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屋外更安静,别说天降狗血,就算是一滴雨也没有。

    难道要划破自己的手指吗?她舍不得啊。

    都说十指连心,那多疼啊。

    既然司马光已经睡死过去了,不如划破他的手指怎么样?就用针扎一下。几滴血而已,他不会那么小气吧。

    想到这儿,依依又爬下床找针去了,刚才她打开抽屉的时候好像看到那里有针来着。

    只是她没想明白,司马光是个大男人,为什么屋子里会藏着绣花针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白依依一手捏着绣花针,一手握着司马光的小拇指,闭上眼睛狠狠扎了下去。

    说不好这滋味,那一瞬间白依依觉得自己似乎被容嬷嬷附体了,扎别人的手指果然比扎自己的手指过瘾太多了。

    别说,这司马光睡的还真死,连手指被扎破都没反应哎。

    这天好像越来越暖了,依依觉得自己穿这么多似乎也没什么用,直接将外衫脱下来。沾上了从司马光小拇指处挤出来的血。

    白纱上面有血迹,肯定很显眼,明早上司马光一起来准保能看到。

    这么想着,依依放心的将那白纱外衫随手扔在床上,捏起那根针,将其放回原位。

    好啦,她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一大半。

    终于可以去跟五公子交差了。

    忙了一天,饭没吃,水也没喝,依依只觉得现在口渴的厉害。

    可是这屋内的茶水都被她方才漱口用了,没有办法,只能等到跟五公子的人接应后,再去找水喝。

    这么想着。依依将虎符又往里面塞了塞,以免遇上司马府的家仆被发现。然后走出了屋子。

    她是个路痴。虽说是金牡丹早就跟她讲过这司马府里的地形图,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她完全记不住。

    可是也不能干等着啊,既然是后门,肯定就是人流相对稀少的地方才对。那就应该是跟寿宴的喧闹声相反的方向。

    白依依觉得脑子有点晕晕沉沉的,肯定是一下午都没吃东西导致的。

    不过为了大宅院,吃点苦,受点累都是应该的。

    放在现代,多少年轻人奋斗好多年才能付个房子首付,她不过这一晚上就赚回来一套宅子,多值得。

    这条路很黑,应该就是往这儿走吧,她好像记得今天从后门进来的时候,也路过了一个花坛。

    那就是这儿没错了。

    前面的确有扇门啊,可是这门为什么那么矮呢?感觉不大像是府门啊。

    脑子有些不大清楚,白依依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手里的红包不见了。

    咦?红包呢?银子呢?是丢在司马光的屋子里了吗?

    算了,那么点钱不要了。

    白依依走到门前,见四下无人,心道看来五公子早就处理好一切后路了。

    她走过去使劲儿推了推门,发觉推不开。

    难道这门是从里面往外拉的?

    依依蹲下去果然看见一个铜质把手,就是它了。

    依依抓住把手,使劲儿一拽,怎么感觉门外有点味道呢?

    呀,有男人在门外随地大小便耶,好丢人。

    依依想也不想,直接无视了这个举止不当的男人,跟他擦肩而过,径自往前走。

    “喂,你怎么能进到这儿来?”身后的男人一直在大吵大叫,喊什么,大街上,你来得,我来不得?

    白依依转过身打算好好斥责一下这个没道德的男人,一回头却发现这男人很面熟啊。

    “三王爷,怎么是你啊?你为什么要随地小便,好没道德啊?喝多了,没憋住?”白依依也不知道脑子到底中了什么邪,话不经思索竟然全部脱口而出。

    说完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白依依才意识到好像说错了,尴尬地转身想溜,才发现身后是墙。

    妈蛋,真让她走错了,这地方是茅房吧?

    天呐,她到底在做什么,走到男厕跟正在嘘嘘的苏晟乱讲话,还顺道出卖了自己的身份,她简直可以蠢的去死了好吗?

    但为什么她脑子这么不清楚呢?难道是自己下迷药的时候手抖,所以不小心把迷药也下到了另一杯茶水中?

    可能是这样,唉,只怪自己手残。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呢?别在这儿面对着苏晟发呆了,走为上策。

    等等,苏晟在嘘嘘?那自己是不是就能看到他裸露的下本身了?

    先看完再走吧,就看一眼也行啊。

    “你在看什么?”苏晟望着面前满脸潮红的白依依,皱眉道。

    白依依还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面纱已经不见了,她眯着眼睛发现苏晟早就把裤子提上了,什么也没露。

    动作这么快干什么?她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白依依,给本王滚过来,闹够了吗?”苏晟盯着白依依,眼睛里渐渐充满怒火。

    依依摇头否认,快步走出这个充满特殊味道的地方,大声回应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白依依,我是金灿灿。”

    都怪这司马府的茅厕太大了,竟然那么长,好像公共区的那种长排厕所一样。

    苏晟紧跟着白依依的步伐追了出来,伸手拽住她的胳膊道:“你戴着面纱的时候本王便已经认出了你,更何况你现在摘去面纱,还有什么好抵赖?”

    “面纱?”听到这个词依依精神了,她用那只没被苏晟抓住的手使劲儿在脸上摸了摸,她面纱呢?

    天啊,面纱不见了,是什么时候掉了的?

    “白依依,你穿成这个样子,简直伤风败俗!”苏晟脱下外袍,罩在依依身上,伸手用衣服将她整个身子都裹住。

    白依依的小脸拧成一团,觉得这袍子裹着自己很是不舒服。

    “什么伤风败俗啊?我又没露点?这袍子裹的人好热啊,你放开我。”白依依扭动着身子想从袍子里挣脱出来,可是苏晟的手扣的太紧,她根本出不来。

    “你扭什么?还嫌今天晚上丢人丢的少?再敢乱动,本王砍了你。”苏晟呵斥一句,总算让白依依放老实了一些。

    苏晟拽着白依依就往门外走,耳边却听见她一直在不停地嘟囔着:“好热啊,好闷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热?”苏晟转过身望着白依依的脸,忽然意识到不大对劲儿。她身上并没有酒味,怎么人会迷糊成这个样子?

    借着月光也看得出她脸红的厉害,伸手摸她的额头也是滚烫,这是生病了?

    白依依实在忍不了这滋味,硬扒着衣裳,将苏晟的外袍脱掉扔在地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上越来越燥热。

    好难受,面前苏晟的冰山脸忽然成为了她的救赎。

    自己这么热,苏晟的脸这么冷,应该摸上去会很舒服吧?

    想到这儿,依依伸手使劲儿摸着苏晟五官分明的面庞,好舒服啊。

    他身上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是什么?

    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么?

    可苏晟是一个受啊,难道是雌性荷尔蒙的味道?

    不管了,总之凑上去猛吸一口,她好喜欢啊。

    “白依依,你在做什么?给本王起来。”苏晟皱眉怒道。

    可是无论苏晟怎么说,白依依都如同一只黏人的猫,缠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苏晟的外袍被依依刚才扔在了地上,现在便只着一件中衣,给了她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白依依伸手扒开了苏晟的衣服,一边摸着他健硕的身材,一边将嘴凑了上去。

    “白依依,你过分了。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虽然白依依在苏晟眼里一直色眯眯的,永远对自己的身体图谋不轨,但也没见她这么放肆过。

    今日这是被人下了药吗?

    “嗯,好像是。”

    依依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回答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她此时满脑子都被一个念头侵袭着,那就是扑倒苏晟。

    不顾一切的,扑倒苏晟。

    “都是你自己不老实,但凡听话些,哪至于被人下药?”苏晟拉上衣服,一把将白依依横抱起来,自司马府后门离开了。

    司马府后门的守卫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

    三王爷怀里抱着的不是大公子花重金买初夜的灿灿姑娘吗?

    这灿灿姑娘是被大公子玩够了,现如今又被三王爷抱回府,真是够折腾了。

    从司马府到三王府这一路上,白依依都没消停过。不是将手伸到苏晟怀里乱摸,就是攀着苏晟的脖子,将舌头伸到他唇边一顿乱舔。

    苏晟很想发火,直接放开双手,将白依依扔在地上不管她。

    可她若是真的被人下了药,就这么深更半夜的扔在大街上又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准王妃啊。

    平日不觉得她有多么沉,可这真的抱上两刻钟也觉得累人。再加上她人在怀里一点也不老实,止不住的扭动着,真是要了命。

    回到三王府,顾不上管家的询问,苏晟便直接把白依依抱回了房。

    “苏晟,咱们商量个事儿呗?”白依依双手紧紧搂着苏晟的腰,不肯放开。

    “说。”苏晟一如既往地阴沉着脸。

    可是无奈今日依依的心太过火热,任凭苏晟的语气如何冰冷,她都死皮赖脸的缠着苏晟不撒手。

    “你要了我呗?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公子跟我云雨一番,多好。”白依依只觉得身上酥麻难忍,这迷药难不成到了自己肚子里,还起了别的化学反应?

    她怎么越看苏晟越帅,觉得此生不能把他压在身下,简直白活一回啊。围乐反弟。

    “你松手,本王去给你倒水。你肯定被人下了春药,喝点茶清醒一些。”苏晟努力想要拉开依依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却又怕力气使大,弄疼了她。

    好半天无果,只得作罢。

    “不用喝茶,咱们直接做就成。我今儿个穿的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今晚准备的,都免去脱了的困扰,你看,就这么一拽,这纱就全散开了,神奇吧。”白依依一边“咯咯”傻笑着,一边解开了自己胸前的束缚,那块挂在脖子上的虎符也“咣当”一下滑落出来。

    “这是什么?”苏晟的注意力被那块虎符吸引了去,伸手想要拿过来细看,却被白依依一把拨开了他的手。

    “一块破铜烂铁,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如看看我啊,我美不美?”白依依一把将那脖子上的虎符摘下,扔到了床榻里面。

    而后,她便搔首弄姿的学着金牡丹以往交给她的撩人姿势,想尽办法的勾引着苏晟。

    身上热的像是有火苗在烧,可是这苏晟却始终如同柳下惠一动不动,这男人特么是石头做的吗?

    就算是个弯的,有人趴在你身上大跳艳舞,你也不该一点反应也没有吧?

    她记得上次苏晟把她压倒,调戏她的时候,下半身还有反应来着,这次怎么没什么动静呢?

    这么想着,白依依把手伸到了苏晟身下……

    “白依依!你够了,你自己冷静冷静行不行?你自制力稍微强一点,克制一会儿,药效过去自然没事了。”苏晟推开白依依,起身去给她倒茶。

    “苏晟,你给我回来,我都脱光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你不是说我中了春药吗?那你要是不跟我做,我会七窍流血而死的。”白依依跪在床上大叫,苏晟现在已经是只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就这样让他飞了?

    苏晟把装着凉茶的茶盅递给白依依道:“不会有七窍流血,把茶喝了,满脑子少想一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就没事了。”

    白依依接过茶杯,一口气将那茶水喝了个干净,只觉得嗓子发涩,身上冒火,半点没觉得解渴。

    现在在她眼里,苏晟就是能够扑灭她心中火焰的冰泉水,哪儿能就这么放过他?

    “你要是不压倒我,我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是你逼我的。”白依依想也不想,直接扑了过来,将苏晟压倒在床上,拼命去扒他的衣服。

    “白依依,你要是真的敢在今日抢占本王,你一辈子也别指望本王爱上你。”苏晟瞪圆了眼睛,不想这女人扑上来还挺有劲儿的。

    依依此时哪儿还顾得了这么多?

    她低头吻上苏晟的唇,手下解开了他的裤带,只觉得随着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更想要得到苏晟。

    “苏晟,我只要你的身,不要你的心。小宝贝,咱们做起来吧。”

    依依大笑着,跨坐到了苏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