真是脸皮太厚,像小孩似的,贪嘴吃了那么多。

    没想到楚南星却笑着说道,“胃口好是好事,这样才恢复的快。”

    她把妮妮抱起来,“我先带她回我的住处,明天再来看你。”

    妮妮有些不舍,楚南星劝到,“你婶娘身上有刀口,你在这睡,该压到她了。等她好了,你想和她一起住多久都行。”

    吴秋丽也安慰她,“和南星阿姨走吧,婶娘很快就会好起来。”

    妮妮听话的和吴秋丽摆摆手,楚南星才抱着她往外走。

    “姨姨,等我长大了,也可以像你一样吗?”

    楚南星愣了一下,“为什么要像我一样?”

    “姨姨厉害,他们都怕姨姨。”

    楚南星笑着说道,“哦,你想像我一样厉害呀,那你可要努力了。”

    “努力就可以吗?”

    楚南星说道,“不一定,不过,不努力的话,就永远不可以。”

    妮妮苦着脸,发愁的说道,“可是我长大还要好多年。”

    楚南星腾出左手,捏了一下她瘦巴巴的小脸,“你只需要安心长大,剩下的事,有大人来操心。”

    她自言自语道,“说起来,离原那小丫头,都和你差不多高了,你得多吃饭!”

    妮妮明明已经五周岁了,看起来却比两岁多的宋离原还瘦小,可见平时多受苛待。她能活到现在,恐怕要多亏了当时还自身难保的吴秋丽。

    楚南星感觉自己今天格外心软,不仅带回来吴秋丽,还送佛送到西的把这小丫头也打包回来了。

    第二天,楚南星宣布休沐一天。

    毕竟大家在山里待了这么久,总该休息休息。

    更何况,楚南星还要抽空审问一下那群人渣。

    直到他们的恶行之后,士兵们没给这群人一口饭吃,也没给一口水喝,就让他们这么饿了一宿。

    至于老人孩子和妇女,则给了吃的,关在一起。

    楚南星把金城基地的一个地牢借过来用了。

    这里潮湿阴冷,一群男人没吃饭,又冻了一宿,此刻都萎靡不振,有的还发起了高烧。

    楚南星咳嗽了一声,刘老实立刻冲过来,扒着铁栏杆喊冤枉。

    胡思远站在一边,嗤笑了一声,“你在这演电视剧呢?”

    他最瞧不起这样的男人,欺软怕硬。

    楚南星用长刀敲了两下水泥地面,“说说吧,你们都是怎么对吴秋丽的。”

    刘老实立刻喊道,“那娘们儿满嘴谎话,俺根本没碰过她。”

    其他人附和道,“对,对,俺们没碰过她。”

    楚南星冷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她说你强奸她了?”

    刘老实眼珠子乱转,“她是个卖的,俺有老婆孩子,没受她勾引,她怀恨在心。”

    楚南星忍不住下手重了一点,地牢的水泥地面直接被扎穿了。

    刘老实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鹅似的,立刻不敢出声了。

    楚南星对着旁边做笔录的士兵说道,“犯人集体作案,强奸虐待妇女,现已全部供认……”

    “你胡说,俺们啥时候说过这话?”

    楚南星冷笑了一声,“你们拒绝供认,我也可以定罪。我们从吴秋丽的体内提取了残留物,就是你们强奸的她。”

    这群人都是群小学都没念完的半文盲,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吴秋丽身体里别说提取不出来一百多份不同的残留物,就算是有,她被扔出去那么久,也早都失活了。

    说白了,楚南星在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