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中一喜,又笼上了一层恐惧,感觉前面的出口像是个巨大的黑洞,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我们吞噬了。

    到了门口,再三犹豫,进退两难。来不及了,背后黑色影子涌了过来,像是一团乌云一样骤然移动逼像我们,看的一清二楚,尖叫了一声朝着洞口跑过去垮了进去。

    只顾着身后的黑雾,压根没注意到脚下,一个踩空两个人摔了出去,我抱着摔痛的手臂叫唤着小蔡。

    现在要是跟小蔡分开了,我会在里被吓归位的,突然,一股凉凉的感觉从后背直逼我的脖子。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手在我的背后游走,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脖子,我浑身一阵,害怕的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

    黑灯瞎火,看不到我身后的是人是鬼,怎么办?

    心中暗自祈祷着小蔡快点找我啊,小蔡去了哪里?这个地方是哪里?

    那双手从我的后面脖子抚摸到了前面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我的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攒着双手,心中紧张的快要窒息了,一抽一抽特别的难受。

    那个贴着我的东西,会是刚刚那团迷雾吗?尽管我相信唯物主义,我还是怕了。

    我缩着身子小声的哭了起来,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响。那手触摸到我的前面脖子是,在我的耳边发出一声轻笑。

    “你终于来了!”声音飘飘然消失了。

    电筒的强光打在了我的身上,小蔡唤着我的名字,我看到他的脸庞那一刻,再也忍不住连滚带爬的扑到他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好没用,我好怕!”我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小蔡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眼前一亮,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们的眯上了眼睛,紧紧地抱在一起不肯放开。

    过儿一会,眼中适应了光亮之后,松懈的心再次紧紧地揪了起来。

    我们在一个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地上,四周墙壁上放着一个灯台,灯台里的烛火在一瞬间全部点燃。

    光亮并没有带给我们安全感,反而让我们心中堆积的恐惧更深。

    是谁点燃了墙壁上的烛台?灯台那么高,不是一个人能瞬间完成的。

    我们意识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小蔡压低了声音伏在我的耳边说道,“你看,灯台上燃烧的蜡烛没有烛泪。”

    我心一抖,紧紧地盯着燃烧的烛台,真的烛台燃烧着,火苗没有闪动,蜡烛没有减少也没有因为燃烧溢出来的烛泪。

    难道这是?

    我捂着嘴转身死死地盯着那个放在场子中间的大石棺,孤孤零零的躺在中间,格外的孤独和突兀。那个石棺竟然跟我曾经在做的梦中梦重合,只是四周没了符纸罢了。

    一样的石棺,一样的铁链,一样的声音,惊人的相似。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石棺是被安放在一个台子上的,棺材上四根连接着四根大铁链,铁链分别钉在地面的墙上,看起来异常庞大冰冷。台子四周是个巨大的圆弧形的水池,水池刚好把棺材包围,显得更加的孤寂。

    我和小蔡对视了一眼,惊讶的不敢相信,我跟小蔡说这个地方我曾经在梦里来过,他说什么都不肯信我,一直说那是一种错觉,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当初那是梦还是幻觉。

    墙上的烛台把四周照的通亮,这个地方除了一个被铁链吊着的棺椁,什么陪葬都没有。

    从一进到这里面来,看到熟悉的场景,心中很是不安,想快点找到警员早些出去,免得多生事端。搜索了一圈儿,我们并没有看到警员,这下慌了起来,明明脚印是往里面来的。

    怎么会没有?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通道我们不知道?

    我们叫了一声警员没人答应,就更加诡异了!

    那个敲击声再次想起,我的头皮一炸,慌忙的看着四周,难道是警员?

    连喊了三声,突然看到棺椁侧边的水池里溅起了水花,我拉着小蔡赶紧走了过去。

    等了几秒钟,那个水池里的水花发出敲击声,我抬头看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棺材顶上的墙壁上有个小小的水源,那水源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水池子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我们听见的敲击声,应该就是吧嗒吧嗒的回声。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猛然回头,警员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洞口。

    我们一喜,找了他大半天他倒是走到我们后面了。我们赶紧迎了过去,只问他去了哪里,把我们吓坏了。

    他白着脸说当时太黑,听见奇怪的声音就顺着声音摸了过去,没想到自己就迷路了,好在看到了亮光才追了过来。

    我们互相安慰只要一起就没事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定有办法在回去的。

    警员问我们在看什么,我们回到水池旁说这个地方的池水简直是鬼斧神工,水滴下来发出的吧嗒声差点把我们吓坏了。

    我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水池,吓得差点把舌头咬着,浑身冒着冷汗。

    清透的水池里印着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很清晰的那种,小蔡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警员则盯着我的后脑勺咧开了嘴笑。

    我假装惊呼了一声,转身朝小菜身边靠了靠,贴着小蔡的声音说,“不对劲儿,赶紧撤!”

    小蔡感应到的颤抖,拿着电筒就跟警员说走。转身的瞬间,我听见了有人叫我名字的声音,男人的声音,跟严晟的声音好像。

    我闷着头走了两步,那个声音又在我的耳畔响了起来,站定情不自禁的回头看着那个巨大的棺椁,仿佛那个声音就是从棺椁里发出来的闷闷的。

    小蔡拉住我,冲我摇头不要去。

    那个叫我的声音越发的悲戚,神一般的召唤着我朝棺椁靠近。

    我掰开小蔡的手,不顾他的阻拦,发了疯一般的朝着那个棺椁靠近,里面一定是躺着很重要的人。

    我每踏出一步,沉重的就像是踩在心上,心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我按着心口缓缓的朝着棺椁走了过去。

    小蔡眼见着我踏上了水池边缘,朝我扑过来拽我,没想到警员突然冲了出来把他拦住了。说时迟那时快,我一只手抚摸着棺椁,只感觉手下一软,就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咔嚓声。

    那声音从棺椁前面的水池里发出来的,闷闷的轰隆声响彻整个大厅,我看到棺椁上的铁链摇动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道光洁的白玉碑从水池里缓缓的冒了出来,沾染着水珠顺着碑落回了水池中,小蔡惊诧的上前一步。

    白玉碑上刻着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我的双眼,严晟。

    小蔡疑惑的念了一遍,我一脚踏上了盛放棺椁的平台。这里面葬着严晟?

    小蔡撕心裂肺的喊着叫我不要碰,跟警员扭成一团。我死死地盯着棺椁,那个在我的心中回荡的声音是你吗?

    严晟,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吗?

    我不确定,站上了高台才看见,棺椁的不仅四个角被大铁链拴着,棺椁的盖子上更是贴满了符纸,不过不是纸的那种,而是刻满了密密麻麻符文的桃木符,钉在棺材的顶盖上。

    众多桃木符的中间,一个金黄色的符纸死死地压在棺材上,被四周的烛火映衬着闪着光。

    我的心紧紧地揪成了一团,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我快点拿起那个符纸,我伸出颤抖的双手。

    那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催促着我让我快一点不要犹豫,不要犹豫的拿起那个符纸。

    就在我犹豫不觉得时候,警员扑了过来按着我的双后揭开了那张闪着金光的符,霎时间整个棺材抖了起来,带动着大铁链。

    小蔡一把把我扯了下来,拽着我说快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中的惶恐已经无法描述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我刚刚做了什么?我被那个声音蛊惑了。

    回头看上白玉碑上的两个大黑字,严晟!这是严晟的坟墓?不可能吧!

    小蔡说我可能闯祸了,不能在逗留了得赶紧跑,好在里面没有很大的声音,烛火闪了几下就熄灭了,黑暗中只剩下铁链子发出的咔吱咔吱的声音。

    突然一下变黑,小蔡没开手电,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小蔡蹲下来扶我,电筒照在地上面,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我哆嗦着说,“脚印怎么没有了?”进来的时候地上的灰白脚印十分凌乱。

    我和小蔡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白玉碑在黑暗中格外的透亮,周身犹如打着追光一般。

    仅仅一眼,我胸口就疼的难受,冥冥中严晟就在引导着我来到这个地方,我的梦,我的阴婚都是他在操纵是吗?

    地面上的空棺材和落着我生辰八字的名字,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那个敲击声再次想起,这一次听得一清二楚是从墙壁里面发出来的,每一下都那么真切。

    小蔡顾不得我出神拉着我就往外跑,呼喊着警员跟上我们。眼见着跑到了那个洞口,听见一阵轰隆的声音,面前飞扬着无数的尘土。

    “不好,快,墓门要关上了!”我跟小蔡三步并做两步,飞身一跃整个人都滚了出去。

    原来,就在我们入口的藤蔓处,竟然隐藏着一个墓门,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触碰了开关,墓门竟然缓缓地往下落。

    吓得捂着心口看着石门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电筒扫过石门跟墙壁严密的嵌合在一起了。

    惊魂过后,我们竟然发现警员不见了,这才发现我们一路上就没见着他,小蔡顿时紧张了起来。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从头顶落下灯光,原来搜救小组的人下来了,他们说见我们在下面待了很久,叫我们打电话都没人应答。

    他们很快拿了几柄探照灯下来,将整个坑大致照了一遍,地上散落的白骨反射着森森的白光。

    “宋云妮!”一道清冷盛着怒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看着严晟缓缓地朝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