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颜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儿,在挂断电话之后,很快就来到我住的住处了。

    当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陈毅然来了,我忽然很激动的跑去将门打开,但看到门外的是薛颜之后。我有些失落,薛颜问我:“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薛颜的口气是调侃,我强挤出一丝苦笑,然后将门开圆让她进来,而我自己却转身走去沙发坐下。

    薛颜问我:“小北,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儿啊?是不是因为陈毅然订婚你心里难受啊?那你可以跟陈毅然提出来啊,他对你那么好肯定会答应你的。”

    “陈毅然不要我了。”薛颜一直在自问自答,她的话刚说完,我便紧接着回应道,我的回答让薛颜傻了眼。满眼诧异的盯着我。

    她问:“你跟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用这个开玩笑吗?”我一脸严肃的表情,扭过头看了一眼薛颜,我说:“他真的不要我了,其实不止你不信,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一直都觉得是梦,梦醒了一切就回到了原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不真实了。叫人怎么相信?

    看到我不像开玩笑,薛颜伸手将我整个人拉过去面对着她,她说:“你俩怎么回事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分手就分手啊?”

    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心里犹如刀割一般疼,我只能心疼的看着陈毅然离我越来越远。不管我怎么挽留,他始终都无动于衷。

    我以为我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他信任我了,但没有,说到底还是比不上陆青,想到这句话我心里是带着浓浓的酸味的。

    我想不只是我,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会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吧?

    薛颜见我半天不出声,他拉着我的手重问了一遍:“说话啊,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用力叹了口气,把这俩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薛颜,薛颜听后有些火了,她说:“陈毅然什么意思啊?陆青都害了你多少次啊。他难道不清楚吗?怎么这么蠢啊?”

    我只能苦笑着回应薛颜。

    薛颜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我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是秦锐打来的,接通后,电话里传来秦锐的声音,他问:“苏苏,你现在在哪?”

    “在家。”

    “马上下来我去接你。”秦锐说完。快速讲电话挂断了,他的声音很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我连忙站起身跑回房间穿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跑,薛颜连忙跑过来拦住我。

    还不等她开口问我去哪儿我就先说:“我出去一趟,秦锐来接我,你陪我一起去。”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有个伴总归是好的。

    薛颜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我拉着手往外跑了。

    我跟薛颜走到楼下,秦锐也开车来到了,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打开副驾驶示意我坐上去,因为有薛颜在,我打开了后座跟薛颜一同坐上去,秦锐看到薛颜犹豫了那么一秒,但最终还是什么没说直接发动油门朝前驶去。

    当车子离开我住的楼下后,我这才开口问秦锐:“出什么事了?”

    “三哥今天不订婚了。”余扑肠扛。

    “真的吗?你是说陈毅然不跟陆青订婚了吗?”我连忙凑到驾驶位跟副驾驶中间的空隙盯着秦锐问,秦锐点了点头,因为沉浸在他俩不订婚的消息中,我丝毫没有注意到秦锐脸色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任何好转。

    在我还没有从这个好消息缓过来时,秦锐点了点头,说:“对,可他打算跟陆青领证结婚。”

    秦锐的话,让我嘴边的笑容僵硬住了,我目光呆泄地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你让我出来就是想让他不跟陆青领证是吗?”我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质问道。

    秦锐点了点头说是,然后我深吸了口气,坚定地说:“停车。”

    “苏苏。”他不解地望着我。

    “秦锐停车,停车.....”我歇斯底里的吼道,我的声音很大,回荡在整个车厢里,把秦锐跟薛颜都惊住了。

    薛颜连忙在一旁招手示意秦锐靠边停车,秦锐只能照做,在一旁将车停下,他说:“苏苏,我....”

    “什么都别说了,从今以后,不要告诉我有关陈毅然的任何事情,拜托你了,还有,我们也少见面吧!”说完,我推开车门就下去了,然后朝回头走,秦锐也连忙跟着追出来。

    他跑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他说:“苏苏,你既然爱三哥,为什么不肯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秦锐,你认为有用吗?如果他陈毅然心里还有我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跟陆青连婚都不订了直接领证呢?”

    我在心里骂自己傻,当听到陈毅然跟陆青不订婚的时候,说真的,我整个人都雀跃了,我恨不得立马跑到陈毅然面前紧紧抱着他说什么都不放开,但当听到他要跟陆青领证结婚的那一刻,我的心凉了。

    他不再是我爱的那个陈毅然了,即使我竭尽所能挽留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跟陆青订婚我可以接受,至少法律上他还是单身的,但领证结婚不是开玩笑,只要拿了证,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关系了。

    如果我在继续纠缠不休,那么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秦锐被我的话问住了,他沉默着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淡淡笑了笑,我说:“秦锐,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当然。”

    “那你为什么要当我是朋友?”

    “没有为什么,就是感觉不错,从第一次开始就不错,所以想跟你做朋友。”秦锐很认真地回应着,他的话让我笑了笑,我说:“既然你是因为感觉不错当我是朋友,那么我们就永远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永远不要再我面前提起陈毅然了,就像他说的,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互不相见。”

    陈毅然的话虽然这样说,我当然也就那样一听,我欠他的自然会还得。

    秦锐听了我说的话后,没有在出声了,而是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自从这天过后,我的世界里就仿佛没有了这个叫陈毅然的男人,我把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那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碰触到的地方。

    因为陈毅然说过,公司不会再继续雇我了,所以我主动联系了莫岚,告诉她如果公司这边儿赔偿了违约金给我,不用打给我卡里,直接打给陈毅然,但公司这边儿一直没动静,莫岚也一直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

    但我没有再踏进公司半步了。

    而是辗转在圈内的其他车模公司,但现在将近年底没有什么活儿,所以找工作特别困难。

    不知道岑远东在哪里得知我在找工作,他主动联系我,约我在绿茵咖啡厅见面。

    一见面,他就直截了当地问:“你在找工作?”

    “嗯。”我点了点头。

    “现在找工作有点难,怎么不找我?”因为跟岑远东有段时间不见了,所以跟他之间有些生疏了,就连直视他我都有些不太敢了,但看岑远东似乎没有我这种想法。

    他的话问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支支吾吾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而且我自己可以的。”

    “我说了,不要跟我客气。”因为我的话,岑远东有点不高兴了,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你可以联系一下她,她跟你之前在飞儿的经纪人莫岚一样都是行业里的老人了。”

    我顺着他递过来的名片看去,上面的名字叫张月,这个经纪人我认识,之前在琶洲车展的时候跟她见过,但没有多大印象。

    见我没有接,岑远东又抬了抬手,他说:“拿着吧!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也帮我一个忙吧!”

    “什么忙?”我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人家没有义务无条件的帮助我,而且说句见外的话,我们之间无亲无戚虽然岑远东说当他是哥哥就可以了,但人家这样说难道我就真的来个不客气吗?

    做人得有最起码的自知之明吧?

    岑远东被我的话逗笑了,他说:“看来你还真是跟我见外,哎,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先收好名片吧!”我眼睛看着他,这才伸手接过名片,岑远东说:“今晚我要出差要下星期才回来,等我回来了,我在带你去见她。”

    “不用,哥,我自己可以的。”我连忙摇着头说不用,虽然对于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这次是找经纪人直接签约工作并不是要试镜什么的所以我自己还算行。

    但岑远东却说:“我知道你可以,但你得帮我忙。”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然后才说:“帮我照顾一星期孩子。”

    帮他看孩子?他放心?

    “可以吗?”见我不出声,他问。

    “当然可以。”我猛点头,我问他:“不过我没什么经验,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就去我哪儿跟他培养培养感情,只要跟你待熟了,就算我一个月不回来他也不会不习惯。”

    事实证明,岑远东的儿子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跟岑远东去到他家,陪他儿子玩了一会儿就完全混熟了。

    因为带个小孩子不方便,所以我就直接住在了岑远东的家里,岑远东是晚上十点多的飞机,他走之前跳跳已经睡觉了,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早,我跟他坐在客厅的沙发聊天,他忽然伸手到我面前,我低下头看到他手里有一块手帕,有些面熟。

    不等我想到,岑远东便说:“陈毅然给我的。”

    听到他的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这块手帕是岑远东前段时间借用给我的,之后再陈毅然的别墅里被陈毅然发现,然后他就没再给我了,岑远东说是陈毅然给他的,什么时候?

    我问:“什么时候?你们见过面了?”