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安欣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怀孕了。

    怎么可能呢,避孕药她一次也没漏掉过,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她居然会怀孕了。

    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她在裴凌天不在的时候,偷偷出了医院,去了一家医药超市,买了一些验孕棒,找了一间公共洗手间……

    一个半小时之后,当十只验孕棒全部用完,并且上面都显示了两条杠的时候,她浑身脱力的跌坐在马桶上。

    居然是真的!!!

    可是她真的无法相信,这居然是真的,也无法接受这个意外的到来。

    垂眸看着仍旧平坦的腹部,这里真的再次有了裴凌天的孩子了吗?

    这次怀孕,跟当年的心情完全不一样,当年在明知道,裴凌天不喜欢自己,甚至曾扬言要让她生不如死,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安欣也还是对于孩子的到来,充满期待的,但是现在……

    半分的期待都没有,有的只有抵触。

    把手轻轻的放在腹部,刚一接触,她就像是触电般,猛然弹开,同时眼神一凛……

    这个孩子不能留。

    **

    安欣回到医院病房的时候,裴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一副办公的样子,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仰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回来了。”

    “……”问的是回来了,而不是去哪了,这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个认知,让安欣柳眉轻蹙。遂恢复平静,淡淡的应一声:“嗯。”

    她走向病床,掀开被子躺上去,却是很久都没再发出声音,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裴凌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眸底闪过幽光,放下笔记本,上前来,也掀开被子,上床把她拥在怀里。

    被他抱着,安欣也不反抗,但是仍旧不发一言,裴凌天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问:“在想什么?”

    安欣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什么也没想。”

    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不难看出她的情绪很低落,想起雷震回报的,说她买了很多的验孕棒,还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验,裴凌天敛了敛眸色,拥着她的力道更紧了几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了我的孩子,你不开心?”

    “……”问的这么直接,她要怎么回答?安欣在心里斟词酌句:“我前段时间感冒,吃了很多药,我在担心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所以你不是在不开心有了我的孩子,只是在担心,孩子的健康问题?”裴凌天幽幽的问。

    “……嗯!”安欣点头:“我在担心孩子会不健康。”

    她在他怀中转身,与他面对面,定定的看着他,抿了抿唇,再次开口:“凌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孩子真的不健康的话,咱们该怎么办?”

    “你说呢?”裴凌天反问:“如果孩子真的不健康,你会怎么办?”

    “我在问你。”安欣狠狠蹙眉。

    裴凌天看着她的目光,更加的幽深,就好像是一个千年古井一样,让人根本就望不到底:“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如果,我听你的。”

    “……”安欣没想到,裴凌天会这样回答自己。

    什么叫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如果,他听她的?

    总感觉裴凌天话里有话。

    看着安欣闪烁的目光,裴凌天不着痕迹的沉了沉眸色,转瞬即逝,柔声道:“乖,别想那么多,我裴凌天的种子,不可能那么弱的。”

    “……”

    “对了,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安欣突然问:“我想知道,究竟得罪了谁,要对我下那么狠的手?”

    **

    “boss,那个劫持者,已经遇害了。”雷震把最新的调查结果,给裴凌天汇报:“昨夜深夜,那个劫持者的家里,发生了火灾,一家三口人,无一生还。”

    据那个市长夫人交代,安欣之所以出现在他们家,是有人把安欣卖给他们做媳妇的。

    根据市长夫人的交代,他们层层调查,却没想到,居然还是那么的复杂,仅仅是失踪两年时间,安欣已经被五次转手,最后才转到市长夫人手中。

    其实按理说,市长那样的家庭,想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想买更是不在话下。

    确实,这样的事,市长夫人瞒着市长,暗地里不止做过一次,买来的更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但是那个傻子就是看不上。

    那些女人,那个傻子看了不是惊慌尖叫,就是哇哇大哭,要是那些女人碰了他,最严重的时候,直接休克的都有,从那之后,市长夫人,才稍微的收敛一点。

    但是却没完全放弃。

    生了一个傻儿子,虽然她不嫌弃,但是她的丈夫,却是一直都不拿正眼瞧的,要不是碍于他的地位,恐怕早就把他们娘俩轰出去了。

    其实她和市长的关系,早就是名存实亡,也知道他背着她,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其实买安欣,不仅是为了她的儿子,更是为了自己。

    只要儿子有了后代,她就有了保障,就不怕外面那些浪蹄子了。

    说来也是巧合,那傻子见了安欣之后,竟然一见钟情了,所以才会有裴凌天破窗而入时的那一幕。

    市长夫人,在说的过程中,是声泪俱下,她说自己从来没想到,买来的不是能够帮助自己提升地位的儿媳妇,而是一个把他们全家推向地狱的灾星。

    “死了?”裴凌天漫不经心的勾唇:“手倒是快,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一切,早说过我的底线,既然这么不识相,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

    “那女人这次出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林芳玫约安怡出来,直接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伯母在说什么?”安怡不承认,那件事对谁都不能承认,做的那么隐秘,就算是裴凌天也不可能查到她头上来。

    在得知了副市长一家的遭遇之后,她就一直在这样催眠着自己,认为裴凌天查不到她的头上。

    可是她忘了,世界上任何事,都是有迹可循。

    这不,听了她的回答,林芳玫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这话,能骗的过几个人?”

    “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安欣咬死不承认:“难道我在伯母的眼中,本事那么大?”

    她的咬死不承认,林芳玫笑的嘲讽:“安怡,经过这些事,我发现我一直对你都是有所误解的。”

    之前她认为安怡纵然做了那么多事。也只是因为仇恨,被逼无奈而已,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人性本善,如果她真的那么善良,又怎会对自己的姐姐,做的出那么多狠毒的事情,就算真的是因为仇恨,恐怕也是做不出来的。

    但是从两年前,安怡就一直在伤害安欣,当年的那场车祸,足以说明一切,而她却一直以为,她看起来是软弱好欺的。

    “伯母。我可以对你发誓,那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安怡一副她真的冤枉自己的样子:“如果那件事跟我有关系,我不得好死。”

    誓言什么的,她从来就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任何都是信不过的。

    “好吧。”林芳玫突然起身:“既然咱们谈不拢,那我也不多管闲事了,本来还想着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能够帮你一把呢,既然你不需要,那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吧。”

    说完,她拿起包,就要离开。

    安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沉了沉,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突然道:“伯母等一下……”

    **

    安欣一大早,就被裴凌天从床上挖出来,看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她最近很能睡,总是睡不够,被裴凌天强行从床上挖起来,她狠狠拧眉,起床气很重:“今天周末!!”

    裴凌天不吭声,帮她穿衣服。

    安欣:“……”

    一大清早的,这是发什么神经?

    等吃过他亲手做的早餐,她又被他拽上车,细心的帮她绑好安全带。

    最近的裴凌天,是越来越居家了,不仅饭做的越来越不错,在其他方面,也是能够自己亲手为安欣做的,绝对不假手于人。

    车子一路行驶到机场,看着停在私人停机坪的私人飞机,安欣敛眉:“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冷不冷?”裴凌天答非所问。

    “……”

    带着疑惑,安欣被裴凌天硬抱上了飞机,看着渐渐升空的飞机,安欣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了,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一路上问了他很多次,他却一直三缄其口,很神秘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点慌,害怕他……

    终于,飞机在飞行了将近十二个小时后,缓缓降落了,当看到眼前的风景时,她愣住了……

    **

    岑欢颜自从上次和徐旸分开之后,就一直都在躲着他,甚至连俱乐部都不去了,这天,她从外面回来,刚打开门,被沙发上坐着的正在抽烟的徐旸,吓了一跳。

    “卧槽……”岑欢颜捂着胸口。差点跳起来:“你特么的,怎么进来的?”

    徐旸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对着她拍拍沙发:“过来。”

    “干嘛!”岑欢颜戒备的双手环胸:“我警告你哦,你要是再敢乱来,我一定,一定,一定……”

    靠的,他如果真的乱来的话,她又能把他怎样,他可是特种兵,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徐旸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似笑非笑的挑眉:“一定怎样?”

    “靠!”岑欢颜爆粗口:“你丫站着别动。”

    “为什么?”

    他一步步靠近,她则一步步后退。退到退无可退,被他咚在墙上,凑到她耳边:“说了,上次是你主动……”

    “你放屁!”岑欢颜啐:“哥屋恩!”

    “不信?”徐旸挑眉:“咱们试试。”

    倏地,腰被猿臂揽住,往前一拉,跌进他滚烫的怀抱,霸道不失温柔的夺去她的呼吸……

    就只是唇对唇的相贴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灼灼黑眸望着她,带着水雾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

    头顶灯光,照在他本来就明亮的眸底,比天上的月亮还要耀眼,岑欢颜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慢慢被吸附,不然她怎会做出那么不矜持又大胆的举动。

    粉嫩小舌,小心翼翼的描绘他涔薄的唇瓣,在他不敢置信微微张嘴时,滑进他的口腔里……

    软软的丁香小舌,像个胆怯却又充满好奇的孩子一样,小心的碰一下他,又赶紧缩回去,一个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会忍受的住才怪,尤其是在她面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不管用的萧老湿。

    毫无技巧性,根本就不算撩拨的撩拨,成功的撩起了徐旸的浴火,一股脑的全部聚集到下腹,某个地方,瞬间滚烫如铁。

    呼吸沉重了,眼神更加灼热,一个翻转,把她压在床上,反被动为主动……

    呼,快不能呼吸了,这老男人,是打算吻死她吗?

    暴风暴雨般的深吻,在岑欢颜快要窒息时停止,如缺氧的鱼,张大嘴巴。用力的呼吸。

    无意识的动作,火上加火,本来还尚有一丝犹豫的徐旸,喉结狠狠滚动,摸着她温度同样不低的小脸:“可以吗?”

    说出口的话,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可以沙哑成这个样子?

    三十二岁了,不是毛头小伙,青春期的时候,也没这么不淡定过,这小丫头还真是本事不小。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岑欢颜呆呆的看着隐忍的额头冒细汗,却还是征求她意见的徐旸。脑袋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不能思考了,呆呆的望着她,做出了自己根本就不受控制的事情。

    伸手解他的衬衫纽扣,虽然颤抖的不成样子,但是她却没有停止。

    总共也就几颗扣子,她解了好久才解开完,期间徐旸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重眸把她紧锁,眸间还有一抹复杂的纠结,倏地他眼神一凛,像只猎豹似得,动作迅猛。

    他的动作,吓的岑欢颜瑟缩,却没退缩。

    室内温度越来越高,激情一触即发……

    “笃笃笃……”

    前门声响起,伴随着温润男音:“欢颜……”

    郁斯珩!

    两人都怔住,岑欢颜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徐旸,边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边对外扬声:“我在呢,你等一下!”

    整理好,她快速往外走,走了两步,返回来,对床上的徐旸说:“那个,等下你能不能最好别出声。”

    “为什么?”这女人一副怕被撞破的即视感,让徐上校很不爽:“我很见不得人?”

    “……”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说门外站着的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都和他滚过床单了,还暗恋别人,有木有这么水性杨花的:“不是,门外站着的是我二姨家的表哥,管我管的比较严,我害怕他骂我,求你了!”

    二姨家的表哥,这丫头瞎掰的本事还真是杠杠滴:“十分钟之内,打发了他!”

    “……”他凭什么给自己下这样的命令。

    “时间不够?”作势起身:“那好吧,我走,你们慢聊。”

    “……好!”特么,怎么感觉,他又开始犯贱了!

    郁斯珩跟裴凌雨一起去度蜜月,这才十几天,已经回来了,而且脸上还一脸的疲惫,岑欢颜想,绝对是因为安欣的事情,他绝对是知道了安欣怀了裴凌天孩子的事情。

    因为只有安欣的事情,才能让淡定如斯的郁斯珩不再淡定,想起卧室里的那一只,岑欢颜收敛心思,很夸张的喊道:“二表哥!你和表嫂度蜜月回来了!”

    “……”二表哥?郁斯珩接收到岑欢颜别有深意的眼神,微眯了下眼道:“嗯。”

    “饿了吗?”岑欢颜拉着他进屋:“我下面给你吃!”

    岑欢颜的话,卧室里的那只听的一清二楚。

    下面给他吃……

    下面……

    给他吃……

    老男人越念,脸色越难看,尤其是悄悄的开了卧室一条门缝,看着空间极小的厨房里,两人像新婚夫妻一样,一个择菜,一个洗菜,时不时的还相视一笑,锅底灰都比徐旸的脸色,还要白一点。

    该死的小混蛋,把他的话当屁放了吗?

    “怎样?”岑欢颜显摆似得,边当当当切菜,边扭脸对站在身旁的郁斯珩挑眉:“还敢嘲笑我的刀工吗?”

    “小心手……”

    “切,这有什么,我闭着眼睛都能切。”为表自己所言非虚,她真的闭上了眼,只听:“该死的……”

    果然是且秀且珍惜,岑欢颜马失前蹄,左手食指被拉了个大口子。

    “叫你小心你不听……”郁斯珩拉过她,把她困在水池和自己之间,冲洗她手上的伤口:“疼吗?”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点点小伤口,根本就是小cass!”岑欢颜扭头冲他笑:“刚才不算,是土豆太滑了,并不是我刀工不好!”

    “别秀了,再秀你也比不过我。”郁斯珩拍她脑袋:“徒弟是永远也比不过师父的。”

    岑欢颜的厨艺,是跟郁斯珩学的。

    小时候虽然跟着外婆生活,但是一直到外婆生病,她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外婆对她的疼爱,简直到了骨子里,什么事情也不让她做。

    所以,当外婆病倒后,快到十三岁的她,还是个油盐酱醋都不分的生活白痴。

    是欧烨,手把手的教她做饭,还帮着她一起照顾外婆。

    郁斯珩对岑欢颜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那些年,没有他的帮助,她一定更惨。

    这边青梅竹马的,周围气氛都冒着粉红泡泡,卧室里的那一只……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找死!

    不让出声是吗?

    “咳咳咳……”

    故意站在门口,大力的爆出一连串的咳嗽。

    这么大的声音听不到的,除非是眼花耳聋的老太太,看着郁斯珩向她投射过来的疑惑的眼神,岑欢颜感觉到头皮发麻。

    虽然刚才给郁斯珩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这个房间不太正常,但是她真的不想让郁斯珩知道,自己和徐变态……

    该死的老婊砸,不是说不让他出声的吗?

    “呵呵呵……”这酸爽:“那个什么,我刚换的手机铃声,很牛吧,你先看着火,我去看看是谁给我打电话。”

    郁斯珩:“……”

    徐旸:“……”

    踩着风火轮飞进了房间,过去捂住,早她几秒上床的徐旸。还在咳嗽的嘴,低声道:“不是说不出声的吗?”

    瞪他,瞪他,瞪死他!

    拿开她的手,老男人无辜抿唇,压低声线:“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感冒了……”

    “……”真的假的?摸摸他的头,好像真的有点热:“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推她:“你去陪你表哥吧,刚才说的十分钟,也是闹着玩的,你想陪多久就陪多久,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呢:“那个,他等下吃完面条,马上就离开,你先休息。”

    “嗯!”休息个屁,死丫头,老子也没吃呢:“你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帮他盖好被子,岑欢颜转身,刚走到门口……

    “咳咳咳咳……”

    转身,小眉头紧皱:“你……”真的不要紧?

    “我,咳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徐上校赶紧捂住嘴,一脸抱歉的含糊不清道:“咳,你去吧,我尽量不出声……”

    徐上校的演技,绝壁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说着还用被子捂住头。

    看着被子下面,不断颤动的肩膀,听着那克制的咳嗽,小女人眼神复杂。

    攥了攥拳,她走去外面:“表哥啊,有人找我有急事,面可能吃不了了。”

    房间里,老男人把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掏出电话,按了一通,正好关闭,小女人推门进来。

    站在床边,岑欢颜问靠在床头的他:“那个徐boss,你现在是不是比刚才好一点?”

    都坐起来了,应该是比刚才好一点了吧?

    好个屁,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你放……咳咳咳咳……”

    “……”这就是有?特么:“你……”

    “sorry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真的好很多了,你不用管我……咳咳咳……快去陪你表哥吧……”

    为了试探小女人,看到底自己和郁斯珩,如今谁在她的心目中占的分量重一点,徐上校表示他也是蛮拼的!

    “去个屁啊!”岑欢颜上前,帮他拍着背,顺气,突然架着他下床:“走,我带你去医院!”

    “你“表哥”还在外面,你不怕了?”

    “……我,我就说,你是我老板。生病了我正好碰到,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表,表哥他应该会理解的。”艾玛,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老家伙一副都快把肺给咳出来的即视感,万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啥的,咋办?

    小东西虽然说的话不讨喜,不过行为举动还是大大的满足了徐上校,为了自己要赶出郁斯珩,看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地位已经比郁斯珩还重了。

    心里暖的冒粉红泡泡,他打横抱起岑欢颜,直接出了门,也是直奔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