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

    心猛地揪紧,钝钝地痛,一瞬间,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面色惨白地看着r转身离去,毫无反抗地被大卫圈在怀中,像个娃娃一样被他摇来晃去。

    “顾惜,你看,这家伙这么不温柔,真是对你一点情面都不留!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还是选我吧!”

    大卫毫不顾忌的言语,毫不留情地撕开我心上的伤口,鲜血淋漓。

    我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我不是很想让r离开吗?不是很希望r能和lsa在一起吗?

    那就接受眼前的现实,不要再垂死挣扎了啊……

    在安从或者大卫里挑一个,结束这段自我纠结和伤害,不是很好吗?

    r带着几分嘲讽的眼神从我身上又转到了大卫的身上,“是么,这个女人原来还惦记着我?那还真是让我苦恼呢,我可是要订婚的人,好日将近,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我知道r一向毒舌,但是以往的毒舌大多是为了我好,我犟起来好歹也能回个一两句。如今他与我针锋相对,我轻而易举落了败,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露出一副对我避之不及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轻而易举地击碎了我本就摇摇欲坠的尊严,以及大卫的理智。

    大卫冲上前,愤怒地对他挥舞着拳头,“r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惜说话!”

    r对他的愤怒和示威毫不在意,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

    这样挑衅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单纯的大卫,我忙冲上前拉住了他,对他摇头。我不想r和大卫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我再出事了。

    我真的已经很累了。

    r冷笑一声,挖苦道:“顾惜你的眼神也是令人堪忧。一个两个看上的都是这么没脑子的。我以为洛夕不在了,你至少会考虑一下你那个还有点脑细胞的学长,如今看来……”

    又是一声不屑的冷笑。

    我的心像是被插入一把尖刀。

    我揣紧拳头,对r怒目而视,“不许你这样说他们!”

    不许你这样说大卫,还有……洛夕。

    洛夕的单纯在我心中是无暇宛如碧玉般的珍宝,岂容你这般玷污!

    “我不会再纠缠你,也不会再干扰你的生活,所以也请你别再对我身边的人妄加评论!r先生!”我咬着唇对他一字一顿道,“就如你所言,我的事……与你无关!”

    r收回了脸上的嘲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瞪圆了眼睛倔强地与他对视,不甘示弱,却又很害怕他再开口说话。

    在他面前,我一向是不堪一击的,r再多一句话,也许我不争气的眼泪就会流下来。

    “那么……”r缓缓启唇,漆黑的双瞳紧紧锁着我,“我希望你能记清这句话。”

    一把铁锤把一枚尖锐的楔子凿进我的心里。

    我痛到几乎要吐血,却还是倔强地笑起来,“好,我会好好记着的。”

    与你无关。

    从此你我无关。

    我带着大卫去了学校边上著名的小吃一条街,搜刮了所有小摊上的美食,又拎了几罐啤酒,坐在露天的长桌上摆了一大桌。

    在大卫担忧的眼神中,我吃完了两对鸡翅,一个肉夹馍,半碗铁板炒饭,三串羊肉串,一小盒章鱼丸子。刚要把手伸向烤鱿鱼串,就被他制止了。

    “惜,你这么吃肚子没事吗?”大卫担忧地看着我。

    我哈哈笑着,酒精让我有些兴奋,“能出什么事,我还能再来半只吴山烤鸡呢!”

    “吴山烤鸡?”大卫疑惑地重复着,眼中满是不解。

    “诶呀,就是杭州很出名的一家烤鸡,那家店特别牛,开了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每次去都排了老长老长的队,照道理生意很好应该扩张店铺,但是人家就是不!下次如果你去吴山啊,清河坊那附近写生,我带你去买一只好了。”

    说着我又张嘴要往旋风土豆上啃去,被大卫抓住了手,烤土豆掉在地上。

    我有些可惜,“大卫,浪费可耻啊!你看这都不能吃了。”

    “惜。”他叫住我,眼神深沉地看着我,“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其实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快乐起来。你完全没必要这样用食物和酒麻痹自己。”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砂锅粥,垂眸搅了半晌嘀咕着,“那你不早点说,害我都花了这么多钱了。”

    大卫一笑,牵起我的手让我站起来,“跟我走吧。”

    大卫拽着我在小街上左右穿梭,不过片刻便到了一个我完全没有到过的小巷子。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街道的墙壁上夸张的涂鸦,耳边传来越来越响的舞曲和人们放肆的笑声,我渐渐明白过来,他要带我去的是哪里。

    酒吧。

    缤纷的灯光在舞池里旋转,天地都被照成斑斓的色块。我在这一片热烈的人群中,有几分迷茫。

    依旧穿着衬衣打着领带的白领,穿着t恤牛仔的普通学生,还有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女,此时此刻,不分地位不分阶层在舞池中狂舞,释放着自己的精力和压力。

    大卫牵着我的手把我拽进舞池中,带着他那阳光的笑容,大声在我耳边对我说道:“惜,别僵着,跳起来吧!”

    我有些窘迫,“可是我不会跳舞!”

    “这世上没有人不会跳舞!”大卫笑着拽着我的手,合着节拍让我舞动,像是操纵着木偶的人偶师,“舞是人跟着一定的节拍表演各种姿势,是原始的祭祀动作。这是融入人类血脉的行为,只要是人就会!”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像陀螺一样绕着圈,发梢在旋转中肆意飞扬,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

    大卫笑着将转的有些发晕的我半拥入怀,“惜没有人不会,说不会的人,都不过是不想跳罢了。”

    没有人不会,只是不想跳。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大卫欢呼一声,抱住我的腰把我举了起来,旋转,旋转。

    鼓膜被节奏感极强的鼓点振动。

    我被大卫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渐渐也被带动着开始舞蹈。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在意,合着节拍,让四肢随意舞动便好。

    一切烦恼,也似乎真的随着落下的汗水蒸发不见了。

    中场休息,大卫把我拉到了舞池边上的安静角落坐下,打了个响指喊来tr上了两杯饮料。他把一杯五颜六色的饮料推到我面前,我虽然口渴很想喝饮料,但是看到那颜色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大卫你不知道中国的食品添加色素很让人不放心吗?”

    大卫哈哈笑起来,“惜,有些事情讲究太多就没意思了。你那刚才不是还吃了不少不知道什么油炸出来的小吃么?”

    我被他说得无力反驳,端起饮料抿了一口,凉爽的薄荷味扑面而来,瞬间消除了疲劳和热意。我有些吃不消地揉了揉腮帮子,“好凉。”

    大卫喝的是加冰的酒,我也分不清是什么。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样,出出汗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我点点头,“是啊,我以前怎么没想过这种发泄压力的方法,减肥又健康。”

    大卫笑着举起手里的杯子和我碰了碰,“反正现在知道就好啦,以后不开心也来泡个吧吧!”

    “行,下次还找你一起来跳舞。”我笑着又喝了一口饮料。

    我靠在沙发上一边收汗一边喝饮料,饮料里似乎还是掺着些酒,我喝着喝着就犯困起来。

    我看了看时间,向他告别,“大卫,也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家休息,今天就谢谢你了。”

    说完我就要站起来,可是脚上却发软,歪歪扭扭地倒了回去。

    大卫拥住我,“惜,我看你也有点醉了,不考虑开间房睡下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似乎也撑不到回家,于是点了点头,“也行,明早就有课,睡这边也方便。”

    大卫扶着我站起来,我们走出了熙攘嘈杂的酒吧。

    我感觉有些奇怪,今天明明意识很清醒,但是身上却没有力气。刚被冰水消下去的热量不知怎么又冒起来,尤其是被大卫掺着的手臂,简直像是被热水泼了一样发烫。

    “我是不是有点发烧了?”我疑惑地嘟囔着,然后看到边上的药店,拽了拽大卫的衣服,“让我进去买点预防感冒的药备着好不好?”

    大卫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继续拽着我往前走。

    我皱了皱眉,但是也没多计较,便继续往最近的宾馆走去。

    宾馆的前台看见我们也没多问,拿了身份证登记后很麻利地把门卡丢给我们。大卫拿过门卡,拉着我进了电梯,很快便打开了房门。

    头晕得更加厉害了,我进了房间,皱着眉对他抱怨:“大卫你给我喝的什么酒,度数很高吗?为什么我头这么晕?”

    “不是酒。”大卫笑着看了我一眼,“惜,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快乐起来。”

    他靠近我的耳边低语:“刚才酒吧的舞不过是个热身,接下来的才是正餐。”

    正餐?什么正餐?

    我疑惑地看着他,几个词汇忽然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让人发昏的饮料,热,酒店的房间。

    看着他原本湛蓝的眸色已经渐渐变深,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想要冲出门去,却被他挡住。他反手将门关上,落了锁,另一只手已经制住我,把我按在了墙上,撩起了我衬衣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