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撞到了头,有点脑震荡,左腿小腿骨折,其余并无大碍!”

    安怡听到这个消息,眸色一沉,死死的攥紧掌心。

    安欣是在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的,刚醒来,她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

    挣扎着要起身,额头却一疼,她瞬间脱力,眼看着要跌下床去,这个时候,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她跌进一双有力的臂弯,耳边传来斥责:“没被撞死,想被摔死?”

    是裴凌天!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脸黑的跟什么似得:“看什么看,有没有哪里摔到哪里?”

    呆呆摇头,脑仁又是一阵刺痛,他的脸更黑了,按住她的头:“不会说话?”

    “我没事。”安欣哑声道。

    裴凌天冷冷的看她一眼,突然端起桌上的水杯,去接了一杯水,扶着她起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水杯凑到她唇边。

    做这些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说,脸色也是不好看的很,可是安欣就是觉得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刚才她只是舔了几下嘴唇,他就去倒了水,这说明自己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没有任何存在感。

    然,当病房的门,再次打开时,她一下子从云端跌了下来。

    进来的是安怡,她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或许是被屋内的场景吓了一跳,她手中的保温桶,一下子掉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裴凌天像是被抓奸在场,动作慌乱的放开安欣,或许这些都是下意思的反应,但是往往就是这些,才最为伤人。

    安欣眸中的光亮,瞬间全无。

    安怡似是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忙蹲下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动作慌乱的捡起保温桶,她仓皇的离开。

    “安怡!”裴凌天追出去。

    刚还有温度的病房,一瞬间好像有春暖花开,变为冰霜寒冬。

    **

    “安怡。”裴凌天追上安怡。

    “你放开我。”安怡被扯的转身,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却是突然的话锋一转:“姐姐还在里面呢,你出来干吗?姐姐会误会的!”

    “不是那样的!”裴凌天解释:“她动作不方便,只是一杯水,举手之劳而已!”

    “我没有多想!我不是跟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以后只当你是姐夫!”安怡道:“说实话,看到刚才那一幕,我其实是开心的,只是太惊讶了,才会这个样子,真的没有难过,你快点回去吧,姐姐一个人在病房里,需要人照顾!”

    “……都说了只是举手之劳!”

    “只是那样吗?”安怡定定的看着她:“凌天,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承认你喜欢姐姐,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我没有!”他不耐的低吼:“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就算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喜欢上那个女人,我爱的只有你,从三年前找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你安怡是我裴凌天,这辈子唯一的妻!”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安欣,苦笑着闭上了眼,悄无声息的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