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肩膀。雨点般的拳头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抓住我挣扎的手举过头顶按在了墙上,一只手勒着我的腰紧贴着他的身子。

    他的吻如暴风雨一般骤然来临,风卷残云般扫过我的口腔。把我紧紧地勒在怀中,肆意的发泄着对我的不满。

    猛的把我抵在墙壁上,勒着我的手顺着衣角钻了进去,在腰上来回的摩挲。

    我紧绷着住身子,他如火般的吻让我意识开始溃散,我挣扎着身子不满的闷哼了一声。

    好疼,他竟然咬破了我的嘴唇,咸腥的味道瞬间在两个人嘴里蔓延。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贴着耳朵粗喘着说道,“你的味道真好,让我爱不释手!”

    我软软的靠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没有滑到的身子,冷冷的说道,“严晟,为什么是我?”

    冰冷的雨水浇在我的身上,那寒凉却是钻进了我的心中。从一开始严晟就是奔着我来的,夺了我得第一次,对我肆意掠取,击溃了我仅存的理智。

    我很惶恐,面前的红着双眼的严晟,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脑袋里已经千百次想过怎么把我吞吃入腹了。

    而我,在他饱餐之前,像是个小傻子一样被他逗弄着。

    他不仅没有松开我的双手,反而把我抵的更紧,眼神冷若寒霜,锋利如刀,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我冷笑了一声,“从一开始设计好,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你的目标,你现在很满意吧?说吧,下一步准备让我做什么?还是直接把我杀了?”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猩红的双眸瞪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你怎么就没带脑子想一想,我要想弄死你,你还会有机会跟我咆哮吗?”

    一道白光闪过,头顶霎时爆出一记响雷,震的我往他的怀中缩了缩。他轻拍着我的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我缓了缓神,之前被吓得不清,他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强吻我,脑袋里全都是愤怒。反倒是一记雷声过后,突然冷静了下来。

    也是,他要是弄死我分分钟的事情,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劳烦他如此大费周折。

    “那些事情难道不策划的?”可是细想每一件事情都跟他牵扯不清。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走,回家跟你说!”他固执的拽着我进了家门,我们在雨中闹了一番,全身湿了个透彻,湿濡濡的贴着身子很冷很难受。

    他一回家不顾我的絮絮叨叨把我扒了个光,丢进了冒着热气的淋浴下,用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

    直到我身上泛出一层红色,他才罢休的离开了浴室。我恨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暗自庆幸他这一次没有虫子上脑,强迫我。

    我穿戴好出了浴室,严晟竟然穿着我的t恤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响动,立马睁开眼盯着我。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在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里深陷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救命浮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严晟嗯了一声,问我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想知道,他答应了。

    我在脑袋中飞速的从头整理了一遍,心中深深的吸上一口气,终于要知道真相了,心脏跳的快要飞起来了。

    “我知道偷我内衣的人是老太婆,她为什么要偷我的内衣?”我不相信房东的说辞,严晟一定知道真相。

    “她想赶你走!”

    我诧异,“为什么要赶我走?”她跟我素昧平生,况且去世前还让我看快点跑,完全跟赶我走相背离。

    他沉着脸似乎不愿提及这件事情,淡淡的说道,“保你平安!”其余的他一句也不想多说,紧咬着牙口不放。

    我翻了个白眼,问道,“那我该不该听老太婆的话搬出去?”

    “不能搬!老太婆替你死了,她的魂魄还在,会保你一阵子。”她真的是替我死的?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仿佛老太婆的那双眼睛就贴在我的背后,毛骨悚然。

    我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捏着拳头,细想了一遍问道,“偷拍我的又是谁?”

    “老太婆!”我赶紧跳过了这个问题,切入我想知道的重点,“梦引我到小山堆,发现你用写着我生辰八字的纸人配了阴婚,那个空棺材是你?”

    坟里两口棺材,一口压着纸人。另一口里装着司机,可是我知道那口棺材在我跟司机第一次去就发现了,司机只是刚好被人抛尸在里面。想必是严晟为自己准备的,却做了司机的成殓棺。早前用空棺材配骨也是听过的,而且那个位置就在他墓附近,让我不得不肯定就是他。

    心揪到了一起,小蔡说过纸人定亲,仪式已经完成,阴婚尘埃落定了,我成了严晟的妻子,可我高兴不起来。

    “不是!”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他脸上的表情变换的特别快,绷着一张冰山脸。

    不是?

    “那个写着你生辰八字的纸人是你,另外一口棺材不是我的。”

    “轰”的脑袋里瞬间发出无数声爆炸,不敢置信的看着严晟,周身的空气冷的裹着我,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的意思是我跟别人配了阴亲?是司机吗?”我声音都在抖,背后一阵一阵冒着冷汗。

    他沉默着,寒霜般的视线落到我身上,冷冷的说道,“我的棺材你不是在墓洞里看到了吗?跟你配骨的那口位置只是刚好离我的很近,但不是我。”他强调了好几遍那不是他。

    谁要害我?刚开始以为是跟严晟配骨,即便不愿意至少没有那么恐惧。严晟告诉我跟我配骨的人不是他,我彻底慌了。

    “你不说要娶我吗,为什么我会跟别人配骨?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难道那个人连严晟都不敢得罪吗?

    严晟看着我惊恐的样子,眼底露出了几丝心疼,将我揽入怀中紧紧地按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叫叶洛。”说着,他的眼底滑过一丝阴狠,骤增几抹嗜血的味道。

    我在记忆中努力的搜索,没有半点跟这个人有关的记忆,为什么会找上我,还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敢断定身后有一个对我了如指掌的人要害我性命,只是敌在暗我在明,束手无策。

    “那司机呢?”他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棺材里,棺材里的人又去了哪里?

    严晟抿唇,“叶洛为了能够魂离体,魄归魂,吸干了司机的精元。用司机的魂代替自己的魂,封在棺材里。而他肉体骤散,魂神不灭。”

    “司机明明跟我一起回去的,他怎么又会到棺材里?”我不解,当时小蔡问我,我也没想通。

    “你们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他就被叶洛带走了。”我恍然醒悟,当时接力走的时候,司机消失了一阵子,也就是说后来跟我接触的并不是司机,有可能就是鬼魂。

    我吓得面色惨白,严晟握住了我的双手,“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就安心的做好准备嫁给我!”他要求竟然也是我嫁给他。

    我小心的试探道,“如果我不答应嫁给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救我?”

    他的眸光一紧,嘴角沉了几分,“你生死随我,不由你定。当初起誓的话,都忘了?”

    他勾着唇角看着我,仿佛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深邃的眸光凝在我身上浓稠的化不开,霸道如他。

    当初起誓?我骤然一咧,破庙里,歃血起的誓言?他的表情告诉我,那个庙,那个嗜血婚约不是梦。

    “墓洞里面那个人是你?你为什么要引导我们进去?”严晟的墓穴里面充斥着令人恐惧的东西,尤其是我看到那个棺材就会情不自禁的靠近。

    “是,我一直在等你。从第一次你从梦境进来,我就在等你。”

    等我?梦境?我恍然大悟,那个相似的墓室,那个被童小婉打断的梦。

    “我的一魂两魄被封印在石棺里,这世上唯一能解除金木符封印的人只有你。你第一次梦见石棺也是我织出来的,可惜没成功。后来掉入山洞之后,我便引导你一步一步带着你帮我解除封印。”他说着激动的把我揉进怀中,力气大的恨不得将我揉进他的骨血。

    我帮严晟解除了封印?那个梦中没有触摸到的金符。

    他为什么被封印?为什么只有我才能解除?

    为什么童小婉引导我靠近那个地方?她跟叶洛什么关系?

    他把我勒的脑袋发晕,脑袋里乱成了浆糊。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看着房间瞬间天旋地转,难受的很。

    “严晟,我好难受!”骤然,说话都提不起一点力气,眼皮一颤一颤的。

    “你发烧了?”我看着严晟紧张的表情,张了张嘴失去了知觉。

    好渴,喉咙火烧般干涩难受,突然嘴上后传来冰凉的感觉,如甘霖般的冷水划进我的喉咙,好舒服。

    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我猛然睁开疲惫的眼睛,惊诧的想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严晟的脸跟我分毫之差,他的唇紧贴着我的唇,那冰凉的触感来自他菲薄的唇瓣。他竟然一口一口的给我渡水喝。

    一想到他用嘴给我喂水,双颊火辣辣的滚烫,完了,我不应该睁开眼睛,就当不知道的。

    严晟轻笑了一声,捏着我的鼻子说道,“还装睡?渴不渴,你不说我继续给你喂水了!”

    我立马睁开眼睛捂着嘴,他果真是个色鬼,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得出,太污了。

    “又不是没亲过!”他不满的哼了一声,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我。

    我抱着杯子十分不安,我好像是发烧了,余光瞥见床边放着的毛巾和盆子,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我记得自己发烧了,难道一直都是严晟在照顾我?他替我擦拭的身子吗?

    他见我发呆,突然扑了过来,如野兽般闪动着饥渴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