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问过汪大力这话,是在打坏府君白玉杯签下卖身契的第二天,虽不妄想能赔清那个茶杯,但也很想找到另外的赚钱方式。

    “当然需要!哪里可以赚到钱?”在金钱诱惑之下,我郁结的心情一扫而光,立马精神奕奕发问;作为一个年轻貌美的鬼魂,我为自己能穷成这样感到羞耻。

    汪大力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热情,愣愣看着我一下说话,我明白他为何惊讶,府君都能攀上的女鬼居然还缺钱!唉,都是流言惹的祸。

    我拍了下汪大力的肩膀,“快说嘛,你这要说不说的,想急死谁呢?”

    汪大力这才回了神,说:“冥王殿有个德高望重的判官在冥界呆满一百年了,后天是他投胎的日子,明天他将举办一场‘投胎晚宴’,界时会有许多朋友为他饯行,因为客人太多,厨工不够,所以要外请。我有个新东f的同学在那儿当差,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帮忙,待遇很好呢,一晚上就有三千冥币!”

    三千?相当于陆宅半个月工资呢,我举手:“哇哇,我要去!带我去!”

    汪大力问:“可你不是要给府君做饭么?”

    是啊,府君那里的差事不能不做,可这个机会我也不想失去啊,怎么办?

    “大力哥,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我拨了何海的号码,先关心他今天开车情况,他自豪地说自己是老司机,车开得稳妥极了,绝不会有意外,记录仪肯定不会被翻出啥啥啥的,我不想听他再罗嗦,直接问:“何海,你清不清楚府君每天的行程?”

    何海在电话说:“府君的行程都是由秘书安排的,我不清楚。”

    “那你跟秘书熟不熟,可不可以帮我问下府君明天的行程?”

    “秘书很有职业操守,才不会透露。”

    “这样啊。”我想了想,问:“阿瑞应该也会知道府君的行程吧?”

    “可能。嗯?绵绵你打听这个干嘛?”

    “没事没事,就是关心府君而已。”我敷衍两句挂了电话。

    “绵绵,你和府君到底......”才挂电话,汪大力纠结地问。

    我瞪他一眼,“刚刚是谁表示相信我的?”

    汪大力嘿嘿笑了两声,“可......你这些话,很有女主人的气势。”

    呵呵呵,我不想吐槽汪大力的理解能力,让他一定等我消息后,我去了主楼。

    阿瑞刚好从府君书房出来,我关心问:“府君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你去给他准备沐浴的事。”

    “噢。”我边走,边像想起来般问:“阿瑞,下午好个行刺府君的小鬼有没有查出是谁指使的?”

    可能因为我算半个知情人,阿瑞答了:“还没有。”

    “那个西府府君他过来找我们府君干嘛?”我又问。

    “他能干嘛,说是听闻府君差点受伤的事,刚好路过就上去看看他。”

    我笑着找话:“看来府君和他关系也不错呀,你们后来不是一起出去了么!”

    阿瑞白我,“那是冥王来了通知,有事找他们。”

    说话间,府君的卧室到了,我抓紧时间问:“阿瑞,你忙一天也累了,等会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阿瑞对我的套近乎也习以为常了,“不用,我得洗澡休息了,明天要早起。”

    “那行,晚安。”

    阿瑞说着回了房,我也进了府君卧室,边忙活边留意着对面房的动静。

    等到阿瑞房门再度响起,我快速地跑出,小心溜到他房外,我知道阿瑞要去楼下公共浴室,我想趁这个时间找到他的记事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