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与小人斗利

    “老鹿,这个道理我懂得,人无完人嘛,只是,唉,算我多嘴吧。”

    “哈哈,老强,你啊你,你认为朱时文与老杨他们两人是不是一路人?”

    “当然不是,朱时文就是一小人,见利忘义之人。”

    “着啊,不管怎么说朱时文这样的事儿,他老杨还做不出来。老杨这人你知道他缺什么吗?你如果知道了这一点儿,对老杨这一天下来他的所做所为,你就一点儿不奇怪了。”

    “老杨还缺什么?我看老杨这人做事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有担当的啊,我还真看不出他老杨缺什么。”

    “这就是女人,哼,刚才还说人无完人,现在就说老杨不缺什么了。”

    “我只是对他的做法有些看不惯,老鹿,咱们现在刚刚开始,我可不想狼还没走,就进来了一头老虎,那咱们这一个月就什么不用干了,天天驱狼赶虎,哈哈哈,咱们两个快成驯兽师了。”

    “能与狼共舞也算本事。这老杨啊,我说他缺东西,他缺的还不是一般的东西,你看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你也就看不出来了,像我这个一看就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还不一样,我这是一股浩然之气,而他缺的是内心的一种自信。老杨知道自己少这种东西,所以他就想重建这种东西,而怎样建立起来呢?心里就要时刻装着这种东西,所以你看他时,他就是在撑着他的自信。只所以他今下午不给我打电话,既是表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是表明他还有能力摆平这些事。如果他给我打了电话,反而说明他心理没底了,那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挫折。实际上你也看到了,今下午他是在竭力想抚平各方面的诉求,看样子他是达到了,至少从老杨那个角度来看,他成功了。而现在再给我打电话,就有邀功求宠的意味在里面,而这些事儿在老杨看来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既然已经平抚了,就无须再给我打电话了。你看吧,咱们回到宾馆后,老杨见到咱们时会说什么话,如果没有其他事羁绊他的话。”

    “他会把你拉到一边,将事情给你陈述一遍?”

    “那就不是他了。他会很不在意地说,老鹿,下午挺好,老师上课及时认真,学生学习也很投入,双方配合很好。”

    “呵呵呵,老鹿,你就不怕打脸?说的有些满了吧?”

    “打脸就打脸吧,这有什么呢?我一不是神棍,给人指错了前程怕被人砸了摊子,二不是大夫,搭错了脉,治错了病。若老杨在认清自己的情况下,有所改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也可以及时跟进,抛弃刻舟求剑的固态思维,与时俱进,也是学习进步的的一种方式嘛。脸是要要的,我可不想为了面子,而丢了里子。孩子跟孩他妈还指着我呢,我可不能固步自封,画地为牢,把自己给绑死了。”

    “哟,我一句话出来,老鹿千万句等着我呢。你这人阴阳调和,油盐不进,风雨不侵,一幅金刚不坏之体,还有一百张面具随时转换,你啊,够狠的。”

    “这啥话,怎么,你忌妒了,呵呵呵,学着点儿吧,这是优点,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无欲,非正道不求,我有容,是垃圾我照样消化。你奈我何?所以我跟我爱人说,教育孩子,先不管教什么知识,最终孩子应该有大度,从容,淡定的心胸气度。”

    “你就跟你老婆这么说?”

    “对呀。当面教子,背后教妻,床上不仅是做运动的垫子,也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场所,一物多用,充分发挥它的功能。”

    “老鹿,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不是不懂,你譬如说我与我老公的一些争执,你也知道我,我就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我一般不像你一样,话在出口前先绕三匝。我就发现,我与我老公的争执有些是因为认识水平的高低引起的,而大部分是因为两者的观念不同引起的,这个观念既有地域也有家庭还有男女的不同引起的。所以从你说的这些话来看,人的行为是受观念的影响的,而观念的改变是最难的吧?你说想让孩子成为一个大度从容淡定的人时,我很有感触。”

    “就像老杨与朱时文两人之间的差别,我说的挺多的了,老强,你可能还不明白我的用意吧?”

    “用意?这还有什么用意?不是想别让朱时文捣乱吗?”

    “呵呵,这只是其中之一。我还不想咱们两个与朱时文针尖对麦芒,来个火并,这不值得。”

    “噢,刚才在小公园里时,你说今晚上不管与家长还是与朱时文,似乎都想着静观其变,说实话,老鹿,我心里是不舒服的,总感觉你老鹿不积极在避让,难道这也是你想采取的策略?”

    “呵呵呵,老强,别抬我,我没有什么策略,我只是针对不同的人采取的不同方式而已。朱时文是一小人,而不与小人斗利是我的底线,因为他们可以见利忘义,呵呵,今天不是有句话叫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吗?老强,你是在杀人父母哦,人家不跟你拼命吗?”

    “哟,老鹿,真会这样?”

    “你还当真啊,我只是说像朱时文这样的人,咱们没有必要跟他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较真,大路不平旁人踩,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不杀杂碎自有人去杀。所以,只静静地看戏就行,你我不站在朱时文的一边,对朱时文来说,就是彻底的失败,所以他下午跟你吵起来,更说明他只是一个贪心远大于头脑的小人,而我今早上把老杨喊来,无形中成了一个妙笔,若从人数上来说,已经是三对一之局,像赵平安,他是一根墙头草,只要咱们这边人数占优,赵平安自己就探头过来了。还有其他人吗,没有了吧?就这样的局面,朱时文再跳,就是独角戏,一个人耍猴戏了,他还能演下去吗?”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三番五次的说看戏,演就让他演呗,呵呵呵,你老鹿才真的是老奸巨滑,不显山不露水,就把局势看清了。”

    “老强,都是文化人,注意用词啊。呵呵呵,我突然想起了某人说过的话,他说不与君子斗名,不与小人斗利,不与天地斗巧。呵呵呵,所以不与朱时文斗利,也不与老杨斗名,当然我不是说老杨就是一个君子,只是他的心理决定了他要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君子,就像我一样,明明可以很轻易地就把一个小姑娘抱上床去,可我偏偏装正经,耍君子,唉,君子不易为啊,付出的太多太多,耿耿于怀。”

    “哈哈,老鹿,还想着呢,要不我再给你牵牵线?”

    “呵呵,老强,我又想起了某人说过的一句话,给人做媒和做母亲是女人的天性,你啊,三姑六婆的基因是深植于心的啊。呵呵呵,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我呀,得一老婆以安,得一牝户以足。你就歇歇吧,留点精神听戏看戏,冷场时还要上台挑逗挑逗,薪尽火传时,才算功德圆满。”

    “唉,你肚子里的弯弯绕真多,绕得我头都晕了。好吧,我见机行事。”

    “攻其一点,不计其余。唉,老强啊,别捧我老鹿也别贬我老鹿,我说的这些都是扒老祖宗的墙角来的,越扒越感觉自己的渺小,老祖宗他们怎么就能培养起这么高的智慧,怎么挖都不见底。上下五千年哪。”

    “行了,又酸上了。唉,老鹿,看,方军悦的妈妈,她自己?方军悦呢?”

    此时,鹿鸣与强仁正走向十字路口,再左转直行就到上课的旅馆了。方军悦的妈妈从对面来也快到路口了,双方同时看到了对方。

    “嗨,你好!大姑娘呢,没跟你在一起呀。”强仁大炮般的嗓门率先开火,一发炮弹越过马路直飞方军悦妈妈的耳洞。

    “鹿老师,强老师,呵呵呵,姑娘大了不找妈了。你们两个去吃饭了吧,我也刚吃完。”

    说着话,鹿鸣与强仁快步趟过马路,鹿鸣与方军悦的妈妈打个招呼,“天气不错,啊。”

    “是啊,我就喜欢这个季节,天不很热,风也很轻,很舒服。噢,鹿老师,今下午好像没见到您,下午您没在这边吗?”

    “没有,我这也刚过来,听强老师说,你家姑娘的英语不错哦。今年打算考哪所学校什么专业?”

    “军悦跟我说,你们两位的课真好,真精彩。军悦考专长,北理工特招,能过一本线就行。呵呵,有了你们两位,我家军悦的特招现在应该上上保险了。”

    “专长?什么专长?”

    “京剧。”

    “京剧!哇,方军悦会京剧,这有些神奇了吧。”鹿鸣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两手激动地搓着,“方军悦会京剧?!”

    “鹿老师,您不会也会京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