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约个男鬼嘛,到时给他递封信或是去他单位求谁传个口讯就可以了,不算难事,于是我爽快答应:“行。”

    “我说的是要将他成功的约出来见我!”

    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人家跟你一不亲二不邻的,凭什么会因为你约就要见呢?

    我劝说:“余莉。其实感情的事还是自己出击比较好,俗语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勇敢上前追吧!”

    余莉一点都没被我忽悠,直接问:“答应还是不答应?”

    让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鬼去帮另落入情网的女鬼强行约一个一无所知的男鬼出来,确定不会被人当帮神经病么?

    我甚至都脑补到如何被人当做神经病,如何被人赶出来的悲惨下场了。

    可此种情况下,我只能咬牙答应:“行。”

    “那好,我们立个字据,你签名按印。”

    “不用这么较真吧?”

    余莉十分有理由,“到时你拿到了福利就不替我办这件事了,我找谁说理去?”

    你还想找人说理,那我呢?这本来就是件对我很不公平很没理儿的事好么?

    但我只能签,谁让我想去人间呢。

    离美食节还有月余,时间还很充沛,我和余莉粗略地商量了下几道菜后。由于她的心思全在那个男鬼身上。于是我们就结束了讨论。

    隔日是府君出差的第三天,可他并没有回来,听李管家讲,好像被什么事耽搁了;我跟余莉讨论了会菜系后,我打算去外面转转,却见汪大力行色匆匆,我捉住他:“大力哥,你去哪儿?这几天吃完晚饭就不见你,想跟你商量一些菜式都不行!”

    汪大力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菜式的事明天再说,现在他们在后面杂物室等我打牌呢!”

    “打牌?打什么牌?”

    “嘘!”汪大力紧张地拉住我,“你小声点!李管家不让打牌的。”

    说起打牌我也手痒了,况且我好奇这地府打的是哪一种牌,再说这几天我也闲得慌。没钱去看看牌也行啊!

    我十分期待地说:“大力哥,我跟你一起去。”

    汪大力拒绝我,“我们几个大男人打牌,又抽烟又光膀子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跟着去不好!”

    我执意拖着他,“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抽你们的烟,光你们的膀子,我又不出声,又不会告诉李管家,我就是闷了,去消磨一下时间。”

    汪大力向来抵不住我的请求,只得带我去了。

    杂物房在主楼后面。几乎是闲置的。平日也没谁会去那儿,汪大力他们还真是会找地方,居然在这儿打牌。

    汪大力敲开门,里面几个正在吵吵闹闹的工人看到我顿时都愣了,惊愕后有两个光膀子的工人还立即把衣服穿了起来,而吸烟的把烟丢了。

    我知道他们误会我跟府君的关系,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我可爱地挥了挥小手:“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我就是过来玩玩,看看牌的!”

    “来吧,没事的,绵绵不会告诉李管家的。”汪大力附合说。

    于是他们在暗怨地瞟了汪大力几眼后,重新坐下开始打牌,牌虽然开局了,可气氛明显不热烈了,因是碍于我在场,他们连烟都不抽了,闷闷地依规距出牌。

    我看了一会,发现他们打的是一种比点数的玩法,每人两张,点数大者为赢,还有对子会比非对大,有点像“梭哈”那样,可明牌押钱或暗牌押钱,一轮一轮往下押,到最后两位比胜负,总之是个靠智力跟胆识的一个玩法。

    汪大力明显不太擅长此道,几局下来,他不停下注不停“流牌”,钱眼见着变少,我小声提议:“大力哥,让我帮你打几把吧?”

    不止其它几位,连汪大力都有点惊讶:“绵绵,你会打牌?”

    我心说开玩笑,当年我在宿舍可是“扑克女神”!再说牌这玩意儿都大同小异,只要掌握住玩法,余下的便是看手技与心机了;我点头:“会一点,就让我玩两把行么?”

    汪大力让出位置,我挽起袖子,熟练地洗起牌,他们几个在见到我洗牌的手法时都互相对望了望,显然是再一次惊讶了。

    我给每人发了两张牌,也不看,率先甩下筹码;等到他们都跟上钱,我仍不看,又加注了一次筹码;他们中有人开始看牌了,但都犹豫地再放了钱;第三轮,我仍没看,加注;这种牌是这样的,加完一轮,再一轮就会翻倍加注,所以牌不好的开始扔牌了,没看牌的也看了下牌。

    第四轮,我又加注,余下的几人不淡定了,纷纷看了下自己的牌,但有人仗着我没看牌,赌我的牌会小,于是再跟注;此时倍数已高,汪大力在旁边有些急了,我暗示他往旁边让一点,自己捏起牌看了一眼,犹豫一会选择加码;剩下的三个工人吃不准我的牌怎样,跟了一轮;第五轮了,桌面赌资已不少,我纠结半晌,还是加倍了。

    汪大力在旁边声音都有点抖了:“绵绵,牌不好咱就给扔了算了,下把再来。”

    那三位一听这么说,便继续加了;再如此两轮后,桌面钱已厚了,有两个工人吃不消,遗憾地扔了牌;于是牌桌还余了一个工人,在我再一次加注后,他将钱翻上去后说了声:“开!”

    他将手中对九首先亮出来,众人吸口气,都为他赢这么多钱感到羡慕,而汪大力则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等到那个工人准备将钱扫入他怀中时,我将手中两个十缓缓翻开,不解问:“哥,我这个算大么?”

    我牌一亮出,屋里就炸锅了,“我擦,这么厉害!”“高手啊高手!”“拿对十还犹豫个什么劲!”“被骗了被骗了,我的钱!”

    众人呼天抢地,只有汪大力和那个拿对九的男鬼没有出声,因为他们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还是汪大力先出了声,他抓着我的手,“绵绵,我们赢了,赢了!”

    那个拿对九的男鬼一和牌,“再来!”

    气氛因我赢了钱而变得再次热烈,他们都卯足了劲来对付我,不过最终都甘拜下风,因为他们根本不能从我表情中看出牌的好坏,而我牌运不错,总能拿到好牌,几个时辰下来,汪大力在我帮助下赢光他们的赌资。

    牌局散了,汪大力大方地分给我几百块。

    亦日,府君还是没回,晚饭后余莉找我商量菜式我都以“时间还早”拒绝了,和汪大力再次去到杂物房。

    工人们今天见到我显然已把我当成一份子了,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光膀的光膀,不过他们说了:“绵绵,你今天就在旁边看着,不能再参与了,我们打不过你。”

    我可是有赌资的人了,让我不玩,怎么可以?土尤讨圾。

    我提议:“那我们玩‘斗牛’吧,这个全凭运气没有技巧的!”

    他们稍一合计,我们便开始了“斗牛”,这种更简单,真是凭运气,今晚的我运气不如昨晚的好,几近将手中的钱输光了,我急得哇哇叫,将外套脱下一甩,挽起袖口大声说:“不行,我得作庄,我来洗牌发牌!”

    这种庄是将一定额的钱当作赌资,闲家按自己心水往上放码,输上往上放钱,赢了从里拿钱;作庄后我的牌面比之前稍好了点,中间的赌资也渐渐多起来,当钱到达原赌资的三倍时,汪大力好心说:“绵绵,你可以拿钱撤庄了。”

    我摇头,不要,继续。

    大家看着桌面的钱多,下的注也多,一把开牌时,我的牌面高过他们,我赢了!我兴奋大叫着地让他们往上赔钱,与此同时有工人提醒我:“绵绵,好像你的家务通在响!”

    我一甩手,“不管它!快下注快下注!”

    于是大伙又热火朝天地下起注,因着桌面钱多,他们都想赢去,可我好像转运了,总是赢多输少,大伙越斗越来劲,开牌时吆喝声也越来越大!

    又一把下注时我一脚踩到凳子上,一边洗牌一边招唤:“来来来,下得多赢得多,单车变摩托了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啊!这把我再赢了可就要撤庄了啊!”

    钱确实多得诱人,所以大伙都卯足劲要在这一把里多捞点,下了狠注,等到大家都下定,我叫了声“买定离手!”手脚麻利地将牌给大伙发了下去,众人都在看自己的牌,而我也凝神聚气地一张张搓开,一张是j,又一张十,第三张是q,有了这三张“牛”我底气便足了,再开一张,k!只剩最后一张了,我憋住呼吸,嘴里念叨:十、十……正想搓开,旁边有人清冷说:“说不定是张a。”

    我一声大吼:“滚开!”

    吼完觉得有哪不对,因为大家的神情好像都变得十分怪异跟紧张,而且他们统一看向我身边,我奇怪扭头

    ――――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