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迪冷冷睨看我一眼,重重地坐上去,那上身像吊起来一样,离厨桌太高了。

    我撇脸吐一口气,咬着唇弯腰伸手再去拉那调节拉杆,道:“你松一松,我拉起你再坐下去。”

    他微微站起,我一拉,他猛地坐下去,椅子又降到了最低的位置。

    我站直了身瞪看他,道:“你就不能把那怪物放回桶里自己调一调椅子高度?”

    “怪物吗?”费南迪又向我扬了扬那螃蟹,“吃的时候不见你说它是怪物?”

    “哼!”我没好气的侧开身。

    “快调,我腰酸背疼,累。”

    我抚了抚额,转头向他,狠狠瞪他一眼,伸手一手扶了他肩膀一手拉那拉杆,道:“你慢一点坐,别太用力一下子坐到底了,掂着点力觉得高度可以了你就和我说一声,行不?大、大明星。”

    他这别墅用的是中央空调,厨房里其实一点都不热,但是我握着他手臂的掌心却出了汗,他那紧绷结实的手臂微凉,可也灭不了我掌心的热。

    我在想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咬唇强控制自已那活蹦乱跳的心,用力拉那拉杆,握着他的手按了按示意他用力坐下去,“轻点,别太重了。”

    他缓慢往下坐,椅子一点点往下降,“好了。”

    我握拉杆的手一松,握着他手臂的也急急撤走,撇开脸快步走到桌子另一头抱了菜篮到水槽洗菜。

    清凉水哗哗的冲洗着我的手,我命令自己淡定淡定。

    这长得好看的男人真的是容易让人迷失心智,妖孽呵。

    我刚才肯定是中了“毒”一时迷糊起来,一定是的,只是一时的错误,涂改液涂去就好了。

    “痒,挠挠。”一旁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他,淡声道:“你洗了手自己挠不行吗?”

    费南迪拿着剪刀低头对那螃蟹开膛破肚,并没看我,“你眼瞎了?没看我正忙着吗?”

    “我去叫华哥来给你挠。”我坚决不想靠近他。

    费南迪抬头看我,道:“你脑儿有病,我给你做顿吃的,你给我挠挠又怎么了?你吃亏了吗?”

    “你才有病。”我恼了,不客气地回顶了一句,睁了眼狠狠地瞪看他。

    他那黑眼瞳深如古井,雪白灯光映在他眼底,影影绰绰,波纹晕漓。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关了水拢头,甩甩手上的水,走了过去,随手拿了厨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叉子,想要往他后颈脖划去。

    “你敢用那个东西试试?”那人一动不动。

    我转了转眸子,咬唇站着不动。

    “我手指没有长指甲。”我轻声开口。

    “手干什么用的?只有打架用的吗?”

    他一言又刺激得我心底冒火。

    “怎么了?”凌凯里到了我身侧,伸了大手拿了我手里的钢叉子,嗔怪笑道:“我才走开十分钟你俩就又闹上了?小草,你去小梅那儿,她嚷着叫你去看帅哥呢。”

    眼前不就是两枚大帅哥吗?

    我暗舒气,挑眉笑道:“那辛苦凯哥啰。”

    说完就转身快步往外走。

    “and,我听说你十多年前身上就有婚约,是真的吗?”

    凌凯里的话传来,我微怔,脚步没有缓,大步出了门。

    不管有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费南迪做的几道菜确实很美味,堪称得上美食,能和大厨相比美,难怪凌凯里会毫不犹豫的邀他开美食档节目。

    酒足饭饱,大家围坐餐桌喝茶闲聊。

    凌凯里酒意微熏,大手握着精致的水晶茶杯,眼眸掠看我一眼,道:“and,我们这部剧的男主非你不可,小草是新人编剧,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