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刀口再往下一寸.你就绝后了

    看着黑色的捷达停在那里.心里一阵纳闷.会是谁呢.印象中也沒有人开这个车啊.难道是甄刚强他们.

    当时就下停下脚步.但是看到秦山的样子.咧着嘴往车的方向走去.看样子好像认识一样.不由得放下心來.

    扶着牙哥跟在秦山的后面.來到了捷达的旁边.就见秦山敲了敲车窗.不一会车窗放了下來.车里的人面无表情的对秦山说道“上车.”

    “你的还是我的.”秦山咧着嘴笑问道.

    “我沒带油.上我的.”车里人对着秦山说道.

    这两人说话倒是省事.看样子和秦山关系应该不浅.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个开黑色捷达的人.总感觉有些面熟.大概三十多岁.剔着个平头.穿着短袖.皮肤黝黑.能明显的看到身上匀称的肌肉.刚毅的脸庞.一种军人的气质.

    心想应该是秦山在部队时候的战友.但是完全和秦山是两个类型的人.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一看就是军人.特别的老练.话不多.而且说话的时候有些像是在报告一样的感觉.嗓子还有些沙哑.但是底气很足.不像秦山.傻呆呆的.

    我们依次上了车.我把牙哥扶到了后面.自己也上车坐好.这时看到前面开车的男人脖子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一下子就想起來是谁了.虽然就见过一面.但是他的刀疤和眼神给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他就是上一次去小可学校给小可办入学手续.在那个刘主任办公室见到的男人.当时他像狼一样凌厉的眼神.着实吓了我一跳.

    “原來是你.咱们见过.”想起來后我对着前面开车的男子说道.

    “嗯.”男子淡淡的嗯了一声就不在说话.发动了车.就向着北岗的方向开去.

    见男子好像不太喜欢说话一样.撇撇嘴.我也就沒在多说.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你们认识.”秦山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旁边的男子开口问道.

    “嗯.在学校见过一面.”男子开着车.目不斜视的说道.

    “你们学校学生的家长.”

    “嗯.”

    我一听学校.搞不好就是小可的学校.不由得插话问道“北岗一小嘛.”

    男子沒说话.回答我的是秦山“对.我哥就在北岗一小当体育老师.你都有孩子啦.真年轻.”秦山回过头咧着嘴对我说道.

    “你哥.”我好奇的问道.

    这秦山和男子一点也不像.或者说根本沒有像的地方.不论长相.性格.气质.根本找不到一点相同的地方.八成是拜把子的兄弟.

    “嗯.同父异母的兄弟.嘿嘿.”秦山嘿嘿笑着“你家有孩子在那个学校啊.叫啥.到时候让我哥给他开个小灶.”

    “不是我的孩子.我还沒结婚.是亲戚家的.”我擦着脑门的汗对秦山说道.

    “对啦.那你认不认识李易.”我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來.套套近乎.毕竟我对这个脖子有刀疤的男人实在太好奇了.

    不过他沒有回应我.只是在开车.秦山也看着他.过了半响.男子用沙哑的嗓子说道“他.很厉害.”

    哎呦.认识啊.而且还带着评价.估计平时应该沒少接触.但是李易这小子怎么从來不和我说.唯一和我说过的人就是那个学校的保安队长.有个坑爹名字的.尚天塘.

    我又问了些东西.不过他沒有再回答.

    见他不想多说.我也就老实的闭上了嘴.沒有再多问.既然知道了在哪.还怕不能了解嘛.

    车子开会了北岗.我和牙哥也累的歪在座椅上睡着了.

    “医院.”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看着车窗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市里.此时正停在医院门口.赶紧摇了摇又睡在我腿上的牙哥.有时候牙大也不好.流口水.嘴闭不上.这不.又淌了我一裤子.

    “嗯.”牙哥这一觉睡的香啊.揉着眼睛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哪啊.”

    “医院.赶紧下车吧.进去看看.睡的跟猪似的.不知道疼了是不.”我嫌弃的推开了牙哥.指着我裤子上的口水对他鄙视道.

    “那个.哥们.你叫啥.”我拍了拍前面的男子.问道.

    “秦武.”男子稍微侧了一下头.看着我的手.酷酷的说道.

    “谢了.秦哥.还有秦山.今天要是沒你们两个.我和牙哥估计就得到下面耍酒疯了.谢谢.谢谢.留个电话.改天我登门道谢.”我对着坐在前面的两个人不停的道着谢.

    几个人互相留了电话.我扶着牙哥就下了车.

    到医院外科挂了个号.可能人少.不一会就到了我们.

    “小伙子啊.年轻人不要争强好胜.这刀口要是再往下一寸.你就绝后啦.”

    给牙哥看病的是个老大夫.戴着老花镜.看样子七十多岁了.让我把牙哥的衣服脱了.然后戴着老花镜看了一眼牙哥的伤口说道.

    不过.大夫.你看的是肩膀的伤口.别说往下一寸.就是十寸.也绝不了后啊.不要吓唬牙哥好不好.你看他都信了.

    大夫又仔细的查看了牙哥身上的几处伤口.几乎是看一处.就说一句.都是那种断子绝孙的话.给我家牙哥吓得脸都青了.

    “哎呦.小伙子.你掉头发呀.这平时可得注意营养.要不到时候生不出來孩子可就麻烦了.”老大夫给牙哥看完就让护士带着处理伤口去了.还好.都沒有伤的很重.擦点药包扎一下.在养个几天就好了.都是皮外伤.

    但是.老爷子.你看我头发干啥.

    赶紧远离了这个有点话痨.动不动断子绝孙的老大夫.來到了外面.在长椅上坐下.等着牙哥.

    “哎.李哥.你怎么也來这了.”刚要闭上眼睛眯一会.就听到有人喊我.

    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年青小伙对我挥着手.满脸的惊讶.

    哎呦.这不是那个鹤骨拳第五代传人.北岗一小的保安队长.尚天塘嘛.

    他怎么來着了.

    正纳闷呢.就看到他指了指后面.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右手打着石膏.估计八成是他的朋友.他是陪着來的.

    见尚天塘对旁边的小伙说了几句.就面带微笑的向我走來.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仔细打量着我.

    “打架了.”尚天塘指了指我像是在土堆里打滚一样的衣服说道.

    “啊.小打小闹.朋友受点伤.來着处理下伤口.你來干啥來了.”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也是陪朋友來的.”尚天塘指了指那个打着石膏的小伙说道“你弟弟可真厉害.两招就把他打成骨裂了.”

    “啥.”艾玛.这小子咋这么不省心呢.哥哥在外面惹事.他也在外面惹事.这打骨裂了.不得赔钱嘛.败家孩子.

    “是这么回事.这事其实也怨我.前两天我们哥几个吃饭.我就说我碰到高手了.就是你弟弟.然后我那几个哥们有的多少也都练过.一听我这话.都不服.非得要过两招.”尚天塘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道“说的倒是也挺准.都是两招.第三招都沒用上.就被撂倒了.”

    “严不严重啊.”我一听.还几个哥们.还都去找李易过招.还都沒打过.这尼玛我得赔多少钱.

    “不严重.不严重.就是一个骨裂的.两个骨折的.四个轻微脑震荡.还有五个得了抑郁症的.”

    “你们到底哥几个.喝的什么酒.”我一听.脸上的汗呐.那是“唰”一下就下來了.

    “二十多人.去参加的婚礼.咋啦李哥.你咋出汗了.”尚天塘纳闷的看着我脸上的汗水说道.还从兜里拿出了纸.作势就要擦.

    “这哪有卖.肾的.我卖个肾够赔的吧.”

    “你整哪去了.这事不怨你弟弟.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什么赔钱不赔钱的.”尚天塘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來.都笑岔气了.

    我一听不用赔钱心情也好了不少.就和他东拉西扯的聊了起來.打发一下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秦武身上.

    “你说秦哥啊.在这个学校.我佩服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你弟弟李易.一个就是秦哥.说实话.他们两个在这干.都屈才了.你弟弟我是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是秦哥以前可是特种兵.”尚天塘一脸钦佩的说道.

    “特种兵.”

    “对.刚开始我还不信.后來也是听别人闲聊才知道的.好像还是个兵王.后來退伍了.他也不知道干什么.白天当体育老师.晚上就在地下打打黑拳.据说是一次都沒输过.还有个外号叫战警.反正挺威风的.对了.这事你可别往出传啊.这要是让学校领导知道他在打黑拳.非辞退了不可.”

    我靠.來头这么大.听到尚天塘的话.着实吓了我一跳.知道他厉害.但是沒想到这么厉害.

    “來头不小啊.”

    “那是.就连熊哥知道了.都亲自來找他來了.想让他帮熊哥做事.具体帮沒帮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和我弟弟他们俩打过吗.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