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母老虎要发威

    “物理老师朱时文?没有人给我打电话呀,昨晚上我的感觉就不好。这家长什么意思?跟我联系的时候可客气了,怎么事情一有眉目就这样呢,什么家长嘛,****。”

    “呵呵,老强,王翔宇的妈妈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不?”

    “她是一退休老师,噢,就是附近某一中学的初中英语老师,她还是懂一些教学的,她认可我们,不是只听他儿子的。”

    “昨晚上我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是朱时文给我打电话而不你,朱时文在这之前跟家长联系过吗?”

    “哟,这我就不知道了。朱老师不是我打电话叫来的,赵老师是我联系的。”

    “就这家,走,先吃点东西。”

    “嗨,老板,鸳鸯粥两份,老鹿,呵呵,我请你,啊,别跟我争。”

    “听着这味儿怎么像王翔宇她妈呀,呵呵,”

    “噢,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鸳鸯粥,有小米粥,八宝粥,有---”

    “噢,知道了,就来两碗八宝粥吧,两屉小笼包,好,谢谢。”

    “老鹿,这不是你开的店?鸳鸯粥,啊?哈哈哈,你个死老鹿,你逗我呢。”

    “都是你在想像,我既没说店是我开的,也没说有鸳鸯粥这个粥名。两碗成双,我就简为鸳鸯粥了,没问题吧,呵呵呵,先吃,下一段时间够咱们忙活的。”

    “唉,老强,你与朱时文认识多长时间了,交往多不多?”

    “都是在老刘那里上课,我不是还在老刘那里做过一段全职吗,听老刘说这朱时文的物理很牛,上课从不拿书。”

    “我对这朱时文接触不多,老刘那里也就一年一次的高考冲刺班,其他时间我在老刘那里的课很少,所以对他笼络的老师除了你之外,熟悉的不多。”

    “老鹿,你是不是闻到什么味了?我记得你昨天还说不怕家长闹,就怕内部乱,会不会是朱时文?”

    “注意用词,都是文化人,现在你跟我一桌吃饭呢。所以我要先问问你跟朱时文的关系。”

    “我跟朱时文没关系啊,在老刘那里见面多一些,我们的交集不多,嘿,呵呵,有些朱时文的消息,你想不想听,嘿呵呵呵,”

    “听你这笑声,我就知道这事无关腰部以上,饮食男女,来一份,要注意起承转合,该详的要不惜笔墨,该略的地方绝不容情,刀斩情丝。”

    “我就知道,嘿嘿,你们这些臭男人,一听那事儿,全身都硬了。”

    “哈哈哈,老强,你这么深邃,能跑火车呢。你老公,啊,惨了,整个一穿山甲呀。”

    “去,说着说着就下道了。呵呵呵哈,”

    “你嘿哈什么,快说,要不我给你要根油条?”

    “呵呵,去你的,我听老刘他老婆说,这朱时文来帝都后,不是得找地方住吗,听说他找了一个合租的,合租房里有一女孩,听说当天晚上两人就住在一起了。合租还送女孩子,呵呵,老鹿,你也试试?”

    “这个女孩呢,两人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现在结没结婚,两人还在一起,听说女孩可以教英语。”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呢。”

    “别神神叨叨的,你又发现什么了,”

    “老强啊,吃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你担什么心,这单我买了。”

    “好,那就坐好了,我跟你说一事,唉,还是你来问吧。”

    “我问什么?老鹿,有什么话就说,一大早的弄的人家不上不下的,多难受。”

    “好吧,昨天晚上,我跟朱时文呆到十二点,我不好说,你能猜到什么。”

    “你们两个能干什么?我,”

    “电话,朱时文的。免提吧,你也听听,”

    “老鹿,家长都到了,你还没去啊,怎么搞的,噢,上午你照看着,我去把数学陈老爷子接过来,有什么事下午咱们碰碰头。唉,你快去吧,快点啊。”

    “朱时文?这口气怎么像吩咐手下,你们昨天晚上说什么?”

    “从这语气上,你感觉到了吧。”

    “他想当头儿?”

    “头不头的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家长搭建的平台,咱们就是在这平台上来来去去的演员。”

    “老鹿,难道你担心的就怕老师乱这么快就开始了?我不管你啊,老鹿,如果朱时文想当头,我是不干,你当头儿可以,别人一概不行。若要捣乱那还不容易,他想的倒美。噢,我知道了,老鹿,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想把我踢出去,换上他那相好的?”

    “老强,你真行,从昨天开始你就糨糊,现在一碗八宝粥下肚,好了,清醒了。看来有些病还得以毒攻毒啊。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藏着了,是不是他这女朋友我不知道,至少英语这一块他不想你来上,昨天晚上我就奇怪,除了你,还有谁能上英语呢,在咱们这个小圈子里,我没有想到其他人选。与朱时文我谈不上交情,他说我听,我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行了,我吃饱了。走,去看看哪个家长来了。老鹿,我的斗志回来了,想跟老娘斗?朱时文还嫩了点。”

    走到旅馆门前,远远地看到了王翔宇的妈妈,手里提着怀里抱着,正气宇轩昂地走进旅馆。

    “噢,对了,老强,刚才方军悦的妈妈告诉我,多出来的房间是她今早上订的。”

    “你是说昨天晚上订房间时,一开始就没给老师订,这老娘们,真够刁的,当面说的天花乱坠,背后一肚子男盗女娼。老鹿,你看我怎么整治她。”

    “鹿老师回来了,这是英语老师吧。”方军悦的妈妈站在旅馆门前,看见两人,上前打招呼。

    “强老师,这就是方军悦的妈妈。”

    “噢,这么年轻,您是方军悦的妈妈,呵呵,说是她姐姐我还信。小丫头呢。”

    “都黄脸婆了还年轻呢,军悦在房间里呢。今上午的课都安排好了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就回去了。”

    “别呀,您怎么也得看看老师上课呀,您就这么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看鹿老师,风度儒雅,现在看到您,就更放心了,再说我什么也不懂,要在这里,忙帮不上,乱倒是能添上点。呵呵,下午几点下课?晚上我再来呗,顺便把学费交了。”

    “您这家长,呵呵,当得真轻松。”

    “孩子大了,有什么事她自己就能处理了,实在处理不了的,我帮帮她。我可帮不了她一辈子。呵呵,你看高考,我就帮不了。”

    “那行,我和鹿老师上去看看。”

    “服务员,服务员,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卫生间的味这么大,人怎么呆啊,消毒液像不花钱似的,冲洗个马桶至于用这么多吗。”刚转上上楼的楼梯,楼道里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廊道里冲撞着墙壁,往来奔突。

    “老鹿,你听听,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哩。至于这么大声地在楼道里喊吗,招呼一声服务员不就得了。一开始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王翔宇的妈妈怎么是这么一号人呢。”

    “呵呵,人上一百,形形sese,人上一千,无边无沿,人上一万,彻地连天。这帝都两千多万人哪。有乔木,就有高低;有藤萝,就有粗细;有小草,就有美妍丑媸。这才是一个生态系统,呵呵,这也是世态万象。”

    “家长都来了,学生也来了,你们老师人也不见一个,你们是怎么安排的?”王翔宇的妈妈看见从楼梯上升上来的强仁与鹿鸣,掉转矛头,向两人刺来。

    “鹿老师,现在几点了?”

    “六点四十。”

    “八点的课,噢,还早着呢,方军悦妈妈给老师订的房间是哪一间来?”

    “二零六吧。”

    “啊呀,还真累。走,鹿老师,到二零六休息休息。噢,王翔宇的妈妈呀,这么早就来了,啧啧,可怜天下父母心,行啊,你们先忙着,八点时叫我们一声。”

    “唉---,你们,”

    强仁与鹿鸣走到王翔宇开着的房门前,强仁往里探头一看,“还没收拾好?太慢了,快收拾吧,别耽误了我们给学生上课。”说着,强仁与鹿鸣一前一后越过避到墙根的王翔宇的妈妈,扬长而去。

    “呯,”二零六的房门被强仁以脚后跟关上,“啪,”把挂在胸前的包往床上一甩,“轰”{把自己像扔球一样扔进床前的椅子里。

    “跟老娘斗,还想颐指气使,姥姥!”

    “来了两个了,还有一个,不会不来了吧。唉,老鹿,你说我这一招怎么样?她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的下马威还没人奉送呢。哼,”

    “呵呵,恶人还须恶人磨。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老强,你是哪一种?”

    “管他哪一种呢,能震住她就行。怎么还有这样的家长,翻脸不认人,昨天还恨不得叫你爷爷,今天就像一泼妇。这德性,他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强,你也要理解,你就没想想她多大年龄了。”

    “年龄大就不得了了,噢,呵呵哈哈哈,老鹿啊,你是说她正在更年?”

    “这问不得我,还有这个年龄的妇人对儿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年轻时丈夫是依靠,到了这个年龄,儿子就变成她的依赖了。所以儿子就是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