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他,“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洛夕看我把鼻涕眼泪往自己衣袖上乱擦,哭笑不得的拉开了我的手,拿出纸巾帮我擦眼泪,“你刚才跑得急,职员证掉了,我怎么喊你你都没听到。后来没办法我只能查着概念投资的名字过来了。”

    我夺过他手上的纸巾擤鼻涕,“哦,谢谢,又麻烦你了……还有纸巾吗?”

    洛夕有些尴尬地把手里一整包纸巾都交到我手上。

    我一边擤着鼻涕一边郁闷,自从和杨靖文分手后,我真的越来越觉得自己糙女汉子了,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在才认识两天的洛夕面前撒泼,喝酒,换衣服,擤鼻涕,真是什么事都干了。

    而且我发现自己都没有羞耻心了,对此竟然都懒得脸红。

    分手造就厚脸皮。

    “在公司里又遇到什么事了吗?”洛夕犹豫着问道。

    洛夕不提还好,一提我好不容易有收势的眼泪又汹涌了起来。

    “领导批我了。”

    “诶?”

    “我委屈。”

    “呃……”

    “同事还欺负我。”

    “……”

    “还有……”

    “顾惜,纸巾用完了……我的衣服刚回家换的……”

    “别这么小气好不好,大不了等会儿我帮你洗干净了明天再还你。”

    “所以这期间我该穿什么?”

    “呃,我的衣服?”

    “……”

    最后洛夕揪着我去超市买了两大包纸巾,作为赔礼,我把明天的客提早到了今天请。

    ……但是没带钱包,只能请了洛夕一碗路边摊上的牛肉面。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我心里一慌,忙去看手机,竟然都十一点了!

    我忙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刷完牙却忽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六,不上班。

    刚在考虑应该怎么打发这个周末,却接到了安从的电话。

    我很意外,因为安从从来不会在工作外的时间联系人。

    “安部长?怎么了?”我心跳如擂鼓,难道安从老大已经对我不爽到,就算赶着周末打电话,也要辞了我吗?

    “周末有时间吗?来公司这里的咖啡厅一趟吧,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安从的话让我更不安了。

    我到咖啡厅的时候,安从坐在座位上,摊着笔记本电脑正在打工作电话。我走过去,他点了点头让我坐在对面。

    我点的摩卡都喝地只剩下小半杯了,安从才打完电话。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安从带着歉意对我笑了笑,“要不要再点些甜点?”

    我有些尴尬的放下咖啡杯,“不用了。”

    一贯严肃的安从忽然这样温柔体贴下来,还真是让我不习惯。

    忽然有些冷场,我轻咳一声:“那个,安部长,刚才的是越洋电话?”

    实在找不到话题的我只能找工作上的内容。而且刚才那一大串的外文也不是英语,这让我很好奇。

    安从点了点头,“最近法国的一个画廊投资人来了中国,有意向在杭州投资个画廊,如果和他们合作的话,概念肯定能上一个台阶。”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个很重要的合作。

    我表示理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