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忘啊,不然怎么会服从主人的命令呢。”

    许是我的模样太过镇定,府君稍缓了语气,“今天你若自己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让你去。”

    我点头,“嗯。府君仁慈,府君大度,还能给一个奴隶自己选择的权利。”

    府君忍了忍,像是解释也像肯定:“不管用什么方法这个项目东府都得达成。”

    “恭喜府君如愿,绵绵先下去了。”

    府君拉住我,“顾绵绵,安安份份在贾府呆几天,不许作,不许惹事听到没?”

    我恭敬:“府君放心,绵绵不会让府君为难的。”

    “等你回来再跟李管家商量调整你工作时间和强度,并恢复你工资,嗯?”府君的声音带着几分哄慰。

    我本该抓住机会提更多要求的,可这会真没心情,我点头:“绵绵先谢过府君。”

    府君依旧温存说:“贾万贯再怎样也算是个君子,他那种身份地位和他骄傲自信的性格不会做出强迫你的行为,你这么机灵。会懂得分寸的。嗯?”

    这话让我不怎地脑一抽,我冷笑说:“分寸这种事可不好掌控,说不定他予以重利,或是条件开得我心动了,我做个风光的贾府三太太也不是没可能,到时谁还稀罕做你陆宅的佣人!”

    闻言府君一把扣住我下颚,恶狠狠说:“顾绵绵,你敢那样做,我扒了你的皮!”

    “我就敢!我有什么不敢!”府君凶狠的样子让我憋了一天的情绪像是找到了爆破点,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声叫:“贾万贯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他一定会答应,你那破契约他要替我赎回不是分分钟钟的事么,我若成了贾府最得宠的三太太……唔!”

    府君竟堵住了我的唇!

    我恼怒得想推开。却被他用力扣住,他一手搂紧我的身体,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强势地在我唇上转辗,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不停涌入我的鼻中;我也不知是不能呼吸难受,还是心里难受,用力挣扎着避开他,可我用多大力气推他,他便用更大的力气钳制!

    我身体被他扣得不能动弹,而呼吸也渐渐不顺,想推推不动。想避避不了。在即将窒息那瞬,我趁府君撬开我牙齿,心一狠,张嘴用力咬下!

    “嘶!”这招有效,府君吃痛地松了我的唇。

    “你……啊!”我来不及叱喝,被府君一把扔到大床!

    连喘息的空档都没有,府君撕开了我的衣物,他强健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单手将我双臂向上钳制不能动弹!

    不顾我反抗,他的牙齿用力咬着我的身体肌肤,我越挣扎他越用力,脖前胸前传来阵阵疼意,这种耻辱又难受的感觉让我心里委曲又憋屈,我干脆放弃挣扎,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好似惊醒了府君,他瞧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我,停住了动作,松了钳制我的手,他俯身温柔地吻过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泪水,最后他声音沙哑地说:“顾绵绵,不出十天,贾万贯一定会亲自把你送回来。”

    灯光下他的眉毛清俊,欲望未散的墨黑深眸透着笃定的目光,鼻梁挺拨,薄唇微抿,我心蓦地一酸,哭得更厉害,“送回来又怎样,你还不是可以再次把我送出去……”

    府君搂着我,“如果你不再这么强出头,就不会有下次。”

    我推开他,哭得悲愤:“我强出头还不是想让贾万贯同意!而且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早就算计好了的么!就等着我入套!亏我还像个傻子一般卖力演出!”

    府君既不否认也未辩解,而是用指腹抚着我的眼泪,意味不明地说:“有些事也非我能控制。”

    我怔怔地看得他片刻,自然什么都看不清楚看不明白。土坑女亡。

    我收起泪,捡起地上被他撕坏的衣物包住身子,离开了主卧。

    早上我醒来,发现床边多了套崭新衣服,不止这些,还有一个小旅行包,里面一尽俱全地装着一些生活必需品和几套衣物。

    坐上车前,我抬头看了眼二楼主卧,并无任何异常,我扭头上了车。

    开车的司机经常送我出入东府,同我比较熟悉了,他笑说:“绵绵,你可真能干,听说贾夫长极其喜欢你做的点心,特意邀请你去她府上教她做点心呢!”

    撇开贾万贯那茬不谈,温娴此前还真有过这样的打算,想到温娴我又头疼了,这个姑奶奶还不知会怎么对付我。

    到达贾府,令我没想到的是,温娴居然亲自来接的我,工人提过我的包,温娴一言不发地带着我进屋。

    贾府比陆宅更大更雄伟,无论从门庭摆设还是房子构造都十分讲究,穿过一条回廊,温娴将我领到一间客房,客房装修不算很豪华,但也属气派了,精致的家俱,崭新的床上用品。

    “你先出去。”我正打量着房间,温娴冲工人道。

    工人依言出去,客房门一响,看着脸色暗沉的温娴,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温娴冷冷问。

    我正色道:“贾夫人,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想来这里,我也真不喜欢贾会长。”

    温娴冷哼,“你不是和你的府君相亲相爱么,怎么他会将你送到这来!”

    “我......”话一张嘴,我竟掉下了眼泪,我没想过要哭的,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使唤。

    “天下男人都一样,嘴里说得再好听,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许是见我哭了,温娴居然叹了口气。

    我反正哭了,趁机哭得更伤心一点,而且消除掉温娴的敌意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伤心表明立场:“贾夫人,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我虽只是个下人,可我并不想和人伺候一个男人。”

    “怎么,你还想独占老贾不成?”温娴尖声。

    姑奶奶,你的思维正常一点行不行,你家老贾真不是人人都爱的啊!

    我算是见识过她嫉妒起来的手段,为免不激怒她,我示弱地给她跪下了,“温娴,不管我家府君如何对我,我心里爱的只有他,你去跟贾会长求情,放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