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睡了个好觉,我伸着腰下了楼,冲楼下工人唤道:“早!”

    他们均对我表示出了友好的问候,诸如“昨晚睡得可好”“辛苦了”“多注意身体”之类。面对他们各种目光我这几天已习惯了,打了两声哈哈,去往宿舍换衣服洗漱。

    正刷牙,一抬头,欢姐出现在了镜子里,我吓了一跳,颇为警惕地看着她:“找我有事?”

    “绵绵,起床啦!”欢姐挺热情地招呼。

    我冲了几口水,“欢姐,有事就直说吧,我要去给府君准备早餐了。”

    “是是,你每天也挺忙的,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管说。”

    我还是比较习惯欢姐对我横眉竖眼的样子,突然这种态度我有点不适应,我说:“欢姐,不麻烦了,凡事亲历亲为不容易出错。”

    欢姐大概听岔了,解释说:“绵绵,我知道你对我有点误会,我这人就是这样,嘴比较直,有什么说什么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嗯,我没放心上,我只放在了心底。不过既然欢姐都主动示好了,我也不想多生事端,应付几句去往厨房。

    结果几个厨工都纷纷给我打招呼,跟前几日冷嘲热讽的态度截然不同;看来是我连续在府君房里“过夜”后,工人们都认为我成功地伴上了府君,开始转变态度了,唉,谁知道是福是祸。

    早餐时间,我将麦粥跟几样清淡小菜端到餐桌,忽地看到府君脖子位置有个显眼牙印,脑袋里闪出我扑上咬他那一幕,我暗暗打了个冷颤,佩服昨晚的自己居然有那种勇气,太不怕死了!

    我定定神,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规距地给府君送上粥,“府君,您的早餐。”

    “你昨晚对我又打又咬,让我折腾半宿,早餐就弄这么点粥?”府君意味深长地问。

    呃,府君,您不要当众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好么,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这不,一旁的阿瑞跟李管家脸色就明显不自然了,面对他们略带责怨的目光,我垂下眸,呵呵干笑了两声:“府君想吃什么绵绵再去做。”

    府君慢条斯理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方才慢条斯理地说:“多花点心思在正事上,别整天想着狐媚惑主。”

    “……”只要府君不为昨晚的事惩罚我,他爱怎么训就怎么训吧,我赶紧附合:“是是是,府君教训得极是。”

    “这么说,你是承认勾引我了?”府君漫不经心问。

    我……

    我心知不给个解释怕是过不了这关,心一横,表情认真道:“府君气度不凡,绵绵仰慕府君已久,有些事实属情难自禁。”

    话一完,我看到阿瑞和李管家的嘴角都抽了抽。

    “包括咬我?”

    阿瑞和李管家的眼角也抽了抽。

    我轻咳一声,“是。”

    府君将勺子用力一扔,“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去给我把车里外都洗干净,卧房每个角落打扫干净,床上用品统统换掉!”

    于是这一天,我又忙得腰酸背疼,偶尔会有不明真相的工人来搭把手,而李管家也默许了,他大概也误会了什么事吧,毕竟昨早府君才说腻了,今早我又从他房间冒出,而且他还带着“咬痕”,加之昨天下午周媛找过我,我却和府君一起回的;想想这些事实,好像是挺解释不清的,我也无力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